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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賤人!你竟敢以下犯上!”風羽琦何曾受過這樣的屈辱,自己的那些事,從一個她向來鄙夷的丫鬟口中說出,更是讓她惱羞成怒,作勢便要起身開打,就被紫宸皓阻止了。

紫宸皓一早便知事情的始末,不發作只是看在風羽沫的面子上,可不想卻引來了這些誣衊,這讓他心情很不好,冷冽的眼神中迸發出駭人的殺氣,“夠了!既然,你們這樣好奇羽沫的行蹤,不妨本王就告知你等,羽沫飛鴿傳書與我、實乃正常。天然居已是羽沫的產業,例行詢問狀況更是正常。若是有人還想在此做文章,別怪本王心狠手辣。”

事到如今,風無棣也看明白了其中的關竅。很顯然是風剛一房在這中間做文章,尤其是在聽聞晴雪所說的,更是心中氣惱,“王爺息怒!這事本就不該叨擾王爺,時辰不早了,還請王爺與王妃移步瀟湘別院休息。”

“老將軍不必如此。這事涉及羽沫,本王來是應當的。這事本王不便斷決,還請老將軍自行決斷吧!”紫宸皓平和的說著,牽過風羽沫的手,帶着下人去了瀟湘別院,而正堂上,卻沒了平靜。

“逆子!你娶得好媳婦,竟給咱們府了麻煩!還有,這兩個不知進退、不懂審時度勢的東西,一個與太子搶女人,宿花眠柳,爭風吃醋;一個行事下作、絲毫不知廉恥,竟做一些下作貨的事。以為投靠了太子就可翻身不成!”風無棣怒不可遏的叱罵著,黃花梨的桌子一角被他拍成了齏粉。

“老爺!”安晨見狀,立刻拉住了風無棣的手,“莫要動怒,此事既然王爺不追責了,那丫鬟好好葬了,至於他們,老爺決定吧!”安晨心中對風剛一家更沒好感,頓時覺得,風羽沫那個提議甚好,該早早辦了,也免得將來再鬧出些不好收拾的事。

風無棣點了點頭,下令將那丫鬟安葬,又勒令封閉了風剛一房所居的別院,不准他們出入,一切起居都由老夫人監管。

時光匆匆,恰如白馬過隙。秋闈之期將至,傲龍都城內一派祥和,大街上熱鬧非凡,早已沒了當初徹查刺客時的蕭條。

天然居後院,飄散着淡淡的藥味,雲曦和一臉愁容的看着依舊羸弱的青姨,心中懊悔不已,如若當初她早作決斷,青姨也不至於被襲,更不會身負重傷,如今傷勢也不見好轉。

“羲和……”一道微弱的呼喚聲打斷了雲曦和的沉思。

雲曦和聽到青姨的呼喚,立刻俯下身子,輕聲細語地回道,“青姨,我在這裡,你有什麼話要說。”

青姨緩緩的吐出了已口氣,“羲和,你…不可太……過…太過自責,這事……也是我……不小心了。不知……不知樓……主…她可安……安好?”一句話說的斷斷續續,話音才落,她的臉色有白了幾分。

“青姨,你可安心,大家一切都好。如今,可不能稱羽沫為樓主了,‘鳳吟’宮已經正式建立,不再是虛有其名了。還有那些個盤下產業也經營的很有聲色。”雲曦和臉上掛着淺淡的笑容,語氣中帶着些許嗚咽,安撫着躺在床榻上的青巒。

青巒聽聞羲和如此訴說,舒了口氣,呢喃着,“那就好……,沒事……就好……”可話還未說完,渾濁的雙眸又緩緩的闔了起來,整個人看起來消瘦無比,原本的神采奕奕,早已不復存在。凹陷的雙頰,深摳的雙眼,整個人灰撲撲的,讓她看上去宛如一副早以前失去生氣的骷髏。

雲羲和看着青姨如此,心中不免悲傷。她本就不是冷冽的人,可自幼知道一件事,他們雲家可以保住這產業,得了單晗雪很多的幫助與扶持。後來,單晗雪被刺身亡,她的父母也在那次混亂中隨着單晗雪去了,再然後,便是青姨來了雲府一直打理着天然居,照顧着他們姐弟,更是將她付上了‘暗月樓’樓主的位置。如今,青姨成了這般模樣令她很不好受。

睿親王王府正堂,一位身穿棗紅管事服的公公,手中捧着聖旨恭敬的和紫宸皓說著話,直到風羽沫帶着晴雪來到正堂,這才展開聖旨,滿臉堆笑的說道,“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木蘭秋獮將至,特命睿親王攜王妃三天後同往圍場行獵,與眾同樂。欽此!”

“謝父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眾人異口同聲的謝恩起身。

來宣旨的公公,笑容滿面的說著客道話,又說王妃多麼多麼與眾不同、多麼多麼的福氣好,這次因王妃之故,同去行獵的官員都可帶家眷同往,這都是託了王妃的福。

風羽沫只是淡笑地聽着,有對那位公公十分的有禮,讓晴雪包了一些天然居的吃食,又讓傳旨的公公待她向皇上、皇后問安。

那傳旨的公公千恩萬謝的離開了王府,一路上都在感嘆睿親王爺與王妃伉儷情深,還善待下人,打開手中的點心盒一看,那些可都是天然居最有名的招牌,這樣的想法就更加的強烈。

三天後,皇家行獵,由驍騎營為首開道,御林軍為護衛於皇家隊伍隨行,浩浩蕩蕩的出了都城,前往南麓山的木蘭圍場。跟隨同行的除了皇帝的幾個兒子,還有風將軍一家、大學士一家、刑部尚書、侍郎以及各王公貴族、文武大臣同往。當然,落霞公主以及還未班師回朝的藍夙公主都一同去了圍場,這聲勢與往年相較,可謂非同一般。

紫宸皓與紫宸澈原本騎着馬,行在風羽沫的馬車一側,與馬車內的風羽沫、藍夙落雪說著話。出了都城城門後不久,他們兩人下了馬坐進了風羽沫的馬車,此時馬車內共五人,可絲毫不覺得擁擠。

藍夙落雪單手托腮,手肘倚在一個暗金絲團枕上,好奇的問道,“這個木蘭秋彌在什麼地方?那邊可好玩?”

紫宸澈嘴角上揚,一臉笑容的解釋起來,“藍夙公主,這木蘭圍場乃皇家獵苑,位於傲龍都城東北方南麓山脈,與雲水草原接壤;高山、草原、峽谷、丘陵俱全。自古以來便是水草豐美、禽獸繁衍於此。圍場周邊的南麓山地,山高坡陡,溝壑縱橫,奇峰林立,怪石鱗峋。中部山勢低矮渾圓,丘陵起伏,有如波浪翻滾。西部則沙丘綿延,起伏跌宕,雄渾壯美。”

藍夙落雪聽此言,嘆了口氣,挑開車窗的帘子,望着外面的景色,“傲龍國疆土廣袤,這行獵之所都如此特別。皓雪國雖然也算得上幅源遼闊,可不能與傲龍相較,傲龍四季分明,不像皓雪冬季總是比其他三個季節長了許久。”

眾人聽藍夙落雪如此一說,不禁沒了聲音,氣氛顯得有些沉悶,好在藍夙落雪反應了過來,意識到自己失言,扭過頭來笑道,“讓你們見笑了。其實,皓雪國一到冬天全境覆蓋著白雪,甚是美麗,宛如進入了傳說中的水晶宮。別看全境被雪覆蓋,可所有的屋子都是暖的猶如春天一般。”

風羽沫嫣然一笑,倚在紫宸皓的身側,眼中閃爍着星空般的光芒,“若是有幸一定要去皓雪國,看一看那個冰雪琉璃的世界。”

紫宸皓笑着攬着她的肩膀,朗聲說道,“好!我們一定去看看。”

“你說的!那好,等有時間了,我們就去。”風羽沫對紫宸皓這般的寵溺很是受用,不過對於他那樣無所顧忌的親密舉動還是有一些惱怒,輕輕推開紫宸皓,伸手端起几案上的茶盞,喝了口茶水,問道,“木蘭圍場周圍不知有何景色?”

紫宸皓自幼便隨着皇帝前往圍場,對圍場的環境了如指掌,清了清嗓子,微眯雙眼,臉上洋溢着溫和的神情,“圍場被廣褻的草原所環抱,綠茵如氈,坦蕩無際,極盯遠眺,藍天、白雲與草原、羊群相融相連,可謂是風吹草低見牛羊。萬頃林海探幽,啼聽百鳥鳴唱,狍鹿三五成群,不時從眼前奔突掠過。”

還未等紫宸皓說完,紫宸澈***白起來,“藍夙公主,四皇嫂,你們有所不知,圍場周圍河道縱橫豌蜒,水流清轍,如玉帶纏繞林中,若隱若現。湖淖沼潭星羅棋布,一龍泉、二龍泉、塞外第一泉和玉皇溪等群泉涌溢。隆冬白雪皚皚, 千里冰封時節依然泉水汩汩,水流不斷,蒸氣繚繞。”說著得意的仰着脖子,嬉笑的嘴簡直要歪到耳後了。

紫宸皓冷冷的掃了他一眼,他頓時身處冰窖一般,後背生涼,只得用眼神向風羽沫求助。

可風羽沫權當沒有看見,自顧自的和落雪吃着天然居的牡丹卷,由着他們兩兄弟互拼刀眼。很顯然的是從一開始紫宸澈便輸了。

一盞茶後,風羽沫這才開口,“晴雪,為兩位王爺上一壺寒松茶,降降兩位王爺的火氣。再為我和落雪公主換一壺大紅袍暖暖,你也陪着我們一起同飲。免得被王爺的寒意所傷,沒得感染了風寒。”

被風羽沫這樣一攪合,藍夙落雪一下子就被逗樂了,“沒想到,素來沉穩的王妃,還有這樣的時候,落雪果真是打開眼界了。”說著開始大量起坐在她對面的兩人,“不過,睿親王爺對王妃可真好!”

風羽沫故意拮榆着說道,“藍夙公主這樣說是後悔沒有和我爭王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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