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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司徒嬌被楊凌霄的舉動弄得有些摸不着頭腦的時候,卻見楊凌霄已經從腰側取下匕首。

大概是怕司徒嬌阻止,楊凌霄的動作極快,只見他迅速擼起左手袖子,在司徒嬌發現他的目的之前,手起刀落,左手臂上多了條寸許長的傷口,鮮血順着手臂緩緩流下。

“楊大哥,你,你這是幹啥?”司徒嬌小臉頓時一白,不由驚呼道。

“試藥!”楊凌霄邊說邊拿起桌上的藥瓶,將藥粉灑在傷口上。

他的聲音淡定從容,給人一種理所當然,本該如此的感覺,令司徒嬌又氣又惱又心疼。

“你,你怎地這麼傻?!要試藥等會去府上抓只兔子試就是了,哪裡需要你在自個身上動刀子?!”司徒嬌覺得徹底敗給楊凌霄了,一邊又氣又急地嗔道,一邊搶過藥瓶替楊凌霄處理傷口。

好在藥瓶里的藥效果着實了得,撒上藥粉的傷口很快就止住了血,不過片刻的功夫,傷口就明顯開始收斂。

“嗯,藥效不錯,比起那個什麼白葯的效果絲毫不錯,且傷口上還感覺清涼涼的,你在裡面加了薄荷?”楊凌霄享受着司徒嬌細心的照顧,微眯着眼仔細分辨傷口上的感覺。

“你的感覺倒是挺敏銳的,裡面的確添加了一些薄荷葉磨成的粉。薄荷外用有輕微的止痛作用,當然這個藥粉中真正止痛用的並非薄荷而是草烏,薄荷只是輔助罷了。”司徒嬌手上動作不停,給楊凌霄處理傷口,嘴裡答道。

楊凌霄那把匕首雖然看着鋥亮,不過司徒嬌依然不敢大意,在用了葯止了血以後,還是讓守在屋外的墨菊拿來醫藥箱,對傷口進行了徹底的消毒,這才重新撒上藥粉,拿了消毒過的乾淨細棉巾進行了包紮。

“以後可不能拿自個的身子來試藥!若讓姨母知道了,還不知怎麼心疼呢!”司徒嬌將傷口仔細包紮妥當,見楊凌霄將衣袖放下,遮擋住包了白巾的左臂,不由蹙眉嘟着嘴不滿地說道。

“嗯,以後我定會注意,絕對不會再讓嬌嬌心疼。”楊凌霄一本正經地說著,右手輕輕撫過司徒嬌的臉,最後大拇指的指腹卻在司徒嬌的嘴唇上留戀不去。

司徒嬌的臉往後讓了讓,躲開楊凌霄的手指,臉上已然浮上了紅暈,如同胭脂在臉上暈開,楊凌霄的眸光暗深了幾許,身子不由自主地向前傾。

司徒嬌有些羞赧地側了側臉,避免與楊凌霄正面相對,卻依然能夠感受到來自楊凌霄身上炙熱的氣息,臉越發地滾燙起來。

楊凌霄的臉已經近在咫尺,司徒嬌能夠感覺到他溫熱的鼻息掃過她的臉,兩個人的氣息在這咫尺之間纏繞,屋內的溫度驟然高了幾度……

“二小姐怎麼過來了?”屋外玉蘭突然而起的聲音打破了這一室的旖旎。

司徒嬌不由一驚,原本就有些後仰的身子往後倒了下去,所幸楊凌霄眼疾手快一把將她攬在了懷裡。

楊凌霄有些惱怒地瞪了屋外一眼,對這個突如而來的打擾者極是不喜,眉頭深鎖:“她怎地也來了?”

“她總歸是安寧侯府的女兒。”對於司徒錦,司徒嬌不願意在楊凌霄面前多說,只是推了推楊凌霄,從他的懷裡出來。

只聽屋外傳過來了司徒嬌有些忐忑的聲音:“洗三禮馬上就要開始,母親讓這位姐姐帶我過來請大姐姐。”

司徒嬌深深地吸了個氣,再緩緩地吐出,努力平息有些微喘的呼吸:“二妹妹稍等,我與你一起過去。”

爾後對着楊凌霄展顏一笑,伸手替他撫平緊皺的眉壓低聲音說道:“若楊大哥沒有其他事情的話,就在這兒等我會,我去去就來。”

楊凌霄卻搖搖頭:“還是不了,這裡到底不是你的院子。何況我還要去找鵬程兄談點事情。等你回府了,我得了空再去找你。”

說罷對着司徒嬌挑了挑眉,臉上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

司徒嬌不由地覺得俏臉又是一陣滾燙,嗔了楊凌霄一眼,低下頭稍微整理了一下身上有些微皺摺的衣裳,轉身就出屋去了。

司徒錦微垂着頭站在紅楓苑的院子里,看不清她的臉色,她的身邊除了春桃還有一個韓府的丫環,司徒嬌認得她,是方氏身邊的丫環紅玉。

紅玉見司徒嬌出屋,連忙福了福身恭聲道:“表小姐安。”

司徒嬌微笑頷首,爾後看向司徒錦淡淡一笑道:“二妹妹恐怕是第一次來韓府吧,等洗三禮完了,我帶你到處逛逛。”

司徒錦的臉上閃過一絲喜悅:“好。”

今天能來韓府參加洗三禮,本就出乎司徒錦所料,從昨日得到消息開始,她就處於一種類似於夢遊的狀態。

年前韓氏給她準備首飾,就已經夠讓她受寵若驚了。

初二韓氏回娘家沒帶她,倒讓她覺得那樣才是真實的韓氏,她知道以她的身份沒有韓氏帶着她,她是永遠不可能踏入韓大將軍府的。

讓她沒想到的是,僅僅只隔了兩天,韓氏居然就帶着她跨入了韓大將軍府。

無論是什麼原因讓韓氏做出這樣的決定,司徒錦的心裡既興奮又忐忑,不過更多的是期待。

她明白,只要她能夠踏入韓大將軍府,就表示韓氏會帶着她參加更多的聚會,也讓她有更多的機會出現在各種場合。

貴婦們的聚會,就是一個互相相看的時機,指不定就能在哪一個聚會就會讓她擁有一個合適的機遇,找到合適的人家,然後訂親、成親,生兒育女相夫教子……

司徒錦得到可以來韓大將軍府參加洗三禮以後,曾經去青雲閣找過司徒嬌,希望得到司徒嬌的提點,只可惜她並沒見到司徒嬌。

因為那時候,司徒嬌正帶着玉蘭、墨菊在製藥間研製新葯,不見任何人。

今日來韓府的路上,司徒錦與司徒嬌和韓氏趁坐同一輛馬車,司徒嬌的馬車依然留給了周雅琪。

上馬車的時候,也許看出了司徒錦的拘謹和忐忑,司徒嬌拍了拍她的肩膀笑道:“一切隨心即可,無需緊張。”

一切隨心!不刻意不造作,只需展現一個脫胎換骨全新的司徒錦,應該是這樣的吧!

雖然司徒嬌沒有明說,司徒錦也沒將心裡的想法說出口,不過這次司徒錦卻是想對了,今日在韓府表現得也算是中規中矩,比起以前那個囂張嬌縱的司徒錦,可不就是脫了胎換了骨!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