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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如其來的變故,讓眾人措手不及,被踹飛出去的女子。匍匐在地上抽動身體,掙扎着起身,怨毒的看着風羽沫,踉蹌着身體沖了過來。

“好大的膽子,竟敢對‘鳳吟’的遺孤動手!”青姨怒不可遏的揚手揮鞭,赤紅色的皮鞭,猶如靈蛇吐信,纏上了女子的脖子。

當她聽到那句‘鳳吟遺孤’之時,驚恐地神色表露無遺。赤色的皮鞭漸漸收緊,由於無法呼吸,女子原本慘白的臉泛起絳紅之色,眼球也突了出來。

女子並未掙扎,因為窒息身體漸漸軟了下去,一旁看戲的風羽沫,突然揮劍出手,生生劈斷了綳直的皮鞭。重新可以呼吸的她跪坐在了地上,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鮮空氣,伴隨着猛烈地咳嗽,支持身體的雙手漸漸握緊。

婦人錯愕的看着風羽沫的舉動,疑惑的問道,“小姐這是何故?這樣的人留着也是禍害!讓……”

風羽沫豎起左手,直接打斷了婦人的話。轉身看着婦人,“我與她無冤無仇,之前與我動手,我權當切磋!”稍作停頓,轉腕收劍與身後,“如今背後傷人,而且還下次毒手。若不是晴雪提醒,現在躺在地上的就會本小姐!我還未問清來由,夫人就要這樣殺了她,難道是要殺人滅口?如果只是為了要殺我,又何必如此大費周章的布局!引我來此呢!”

“風小姐別誤會!時才情急之下,青姨又是緊張小姐才會如此。”雲羲和見風羽沫已氣惱,立刻打起了圓場。

雲羲安也在一旁應和着,“還請風小姐見諒!青姨平時並非如此,此次一定是急了才這般行事。”

“小姐,您……”晴雪也準備為那個被他們稱為‘青姨’的人說話。

風羽沫打量了一番眾人,心中有了計較,“既然如此,也罷!還請樓主行個方便,我要盤問一下她,為何對我下次毒手!”

雲羲和見此事有轉圜的餘地,自然為風羽沫行個方便。

風羽沫身在他人底盤,自然懂得如何自處,踱步到女子的身邊,“我與你無冤無仇,為何要殺我?”

“哼!”女子冷哼了一聲,把頭扭向一旁,一副誓死不從的模樣。

風羽沫耐着性子,繞着她走了兩圈,繼續道,“既然你不肯說,那我不妨猜上一猜如何?”

女子遷去嘴角,冷笑着,“要殺就殺,何必如此假惺惺的故作大方!”

“好!說的好!”風羽沫還是頗為讚賞這樣個性的女子,可事關自己的性命,如果剛才不是晴雪,現下必定中毒而亡。想到此處,她莞爾一笑,“不過,本小姐就是喜歡將事情問個明白。既然你不願說,那本小姐就替你說也無妨!”

女子杏眼怒瞪,氣結的只說了一個‘你’字便被風羽沫打斷了。

“我猜你這般形式唯有二點。第一,你我有結怨為了報仇,所以你不聽樓主之命與我動手,技不如人才下毒手。第二,你有意背叛或害怕……”

“沒有,我沒有背叛樓主,更不敢背叛‘鳳吟’。”女子急急的分辨道。

風羽沫一臉瞭然的點了點頭,“原來如此,既然不是背叛,那就是結怨!可本小姐從未與人結怨,即便有也屈指可數,你究竟是為了誰!”

“你廢了蔡宇,讓他再無子嗣,我豈能容你!哈哈哈……,我技不如人,要殺要刮悉聽尊便!”女子突然瘋狂地叫囂起來。

婦人見那女子如此行徑,不屑的看了眼,冷言道,“吃裡爬外!簡直不自量力!”

風羽沫得到了自己要的答案,也不再顧忌那女人的死活,“樓主,羽沫已得到所求的答案,她是樓主的人,如何處置一切由樓主決定!”其實,動手殺人她並不在意,曾經的死在她手上的人不計其數。不過,那女子是‘鳳吟’的人,那就有‘鳳吟’如今的當家人來做主。

“青姨,她如何處置就交給你了!”雲羲和一直觀察這風羽沫的為人行事,想到她就是哪個自己母親要守護的人,將來‘鳳吟’的主人,愈發確定將來必定有一番大作為,不過那也是後話了。

“來人。”雲羲和喚來下人。

“拜見樓主!”

“先將她壓入地牢!不準給水和吃食。”雲羲和語氣冰冷的吩咐道。

被喚來的人,面無表情的從懷中取出一個麻核桃,用了捏開女子的嘴,塞了進去以防她咬舌自盡,這一切做的一氣呵成,顯然這樣的事他並非第一次做。

“屬下告退!”來人單手提着女人離開了後院。

一場風波總算過去,涼亭中只剩下雲羲和、雲羲安、風羽沫、晴雪和那個被稱為青姨的中年婦人。

中年婦人將一個錦盒小心翼翼地打開,取出了一個一尺見方的匣子,匣子做工極為精緻,紫檀木的匣子散發著淡淡的幽香,上雕數朵月祀花與火鳳。月祀花以羊脂白玉鑲嵌,火鳳則是以赤金掐絲暖玉製成,上鑲嵌着幾顆鴿血紅寶石。

“此物原是你母親所有。”

風羽沫聽聞婦人如此說,立刻試探着問道,“你是青…青巒…”

婦人淚眼婆娑地看着風羽沫,“小姐,我就是青巒。想不到這麼多年過去了,不想小姐還記得青巒。”顯得情緒格外的激動,不待風羽沫反應,接著說道,“羲和與羲安,不知你是否還記不記得?”

風羽沫也不說話,只是輕輕地搖了搖頭,坦言道,“實不相瞞,之前羽沫深受重傷險些喪命,好在天見尤憐,讓我得以痊癒,可很多事確實記得不真切了。”

青巒將錦盒慎重的交給了風羽沫,“對了,小姐這個錦盒,請小姐收好。”

接過錦盒的風羽沫,不再說話,神色顯得極為黯淡。

風羽沫是誰?前世的她,可謂是在商場上,爾虞我詐打拚過多年的上市集團的總裁,更是令人聞風喪膽的暗界至尊。對於演戲真正的可謂是爐火純青,難辨真假。現在面對眼前這幾人,她演技模式瞬間全開。

“這些年讓小姐受苦了。其實,讓晴雪刻意接近,並留在你身邊,實在是無奈之舉。”青巒見風羽沫如此,立刻安慰了起來。

風羽沫只是淺笑着搖了搖頭,看着坐在自己對面的青巒不再說話,頭腦中飛快的整理着,屬於這具身體的記憶,無數破碎的畫面重新組合串聯了起來。

青巒陷入了回憶之中,“當年小姐在府里極為受寵,不僅才華出眾,長得也極美。不曾想,這卻招來禍事。那時小姐還未出閣,那天,我陪同小姐,前往碧雲寺敬香……幸得風家少爺出手相救,小姐才死裡逃生,可即便如此,小姐足足昏睡了三天三夜,醒來後的小姐卻變了不少,暗地建立了名噪一時的‘鳳吟’……”回憶當初的青巒幾度哽咽,斷斷續續地講訴着單晗雪的過往。

“青姨,那後來呢?”羲和與羲安異口同聲的問道。

唯有風羽沫,靜靜地聽着,手在匣子上反覆摩挲,憑着感受將盒子紋路、樣式牢牢的記在腦海之中。

青姨看了一眼眾人,繼續道,“那是一年冬天,大雪紛飛,邊關告急,流雲來犯!這一仗足足打了二年,若不是‘鳳吟’出手,這場仗不知何時結束。也就是因為這場仗,小姐一意孤行,下嫁給了風家的二少爺。那時的風老爺,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將領,而風二少爺則是先鋒官……”

半個時辰之後,青巒才停下了敘述,原本還讓風羽沫不得其解的事,就此解開了謎團。更了解到了,雲羲和與雲羲安的身世,他們的母親竟是自己這幅身體生母的至交,她原名獨孤黎,為了行事方便才隱姓埋名,陪着單晗雪嫁入風府。直到那場要了單晗雪命的變故,才被趕出了風府。

她為了留意自己姐妹的遺孤,開了這個天然居,更將‘鳳吟’僥倖活下來的人重新聚了起來,在那場變故中,她也身負重傷,治了許久卻都未見成效,病勢沉重的她在三年前撒手人寰。雲羲和與雲羲安便接過了這個責任,支持起了天然居和‘鳳吟’。

“原來如此。這些年,羽沫讓大家費心了。如今不知諸位有何打算?”

“風小姐本因接任‘鳳吟’,無奈世事弄人,現在小姐既然已經知道事情的原委,‘鳳吟’理當交還給小姐才是。”雲羲和當機立斷,表示將‘鳳吟’交還給風羽沫。

風羽沫自然不會客氣,不過,她也明白,這樣直接拿回‘鳳吟’必然不妥。思量了一番後,才提議,“現在我的身份不便,不如這樣,‘鳳吟’依舊由羲和出面,而我則入股天然居,做天然居半個老闆,如此一來,我時常來往也不會引起注意,你們看如何?”

青巒聞言,當即贊成道,“這個甚好!”

風羽沫轉念一想,立刻否定了之前的提議,給出了另一番建議詢問眾人,“不妥,不如這樣。這些天,我們放出消息,就說天然居老闆,因故里出事急需銀錢,轉讓天然居。這樣一來,”入股“之事更加的順理成章。不知大家意下如何?”

“這樣甚好!不過,突然放出消息,未免惹人注意,不如這樣……”雲羲和幾番考慮後,做出了一個決定,與眾人商議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