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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干這一死,對於帝辛而言沒有什麼,他雖然表面上按照王室的規格,讓人給比干操辦後事,但是心中卻是着實鬆了一口氣。

從帝辛登基的第一天起,這個比干就好像是王室以及列祖列宗的一雙眼睛一樣,整天無所不在的盯着自己。

現在比干這一死,帝辛感覺身邊這種無所不在的眼睛頓時消失了,帝辛感覺前所未有的輕鬆。

而費仲卻有些鬱悶了,本來比干是負責幫姬昌賄賂人,幫姬昌回西岐的,現在比干這莫名其妙的一死,看來這條路又要暫時的斷了。

姬昌是最鬱悶的,一來這比乾的確是自己的至交好友,以往的交情向來不錯,二來自己能不能回西岐完全是靠比干在操持着,如今比干這一死,自己回西岐的機會也不知道 多渺茫了。

王崇陽不知道所謂的封神之戰,就是從比干開始正式地拉開了序幕,而比干也成為封神榜上第一個位列仙班的人。

只不過暫時只是榜上有名,沒有經過姜子牙冊封而已,而姜子牙的冊封此時也不過就是一個執行人,所有的榜上名單都是定好的。

等比乾的葬禮徹底結束後,費仲找機會聯繫上了王崇陽,想和王崇陽商議姬昌回西岐的事。

王崇陽不用費仲明說也知道,費仲這人做事向來喜歡給自己留一線,本來他是背後出錢,讓比干去賄賂人的,現在比干一死,自然想找一個接替比乾的人。

不過能把主意打到王崇陽身上,看來這費仲也的確是想不出第二個人選來了,也從側面說明,其實姬昌在朝歌所謂的朋友也不是很多。

那些平日里和你好好好,一旦遇到事情就縮頭縮尾的不算朋友,所以姬昌自己心裡也明白,只有比幹才是他的至交。

王崇陽本來準備拒絕的,畢竟自己在朝歌也不認識多少人,不過想到自己如果不出頭做這件事,只怕完全指望費仲,還指不定要等到什麼時候,姬昌才有出頭一天呢。

想到這裡,王崇陽和費仲說道,“我可以來幫你行賄,但是我在朝歌認識的人不多,你要先給我一個名冊,那時候我再按着名冊上的名字來幫你行賄。”

費仲就怕要自己親自出面,一聽王崇陽答應了,名冊還不簡單么,他立刻朝王崇陽笑道,“名冊沒有問題,而且我為官多年,比王叔比干要看的通透,比干自命清流,平日里好多官員都不入他的眼,等有事了再找人家,人家哪裡會搭理?”

王崇陽聽費仲說的也有他的道理,為官和做人一樣,太自命清高的,自然身邊的朋友太少,在這個人情社會裡,自然行事諸多阻礙。

費仲這種奸佞之臣,雖然固然可惡,但是整個朝歌的官場氛圍就是如此,自然費仲能說得上話的官員,就要比比干要多了多了。

費仲讓王崇陽稍等,很快就擬定出一份名單出來,這份名單內,包括了在朝歌的和地方上的官員都有。

這份名單可謂也是大商官員貪污名冊了,其中第一個就是尤渾。

王崇陽一看到尤渾這名字,不禁朝費仲道,“尤渾也要收買?這廝應該是商王身邊的人吧,萬一走漏了風聲……”

沒等王崇陽說完呢,費仲立刻就朝王崇陽說道,“大仙無需擔心,這尤渾和我早就是一路人,就是這押寶在西伯侯的身上也不是我一個人的決定,是我和尤渾商議過的,只不過他的態度有些模稜兩可,稍微要送一些好處過去!”

王崇陽聽費仲這麼說,點了點頭,“反正這名冊是你出的,你說沒有問題也就沒有問題,我完全相信你!”

費仲聽王崇陽如此說,好像這個名冊就成為王崇陽捏着的自己把柄一樣,眉頭頓時一動道,“大仙,你這麼說是什麼意思?”

王崇陽則朝費仲淡淡一笑道,“沒什麼意思,如果你是真心要幫姬昌回西岐,等他回去之日,也就是這名冊燒毀之時,但是如果你要是當中有任何的不軌,這個名冊就會放在商王的案頭!”

費仲心下頓時一凜,看來這王崇陽之所以答應,似乎是早有打算在這裡給自己買下一個坑了。

不過費仲也只是暗自唏噓一聲,好在自己這一次,並沒有什麼陰謀詭計,是真心要幫姬昌回西岐,所以雖然王崇陽用名冊要挾自己,也並沒有太在意。

費仲和王崇陽說道,“大仙放心,我這次是真心誠意的要幫姬昌,絕對不會有任何問題!”

王崇陽將名冊收好,隨即朝費仲說道,“有你這句話就行了,只要過程中沒有意外,我對你的承諾也不會變!”

費仲立刻道,“一言為定!”

王崇陽立刻拿着費仲準備的錢,去了尤渾的府邸。

王崇陽的不請自來,尤渾頗有些詫異,畢竟他跟王崇陽不熟,是真不明白王崇陽的來意。

王崇陽也是話不多說,讓尤渾屏退左右之後,將費仲飛自己的錢財放到了桌子上全部打開道,“這裡的錢,是送給尤大人的,目的只有一個,在商王面前美言幾句,讓姬昌儘早回西岐!”

尤渾心下一動,臉色幾經變化後,立刻將眼前的錢蓋起來,朝王崇陽道,“道長似乎找錯人了吧?”

王崇陽卻又打開了錢,朝尤渾道,“大家都是明白人,就不要說話兜兜轉轉的,你是嫌錢少,還是對我不信任,儘管直說!”

尤渾不免心下又是一凜,如果真的是對你不信任,自然是更加不會這麼說了,他朝王崇陽一拱手道,“姬昌何時回西岐,完全取決於大王,我人微言輕,只怕說不上話!”

王崇陽點了點頭,立刻將錢收了起來,隨即朝尤渾道,“也好,既然尤大人如此決定,那等姬昌回西岐之後,有朝一日再回朝歌,尤大人的結局如何,尤大人應該比任何都清楚!”

尤渾卻一陣冷笑道,“我也許幫姬昌回西岐未必能成事,但是要是想把姬昌留在朝歌,只怕也只是動動嘴皮子的事吧!”

王崇陽什麼也沒說,立刻上前拉着尤渾,隨即就騰空而起,飛到了半空中,立刻又回到了原位。

尤渾已經被王崇陽嚇的兩眼發直了,卻聽王崇陽冷冷地笑道,“我如果要帶姬昌離開朝歌,想必任憑誰都嘴皮子也沒用吧?”

王崇陽這麼一說,尤渾頓時傻眼了,以王崇陽的能耐,如果真的要強行地帶姬昌回西岐,只怕整個朝歌都沒有人能攔下他們。

尤渾這時立刻朝王崇陽道,“大仙既然有此能耐,又何須拿着錢財到處賄賂人?”

王崇陽則說道,“這是我的事,你無需過問,幫就一個字,不幫就兩個字!”

尤渾頓時猶豫了起來,良久也沒有說話,搭救姬昌的事,費仲也暗中和他說過,他沒有給肯定的答覆,就是他還摸不準日後姬昌的作為是否有那麼大,是否真的能推翻大商王朝,此時的擔心依然還是如此。

王崇陽見尤渾沒說話,立刻拿着錢就朝門外走去。

尤渾見狀立刻教主了王崇陽道,“道長稍等!”

王崇陽頭也不回地站在原地,冷冷地道,“我沒有那麼多的耐心容你慢慢在這想,答不答應就是一句話的事!”

尤渾則朝王崇陽道,“如果想要姬昌回西岐,只怕光是我在大王耳朵說話沒有什麼用!”

王崇陽朝尤渾道,“你的意思是,費仲?”

尤渾卻依然擺了擺手道,“費仲和我在大王的心目中,都沒有一個人的分量重,她只要一句話,大王定然是言聽計從!”

王崇陽聞言心下頓時一動,轉過身來朝尤渾道,“你的意思是……蘇妲己!”

尤渾鄭重地點了點,朝王崇陽道,“現在大王不問朝政,整天就在酒池宮裡尋歡作樂,我和費仲雖然是大王的近臣,也是難得才有機會進宮見到大王一面,全天都陪着大王,而且能在大王身邊說上話的,如今只有妲己娘娘一人而已!”

王崇陽這時心下暗道,是啊,自己怎麼忘記了這麼重要的一個人?這胡仙兒現在已經把帝辛魅惑的對她幾乎是言聽計從了,自己為何不從她這邊下手呢?

想着王崇陽將錢塞到了尤渾的手中,隨即朝尤渾道,“多謝尤大人提點,不過還是需要尤大人多多費心才是!”

尤渾這次沒有再推辭,將錢收好後,朝王崇陽道,“道長放心,只需要妲己娘娘先在大王身邊吹過風,我和費仲二人再找機會,向大王進言,那自然就是水到渠成的事了!”

尤渾說著立刻又補充道,“到時候朝歌去西岐的沿途各階官員,道長再幫姬昌打點一下,想必姬昌回西岐,再容易不過了!”

王崇陽一聽這話,立刻和尤渾說了一聲告辭後,隨即騰空而去,直接飛去了王宮,找胡仙兒去了。

片刻功夫就到了王宮的上空,暗自感應了一下,發現胡仙兒的修為還是在酒池宮中,不禁暗嘆這帝辛真的是把這酒池宮當成他的行寢之地了,準備常年就住在這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