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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宸斐的怒火早已爆棚,見孫御醫回來,又將病症敘述了一番後,勒令孫御醫留下了藥方,帶着人浩浩蕩蕩的離開了睿親王府。

“今天,太子算是徹底憋屈了,原本還想在王府耍上一通威風,顯一顯他太子的威儀。如今可好,被你那些話堵的……看來着內傷不會輕到哪裡去!”紫宸皓從後面抱着風羽沫腰,將下巴抵在她的頭頂,輕聲細語的笑說著。

“那是他自找的,沒讓他當場吐血已經很仁慈了,他內不內傷的與我無關,倒是你,所中的毒可全清了,內傷可痊癒了?”風羽沫嘴角含笑,可說道紫宸皓的傷勢,語氣中卻充斥着不安和擔憂。

紫宸皓自然知道她擔憂什麼,也不準備隱瞞她,直接說道,“我的內傷還未痊癒,不過,你也不必擔憂,雖說內力不及以往,但對付一些宵小之徒還是綽綽有餘的。所中的毒已經大好了。”

“沒事便好,我不是那種矯情的人,不過,我還是要告訴你,我所做的一切,不僅是為了我自己,還有我在乎的人和我的家人。”風羽沫輕輕拉開紫宸皓的手,猛地轉身,將自己埋在了他的懷中,語氣平和卻帶着絕決。

“我知道。你要做什麼儘管去做,若是有什麼問題,就把一切推給我,我為你擋去一切阻力。”紫宸皓聽着她的話,心中微痛,“我知道你好強,什麼事都喜歡自己去做,無論有多艱難。但是,我希望你明白,我是你的依靠!正如你也是我的依靠一樣!”

“好!”風羽沫爽快的答應了下來,“對了,一會兒我要去一次天然居。你在府中還是和往常一樣,免得暗處的人起疑心。”說完,只見她仰起頭,在紫宸皓的臉頰上輕輕的嘬了一口,推開他嬉笑着離開了花廳。

而紫宸皓也任由她離開,自己則再次躺會卧榻上,看着迎窗兒開的桂樹,露出了一抹邪魅地笑容,整個花廳中瀰漫著似有似無的桂花香,不僅讓他想起初見風羽沫時的情景。

月上梢頭,一架很不起眼卻着色大氣的馬車從王府的側門駛出,馬蹄聲碎,悠閑的在大街上穿行,馬車你不是別人,正是風羽沫還有晴雪。風羽沫倚在軟墊上和晴雪有說有笑。馬車裡布置的格外特殊,不僅又軟塌還有几案,茶水暖爐,甚至書籍,簡直是一應俱全,可即便如此,車內卻一點也不會覺得憋悶。

“王妃,天然居到了!”車夫恭敬的在車門外通稟道。

晴雪率先下了馬車,將腳蹬置於地上,伸手將風羽沫扶了下來。只見,風羽沫一身月白色的衣裳,青絲挽了個流雲簪,薄施粉黛,眉蹙春山,眼顰秋水,面瑩如玉,燦若玫瑰,絕色傾城,寬大裙幅逶迤身後,顯得優雅華貴。

穿過暗牆便是環繞着白雲石砌造成的高大院牆,院牆內則是樓閣如雲、迴廊連綿。朗月下,清風微拂,風羽沫帶着晴雪踏月而來,裙裾飄飄。此時,雲羲和才處理完天然居的賬目,準備去前面看看,見風羽沫前來,立刻笑意盈盈的走上前去,拉着她的手,將她請入晗梅閣。

雖說是閣,倒不如說是一個正堂,邊上還附帶着東西配閣。房間四角立着漢白玉的柱子,四周的牆壁全是白色石磚雕砌而成,紫晶雕成的玉蘭花在白石之間妖艷的綻放,青色的紗簾隨風而漾,淡淡的檀木揉着青色的杜若,燃香融雪,金獸爐淺,盛不下青煙紗霧,裊裊地飄起又散開。

“羽沫,你可算來着了,你看這個。”雲羲和說著,將才收到的銀色蜜蠟封口的小筒遞給了風羽沫,“才收到的,看來玄月城不平靜,我們這邊也要小心為妙。”

“羲和,想必我們這邊和玄月城那的事息息相關。之前,王爺遇襲深重奇毒,而玄月城那裡整個聽琴山莊被毀,看來對方不僅僅是要一探虛實,而是想剷除對他們而言的障礙了。”風羽沫看着手中的消息,不免深呼吸了幾次,把明紙給了雲羲和,“對了,怎麼不見青姨和羲安?”

雲羲和快速地看了眼消息,將明紙置於燭火之上,“青姨和羲安去了才買下的別院,收容的那些無父無母的孩子已經安置在那了。”說著,親自為風羽沫斟了一杯大紅袍,“囚禁起來的人還未處置,原本是想直接處決了了事。不過,我覺得就這樣處決了未免草率,不知你有什麼打算?”

風羽沫看着雲羲和,神秘的笑了笑,“羲和不是不知怎麼做,也不是要我決定,我看是你早有注意,這是在試探我吧!”說著,便伸手撩撥了一下雲羲和的下頜,爽朗的笑起來,“雲老闆可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精明人,非但人美而且有着一副七竅玲瓏的心,經商更是一把好手,怎得如今凡是都要問我?”

雲羲和被她這樣一鬧,少有嬌嗔的瞪了一眼,“都說睿王妃持重能幹,又知進退待人也隨和,不僅身手了得還能歌善舞,琴藝也無人可及,怎得如今還會這般調弄人了?”

“噗……”一邊的晴雪實在忍不住,噗地一聲笑了起來,意識到自己失態,立刻跪了下去,低頭請罪,“小姐、樓主,晴雪失態了,請責罰。”

“我已不是樓主,罰與不罰問你家小姐去。”雲羲和一臉淡笑,嗔了一眼晴雪。

“晴雪快起來,別動不動的就跪,難道你的膝蓋不是用來走路,是用來跪的嗎!”風羽沫笑着讓晴雪起來,看着雲羲和,“看來我們的‘樓主’吃味了?那‘樓主’還是繼續做樓主吧!正好,我打算把‘鳳吟’重新樹立起來,這樓主是少不了的不是!”

雲羲和聽她這樣說,定定的看着她,“你倒是大方,就不怕‘鳳吟’的人都只聽我的,把你架空么?”

“你既然這樣說了,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不過……”風羽沫笑意濃烈的打量起雲羲和,“雲樓主不如隨我去一次密室看看那個女子,看看能否從她的口中挖出些什麼吧!”

“正有此意!我們走!”雲羲和收斂神情,又恢復成那個清冷孤傲的雲樓主的樣子,“羽沫,你是說將這‘暗月樓’保留可當真?”

“當然,不僅‘暗月樓’保留,我還要建立‘星辰樓’、‘百花樓’、‘錦繡樓’,四樓各為其主,但其他三樓皆以‘暗月’為首為尊………。讓‘鳳吟’成為最神秘存在,傲然於世。”風羽沫毫不掩飾地將自己的計劃和抱負說給雲羲和聽,這讓雲羲和心中感佩。

“小姐、樓主,晴雪也必當全力以赴。”

風羽沫眉眼含笑,“晴雪到時候一定有你忙的,我看晴雪倒是可做‘百花樓’的樓主,也不辜負你的容姿和能力。”

晴雪低頭輕語,“小姐說笑了,無論小姐要晴雪做什麼,晴雪都無怨言。”

“你呀……這樣子可不行,在這就不用如此唯唯諾諾的了,已是‘樓主’了,就要有樓主的樣子。”雲羲和輕笑的拉過落在她們身後的晴雪,說道。

晴雪微微點頭,收斂起唯諾姿態,跟着雲羲和的身邊一同隨着風羽沫進了密室。

近郊別院百米開外,青巒與羲安才離開別院進入桂花林,前方突然一陣騷亂,破空的之聲驟然響起,隨之而來的便是一陣箭雨,向著兩人襲來,馬上的兩人立刻騰空而起,拔出佩劍揮舞起來,將射向他們的箭全數擋了。

“該死!想不到他們這般厲害,這樣密集的箭都傷不到他們。”一道低沉的聲音咒罵起來。“娘的!想不到遇到了硬茬!兄弟們上!他們就兩個人,拖也拖死他們。”讓眾人見他們兩人團團圍住,氣氛瞬間緊張了起來。

雲羲安快速的掃了一眼,心中未免有些擔憂,“青姨小心,看來着不是一般地強盜。”

“你也小心,他們人多勢眾,只是不知道他們這樣是和目的。”青巒小聲提醒着羲安,“如若可以,殺出一條路,回去通知羲和。”

話音才落,圍住他們的人已經動了起來,每次五人向他們進攻,青巒和羲安兩人背對而立,以防背人受襲。左面的人抬手就是一刀,好在青巒經驗豐富,一個轉手劍花飛舞,挑開了拿刀,順勢便將那人的手砍了下去,劍頭一挑直沒咽喉,血濺當場。

幾番更替,兩人的氣息早已凌亂,頭髮也應幾場激戰被血浸濕,汗水與血水混在一起,貼在皮膚上,看起來很是狼狽。而對方的人數也急劇降低,他們腳下的泥土早已被血染紅,空氣在充斥着血腥之氣。

兩人的馬早已受驚奔逃而去,雲羲安與青巒好不容易打開了一道缺口,即刻運起內力,雙腳點地竄了出去,待對方反應過來,兩人已在百步開外。

“拿弓箭來!”帶頭的男人粗聲粗氣的吼道,“想走!哼!沒這麼容易!”說著,架起巨弓,將繃緊的弓弦漸漸拉開,一支成人兩指粗的箭已蓄勢待發,‘嘭……’的一聲,箭飛快的射了出去,由於力道極大,箭羽不斷的在搖擺,而箭直取雲羲安的後心。

聽到異聲的青巒側頭看去,只見那箭距離雲羲安不足十步,心中一急,叫道,“羲安小心!”與此同時,她猛地推開了雲羲安,轉身抵擋,可還是晚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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