?窗外,正在偷聽房內說話聲音的秋生和文才聽到阿威在誹謗他們,頓時生氣了。
“靠,說我們粗魯!整他!”秋生氣憤地說道。
“好!”文才一向沒有什麼主見,聽到秋生這麼說,頓時迎合道。
“你們小心點,別作弄過頭了。現在師傅在人家家裡做客,別給師傅丟臉。否則的話,後果你們自己清楚的!”高天事不關己,己不勞心,在一旁說著風涼話。
秋生和文才想到九叔那張黑臉,頓時就是一個哆嗦。
“放心吧,我們會注意的。”秋生給自己打氣地說道。
隨後,秋生文才對視了一眼,拿出了那根頭髮。秋生用符紙將頭髮包在了裡面。
“你吞了他。”秋生將符紙遞給了文才。
“啊?我吞?為什麼?”文才指着自己臉,憑什麼是他吞啊。
“當然了,頭髮是你拔的嘛。吶,你吞了他之後,就可以跟他合為一體,那時候,你怎麼整他都行了!”說著秋生已經將符紙塞進了文才的嘴裡。儘快的造成既定事實,讓文才連後悔都沒的後悔。
“快點施法啊。”秋生笑着說道。
文才苦了下臉,又是他。不過手上還是做起了手勢,開始施法。
“可以了。”數秒後,文才點頭道。
“那先打自己一巴掌試試。”秋生不懷好意的提議道。
文才聞言抬手,果真給了自己一巴掌。
屋子裡面,正說話的阿威突然抬手,也給了自己一巴掌。
“啊?”阿威驚訝地看着自己的手,視線不斷看向四周。這大白天的,怎麼回事?見鬼了嗎?
“有用啊,那繼續來啊!用力,千萬別停啊!”從窗戶里看到的秋生立即指揮道。
“哦。”聽到秋生說話,文才老實的伸出了雙手,左右開弓打起自己嘴巴來。
而屋子裡面,不受控制的阿威也是突然抬起了雙手,“啪啪啪”地不斷的打起了自己的嘴巴。
“表哥,你幹什麼啊?”如此詭異的舉動,讓任婷婷驚訝地瞪大了眼睛,一副看神經病的模樣看着阿威。
話聲落下,巴掌卻是停了。
秋生頓時一愣,低頭一看,文才已經停下了。
“喂,繼續啊!”
“我不打了,好疼啊!”文才捂着發紅的臉,雖然整了別人,自己卻也受傷慘重,根本就是兩敗俱傷啊!
“怕疼,那好辦啊!脫衣服,這不疼吧?”秋生又出鬼主意道。
“啊,這怎麼行啊?”文才連忙拒絕道。
“好了,秋生,別整人把自己整到了。現在給他的教訓已經夠了,收手了吧!”高天看着越來越興奮的秋生,不由得勸道。
“這怎麼行!他剛才那樣說我們,這次一定要給他一個教訓。”秋生此時玩的正嗨,哪裡捨得放手。他對着文才說道:“怕什麼,他在裡面脫,你在外面脫,讓他脫給婷婷看啊!打巴掌,或者是脫衣服,你到底選哪個?”
“那我還是脫吧。”文才苦笑地說道。
“這才對嘛,來,快點。不信這樣我們這樣整還整不死他!”秋生幫忙拿下了文才背上的背袋,伸手幫他解開了腰上的腰帶,迅速的脫了起來。
高天見他們玩的過癮,也懶得打擾他們。不過為了避免引火燒身,高天開始在花園裡轉了起來。
等到高天回去的時候,九叔和任老爺已經出現了。任婷婷跑到任老爺身前抓着他的胳膊如同受驚的兔子一般,驚慌喊着:“爸爸,救命啊。”臉色煞白,都快要哭出開了。
任老爺氣的眼珠兒都快瞪出來了,他瞪着阿威,眼中透露着絲絲的怒火和不可置信。這個阿威難道因為我不同意他與婷婷交往,就要來硬的了?這還得了!
這時阿威卻是抱着欄杆身體不受控制的一晃一晃的,帶着一臉痛苦的摸樣,哭喪着臉,弱弱地說道:“表姨夫,我想喝茶!”看樣子,他收到的打擊確實不小。
九叔看到這種情況,頓時有些明了。他跑下樓來到門外只見到秋生正鬼鬼祟祟的探頭探腦,文才手裡還抱着自己的衣服,光着膀子站在後面。九叔心中不由得一陣惱怒,兩眼一瞪便要發火。秋生見機的快,轉身便跑了,文才卻是被九叔抓了個正着。
“你們兩個臭小子,凈給我闖禍。”九叔運起一絲法力一拳打在文才肚子上,將那符給逼出,擰着他的耳朵向義莊而去。
“高天救命啊!”文才口中吃痛的,大聲地叫着道。
“你也有份?”文才不叫還好,一叫九叔立刻瞪着高天,語氣不善地說道。
“怎麼可能,師傅,你可不要冤枉我!”高天連忙叫道:“我可是一點法術也不會,而且剛剛才逛完花園回來,怎麼可能有我的份!”
“那就好。”九叔一想,覺得沒錯,也就沒有在注意高天,而是將一腔怒火發泄在倒霉的文才身上。
回到了義莊後,九叔好好的收拾了文才一頓。本來是想連秋生一起收拾的,可是秋生性格靈活,自然是不可能坐以待斃的。他沒有回到義莊,而是以幫姑媽看店為由,直接去了他姑媽的家。
秋生不在,文才成了九叔唯一的發泄目標。直到傍晚時分,需要文才去準備晚飯的時候,九叔才放過文才,讓他逃過一劫。
吃過晚飯之後,高天就回屋子裡了。昨天晚上他根本就沒有睡,現在自然困的很。而且,他準備晚上繼續蹲守,現在自然要好好的休息一下,以備精神。
月上中天的時候,義莊內一片寂靜。原本高天是準備在這個時候起床的,可是因為太困的關係,高天現在仍然在呼呼大睡,一點醒轉的跡象也沒有。
大堂上寂靜的靈堂中,沒有一絲聲響,只有案台之上的香燭,還在無聲無息地燃燒着。
“咚。”
就在這無比寂靜中,突兀地,一聲撞響,響起在黑暗之中。
“吱呀!”如同枯木一點點掀起的聲音,吱吱呀呀,再一次在內堂中響起,無比的難聽,無比的森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