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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眾人在沈君打量的時候,墨效才卻在第一時間,注意到了沈君身邊,站的一個人——章一成。

就在看到章一成的那一剎那,墨效才身上的煞氣,霎時爆發了出來。他永遠也不會忘記,章家人是怎麼陷害自己,陷害他的父母。

國讎家恨,讓他如何在見到章家人之後,還做到平靜如水?

然而,也就是那一剎那,在章一成視線,看到這裡的時候,墨效才又恢復了冷靜。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章家人謀劃的這麼多年,而他,現在還沒有做好反撲的準備。

就這麼魯莽的,把自己暴露在對手的眼前,不僅利於他之後的行事,對於慕貞和逸清的安危,也是莫大的威脅。

所以,在尚未做好萬全的準備之前,他必須隱忍。

就眨眼的功夫,在章一成看過來的時候,墨效才的心裡就有了計較。

那一剎那的感覺,似乎不曾有過,墨效才臉上的表情,也絲毫沒有發生變化。

不過,不管別人,發現沒發現墨效才的變化,做為最了解,最熟悉他的慕貞,卻是明顯的感覺到了。

沈君在墨效才恢復記憶之後,是見過面的,當時並沒有感覺到,他有那麼明顯的情緒波動。

所以,很顯然,能引起墨效才反應這麼強烈的,肯定就是跟在沈君身後的人了。

思及此,慕貞的目光,不着痕迹的朝那人看了過去。

和沈君這種俊美的人站在一起,此人的容貌很是一般。然而,就算是長相上,沒有絲毫的優勢,他身上的那種氣勢,也無法叫人忽視了他的存在。

不知道為什麼,雖然是第一次見面,但是,對於眼前的這個陌生人,慕貞卻莫名的厭煩了起來。

這也是為什麼,她用氣勢,而不是氣質來形容此人。

若說氣質,慕貞覺得,就算是自家相公,也比不上沈君,那種俊美和飄飄飄欲仙的感覺。

能和沈君這麼親密的人,相信家世也不會簡單,因此,氣質自是不用說。

但是,那人給人的第一感覺,卻是非常的危險,很有壓迫力,就像是一個,時時盯着你的毒蛇,冷不丁的,就會給你一口的感覺。

所以,慕貞才說氣勢,而不是氣質。

因為,那種咄咄逼人的架勢,很容易叫人忽略了,他的那種尊貴優雅的氣質。

因此,自然而然的,慕貞的心裡,就對此人防備了起來。

很顯然,墨效才注意到了章一成,他自然也注意到了墨效才。也可以說,他這一次,就是衝著墨效才來的。

章丞相年事已高,而章一成,就是他選中的接班人。

因此,對於章家和皇室一間的鬥爭,章一成自十幾歲的時候就知道,近些年來,甚至時常參與謀劃。

當初章家的人,在給墨效才下蠱毒的時候,為了就是監視和控制墨效才。

現在,在談然的醫治下,墨效才身上的蠱毒已經解除,通過蠱的狀況,他們自然也知曉了事有變動。

母蠱死亡,一般有兩種狀況,一個是子蠱的載體死了,一個是蠱毒被解了。

墨效才曾經,最受先皇重視的皇子,被作為下一任皇帝而培養,十二歲就能馳騁沙場戰功累累,這樣一個有勇有謀的人,自然是章家人,成就“大業”路上最大的障礙。

不放心的章家人,這才專門派人過來,一探究竟。

時隔多年,再次看到墨效才,章一成仍然在第一時間,就發現他。

這個男人,在自己的印象里,似乎從小就帶着光芒一般,不管在哪裡,都是最耀眼的存在。

做為表兄弟,他們算是一起長大的人。畢竟是親戚的關係,因此,對於墨效才的能力和手段,他自然是無比的了解。

雖說比自己小,但是,墨效才從小表現出,那種超人的能力,一直是諸家公子競相學習,並且無法超越的存在。

從墨效才的能力,漸漸突出之後起,章一成不止一次的,聽到爺爺說:“若想成就大事,第一個要除掉的,就是墨效才。”

所以,在墨效才那麼輕易地,被爺爺和叔叔,設計暗害之後,章一成似乎有些無法相信。

因此,在這次,他們監視和控制墨效才的母蠱,死亡之後,他才會主動請纓,來這裡一探究竟。

當章一成在看到,墨效才完好無損的站在那裡,瞬間,心裡就充滿了警備的同時,竟然莫名的有些興奮。

章一成從小就喜歡挑戰,或者說,他一直渴望着挑戰墨效才。

墨效良所說現在是皇帝,但是自小表現的能力,並不得章一成認可。

雖說現在墨效良隱隱有些反擊,但是,在章一成的眼裡,他只認為,這是一塊難啃的骨頭,但是,跟他耗着,總會啃下來的。

墨效才,這才是他真正的對手。

現在,他還活着,那麼,兩人之間的戰爭就無法避免,對此,章一成的心裡,是無比的期待。

雖然不清楚,自家相公和這陌生人之間的事,但是,這並不影響,慕貞的判斷和思考。

沈君話里的挑釁,慕貞自然是無比的清明。

她對墨效才的感情,和對這個家的維護,不需要也很討厭別人的插足,因此,不管對方有多麼的優秀,慕貞都不會給他留情面。

言笑晏晏的看着沈君,道:“許久不見,沈公子似乎連禮數都不懂了。”

對於沈君而言,不俗的長相和家世,使得有無數的女人,對他趨之若鶩。

所以,反而是慕貞這樣,不把他放在心上,時不時的亮出爪子,撓他一下,才更得他的喜歡。

因此,對於慕貞的話,沈君絲毫沒有覺得,有何不妥,反而笑道:“是好久不見,以至於貞娘和我生分了不少,連句沈大哥都不願意叫了呢。”

說著,拿摺扇的手,指了指外面,道:“不過,就算是如此,我對貞娘的事,可是記掛的很呢,禮行都在外面,由下人搬吧。”

慕貞佯裝思考,歪頭道:“我怎麼不曉得,什麼時候和沈公子攀上了親戚?”

慕貞次次不給沈君的面子,着實叫他有些惱了。

雖說,他是喜歡有野性的女人,但是,如果一次次,這個女人不把自己當回事,做為算得上是天之驕子的他,又會有多少耐心呢?

因此,當慕貞看到沈君握緊的雙拳後,不由的笑了笑,看來,自己的選擇果然沒有錯,最好的男人,還是站在自己的身邊的這位。

而慕貞的那一抹笑,沈君自然看見了,但是,他卻理解為了,慕貞是故意激怒他,從而讓他退縮而已。

這麼一想,沈君頓時又重拾了信心。畢竟,有個眼界的女人都知道,女人還是要靠着男人的,找個靠女人的男人,不如找個能靠的男人。

“好了,就是和你說個玩笑,怎麼,我遠道而來,專門賀你的喬遷之喜,你難道不請我們坐坐?”

見沈君不再開玩笑了,慕貞也端起了女主人的架子,看着墨效才,問道:“相公,這又來了兩為客人呢,咱們另外為他們準備一桌?”

慕貞的態度,就是告訴沈君,在這個家裡,當家的依然是墨效才,然而,沈君卻理解為了,慕貞就是為了激怒他,反而更加覺得,這是個有意思的女人。

不等墨效才做出答覆,沈君便搶着道:“另外在開一桌,多麻煩,就在一起吃,人多還熱鬧。”

雖說沈君的心思,慕貞十分的明白,但是,沈君對她的幫助,她也無法忽視。

吃水不忘挖井人,如果不是沈君給她機會,今天這座房子,她慕貞也不會蓋得那麼輕鬆。

不是說,沒有了沈君,慕貞的生意就做不下去了,而是因為沈君的合作,讓她的東西,值錢了很多。

就像一塊石頭,那把它放在菜市場,就值幾塊錢,放在珠寶店,幾百,幾千都有可能,放在博物館,那就是幾十萬,幾百萬。

所以,平台很重要。

因此,在沈君沒有對他們,做出什麼過分的事情之前,慕貞仍然要以感恩的心,去對待他。

墨效才看了一眼慕貞,見她沖自己點了點頭,開口道:“客人最大,既然沈公子不嫌棄,那就一起吃吧。”

說著,喚了人來,為沈君兩人,添加了兩副碗筷。

沈君對慕貞的心思,墨效才做為男人,老早就曉得了,也防備着。

說實話,在墨效才眼裡,他根本就不把沈君,當作一個對手。

因為一個對手,如果連你要對付的敵人,都不知道是誰,那你就失去了競爭的資格。

同樣,他也知曉,在慕貞的心中,她還是感激着沈君的。

畢竟,慕貞經商這塊兒,沈君確實幫了很大的忙。

而在墨效才恢復記憶之後,他也查清了沈君的身份是什麼。

慕貞選擇了經商這條路,他不僅支持,還會給她提供借力。而他要借的力,就是沈君。

不是說,他為了錢財,可以容忍別人對他的挑釁,因為從來不把對手放在心上,對手自然也不會對他勾成威脅。

只有沒有出息的男人,守不住自己的妻子,才害怕有人記窺。

對他墨效才來說,別說一個沈君,就是再來十個,他們望眼欲穿,墨效才也不會放在心上。

因為,他懂得,真正的要守住一個女人,不是要防着別的男人,而是抓住這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