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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眾人的期盼下,當天下午,談然就悠悠轉醒,雖然還是十分的虛弱,但是至少沒有了生命危險。

第一個發現談然醒來的是小包子,慕貞和趙明哲他們還有忙着四季豆的事,給小包子搬了個小板凳,讓他受着談然。

“你醒了?要喝水嗎?”小包子看到談然睜開眼睛了,乖巧的問道。

談然輕輕的扭頭,看着趴在自己旁邊,雙手托腮的小傢伙,輕輕的搖了搖頭。

小包子接着問道:“那你肚子餓嗎?要不要吃飯?我娘做的飯可好吃了。”

談然看着眼前這個無比熱心的小傢伙,覺得分外有趣,但是他的傷比較嚴重,暫時還不適合進食。

小包子看着談然再次搖頭,也不氣餒,接着問道:“那你的傷口痛嗎?我幫你吹吹,吹吹就不疼了,不疼了就好了。我每次不小心把手弄破了,娘親給我吹吹就好了。”

小小的人兒,說著童言確實有趣,看着小傢伙對自己這麼熱情,談然不免好奇,“小傢伙,你叫什麼明字?”

小包子一聽談然問他的名字了,立馬坐直了,認真的答道:“我叫逸清,但是娘親老是叫我包包,你要叫我逸清,不可以叫包包。”

“呵”談然輕笑出聲,“包包?是包子的意思嗎?”

小包子氣餒的點點頭。

不過還別說,小包子經過慕貞這幾個月的精心照顧,臉色白裡透紅,小臉也圓了不少,對包子這個名字,更是貼切了。

“你娘倒是會取名字。”

談然本是一家打趣的話,在小包子眼裡卻是以為他在誇讚慕貞,“是呀,我最喜歡娘親叫我包包了。”

談然猜測着,這個小孩子,大概就是救自己回來的那個小婦人的孩子了,只是,他們應該不認識啊。

“逸清,你以前應該沒見過我才是,為啥要對我這麼熱情呢?”

小孩子最是藏不住心事的,談然問了,他就和倒豆似的,一股腦的全說了,“因為我聽徐爺爺說,你有可能是神醫,等你身體好了,就可以醫治我爹爹了啊。”

說起何老三,小包子的小臉頓時拉下來了,“爹爹受傷昏迷了一個多月還沒有好,我和娘親都很擔心。所以,神醫,你要快點好,然後幫我救救我爹爹。”

“包包,你和誰說話呢?”

門外的慕貞聽到小包子的聲音,輕聲進來問道。

“娘,我在和神醫說話,他醒了。”看到慕貞進來了,小包子臉上立馬掛起了開心的笑容,一點也看不到剛才傷心的模樣。

慕貞看來一眼躺在床上的談然,笑道:“你醒了?有沒有哪兒不舒服的?”

談然沖慕貞點點頭,道:“謝謝你救了我,暫時還沒有哪裡不舒服的。”

慕貞笑着搖了搖頭,道:“沒什麼,我只是給你提供了一個住的地方而已,而且,還比較簡陋。”

聽慕貞這麼說,談然這才打量起四周,他就說這房子給他的感覺怎麼不一樣呢,原來是岩屋,“挺好的。”

對於他的客氣,慕貞輕笑一聲,問道:“你有什麼忌口的嗎?我去給你做點飯。”

談然搖搖頭,道:“不了,我的傷口比較嚴重,暫時還是不吃了。”

慕貞道:“我給你熬點粥喝吧,畢竟你剛才失了很多血,不吃點東西,身體也扛不住。”

看着慕貞往外走的身影,談然突然問道:“你這麼照顧我,是因為需要我來醫治你的相公嗎?”

談然的話讓慕貞微微錯愕,緊接着一笑,道:“也不完全是,如果你不是神醫的話,我該怎麼照顧你,還是會怎麼做的。就算你是神醫,我能做的,也是我力所能及的而已。”

說著,慕貞對小包子招了招手,道:“包包,走,和娘親一起出去,這位叔叔需要休息了。”

小包子起身後,不忘囑咐談然“叔叔,你好好休息,趕緊把病養好啊,這樣就可以救我的爹了。”

看着小包子那希翼的模樣,慕貞的眼眶紅了紅。

她知道,談然問她的這番話,定是小包子和他說了什麼,但是她不會去怪小包子什麼的。

第一,自己的兒子她了解,小包子不會說什麼過分的話。在者,何老三出事了,小包子人小,但也時時挂念着,有好幾次,她都看到小小的人兒,跪趴在何老三的床前,讓他快點醒來。

談然的傷口雖然看着害怕,但是他自製的傷藥效果很好,再加上徐大夫和慕貞等人的精心照料,十天之後,他就可以下地行走了。

在怎麼說,慕貞都是他的救命恩人,這回不用任何人提,他下地的第一件事,就是去給何老三診脈。

眾人站在談然的身後,各個都屏息凝神,深怕打擾了他。

片刻之後,他收回診脈的手,轉身看着徐大夫,道:“想必徐大夫先前已經替這位壯士診過脈了,不曉得你的結果是什麼?”

徐大夫沖談然拱拱手,道:“小老兒醫術淺薄,只是診出來了小婿大概是種了蠱,只是小老兒醫術淺薄,對這方面並沒有了解,所以只能束手無策。”

談然笑着點點頭,道:“徐大夫的醫術很不錯了,畢竟這天性,知道蠱的大夫,我一雙手還是數的過來。不過,對於這位兄台的病,你說對了一半,他確實是中了蠱,但也不完全是蠱,確切的說,是蠱毒。”

“蠱毒?”慕貞不解的看着談然。

談然一邊檢查着何老三的身體,一邊道:“蠱毒蠱毒,既是蠱也是毒。養蠱之人以毒養蠱,若是這個蠱無法再控制住被下蠱之人,那麼,蠱蟲裡帶的毒就會散發出來,從而置人於死地。”

“嘶”聽談然這麼一說,慕貞生生的吸了一口冷氣,到底是誰這麼惡毒,要治自家相公於死地呢?

“請問神醫,可有法子救我這小婿?”聽談然這麼說,徐大夫知道這可能比解蠱更難了,不由擔心的問道。

“不知這為兄台平時可有什麼不同,或讓人覺得怪異之處?”談然並未回答徐大夫的問題,轉而問向慕貞。

“有,如果他的爹娘發怒的時候,他似乎整個人就處於一種無意識狀態,一動不動,而且,對於他們的話,他無法拒絕。”慕貞想了想,認真的答道。

談然檢查完了何老三的全身,轉身坐在椅子上,修長的手指拍打着胳膊。片刻之後才對徐大夫道:“治是可以治好,不過,我還需要徐大夫的幫助。”

一聽說有希望,慕貞心裡一直吊著的一塊大石頭總算是落地了。

“好,沒問題,神醫想要老朽幫啥忙,直接說就行了。”對於聽到這個消息,徐大夫也是十分歡喜的。

談然讓慕貞找來紙筆,寫了一張方子交給徐大夫,道:“有勞你幫我把上面的藥材備齊,我需要先給他葯浴。”

“好好,沒問題,這些都交給我,那我就不耽擱了,有些藥材我的葯廬里還不夠,需要去鎮上購買。”徐大夫小心的把方子收進懷裡,轉身就要走。

“爹,辛苦你了。”說著,慕貞就從身上掏出了十兩銀子放在徐大夫的手上。

徐大夫佯裝惱怒道:“你這女子,我是你爹,女婿花我幾個錢,咋不應該了?這點小事你還和我斤斤計較,多傷我心的。老三受傷了,我和你娘看你整天忙裡忙外,也幫不了你啥子,這幾兩銀子,你爹還是有的,快回去,我先走了。”

看着徐大夫匆匆離去的身影,慕貞擦了擦眼角的淚水。徐大夫兩口子從來不會和自己說什麼好聽的話,但是,自己要是有個什麼事,他們行動永遠是在前面的。

她現在住在岩屋,離村裡還有三四里路,來的時候全是上坡,走的時候全是下坡,就這樣,他們兩口子隔三差五的就來看看她。

這段時間因為談然的傷,徐大夫更是天天都上來,風雨無阻。他這麼做,自然有一大部分的原因是為了就何老三。

轉身回到屋裡,談然已經在趙明哲的攙扶下回了床上。

他雖然可以下地了,但是傷口還沒沒有完全癒合,大的動作還是不能做的。

慕貞看了何老三,轉身來到談然的屋子,“談神醫,真是謝謝你了。”

談然看着她一臉輕鬆的笑意,也更在笑了起來,“這對我來說,並不是什麼大事,沒什麼值得好謝的。”他似乎是第一次見她笑得這麼開心。

十幾天的相處,大家早以熟悉,慕貞也就不再那麼疏遠客氣了,“為了感謝談神醫,我今兒親自下廚,不曉得談神醫有沒有什麼想吃的呢?”

談然不自在的笑了笑,道:“我隨便,你做什麼都可以。”談然實在是不曉得,自己在慕貞這裡,怎麼就變成了一個吃貨。

當然,對於這件丟臉的事,他是不會承認的,心裡腹誹道:只是她的菜做的太好吃了。

慕貞看着談然,難得見他露出這種不好意思的表情,笑着道:“沒事的,除了我家逸清,沒人會嫌棄你能吃的。”因為除了逸清,沒人和搶吃的。

說到這兒,談然更加不好意思了,每頓吃飯的時候,逸清總是怕他多吃,不停的提醒他少吃點兒。

其實談然也沒覺得自己有多能吃啊,頂多就是一盤菜,他吃一半,其他人吃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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