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度c小說網

? 這兩天他們之所以沒將周雅琪懷孕的事兒告訴韓氏,只是怕韓氏因此不讓周雅琪出門。

司徒陽去邊關歷練的事情在告訴韓氏之前,還得先搞定周二太太。

周二太太是個極疼閨女的母親,若知道周雅琪剛剛懷孕,司徒陽就離開京都去了邊關,心裡定然會對司徒陽不滿。

因此周雅琪才讓司徒嬌先瞞着韓氏,如今他們已經搞定了周家,自然也就沒有瞞着韓氏的必要。

韓氏得了周雅琪已經懷上孩子的喜訊,頓時將司徒陽要去邊關歷練的事丟在了一邊,只一味地關心起周雅琪來。

只看得司徒陽心裡酸水直泛,娘親這是有了孫兒就將兒子丟在了一邊。

正當司徒陽以為韓氏不會再理會他的時候,韓氏卻伸手給了他一巴掌:“你這孩子,你媳婦剛剛有了身孕,正是需要你在身邊多關心的時候,你倒好卻一心只想着什麼歷練什麼未來?等你媳婦兒生了再去不成嗎?”

唉,苦命啊!

咱不是不關心媳婦兒,而是也只有媳婦兒懷孕期間不能近身,才有外出的心,若媳婦兒沒懷孕,咱還真不捨得離開媳婦兒。

司徒陽在心裡腹誹不已,不過這樣的話卻不能說出口。

若他敢說出來,第一個跳起來的人必定是他的親親媳婦兒。

“那娘覺得孩兒啥時候出去歷練合適?”司徒陽典着臉湊近韓氏問道。

知子莫若母,司徒陽心裡在想些什麼韓氏多半還是能夠猜出來的,畢竟這些年韓氏的身邊也就司徒陽一個孩子。

見司徒陽明知故問,不由氣惱地對着他伸到面前的大腦袋拍了下去:“去去去,有多遠就給我去多遠!雅琪有娘和你妹妹,你就放心吧!”

“就知道娘最好了,既捨不得孩兒吃苦,也捨不得媳婦兒受罪。媳婦兒有娘和妹妹在身邊,我還有啥不放心的?!”司徒陽繼續討好賣乖。

然後轉向周雅琪臉色一正道:“怎麼樣?我就說娘是最明白事理的人!”

周雅琪不由嗔了得瑟得快沒邊的司徒陽一眼:“是是是,你最聰明!”

就這樣司徒陽去北邊關替換楊凌霄的事就這樣決定了下來。

行期安排在年後,也就是說司徒陽還能在京都再待將近兩個月。

既然定下了去北關邊,太子只得有些遺憾卸了剛剛落在司徒陽身上的差事,重新找人頂了上去。

司徒陽身上雖然沒了差事,不過他也沒閑着,在司徒嬌的提醒下,幾乎每日都抽時間與楊凌霄切磋。

已經當了金龍衛統領的楊凌霄,雖然身上的事務繁忙,不過每日還是會抽出一到兩個時辰對司徒陽強化操練。

這裡的操練既有武功身手上的操練,也有兵法和各種北邊關防務上的強化。

時間就這樣在人們忙忙碌碌中流逝,在離大年還有一個月的時候,聖人終於宣布了禪位的決定。

京都目前最讓人熱議的事兒,就是半個月後的太子登基儀式以及封后大典。

雖然禮部在聖人對外宣布的之前,就已經接到了聖人的密旨。

早在半個月前就已經開始籌備,不過真正到了這個時候,禮部依然忙得不亦樂乎。

在蘇齡之乞骸骨以後,新上任的禮部尚書就是周太傅的第二子周博宇,也就是周雅琪的父親。

周太傅府接二連三的喜事,也是周家如此輕易就同意讓司徒陽離開京都的原因,周府現在實在是太過顯貴了。

周府已經有了一個太傅,一個尚書,馬上還有一個即將成為皇后的孫女。

這種時候司徒陽若再接過金龍衛副統領的職務,就算他是安寧侯府的世子,在別人的眼睛裡怕只有周太傅的孫女婿這樣一個與即將登基為皇的太子相提並論,着實太顯目了些。

倒不如讓他出京都去謀些軍功,到時就算讓安寧侯府再上一層樓也不會太過顯目。

太子登基儀式按部就班,一絲不苟地走完了整個程序,在眾大臣萬歲萬歲萬萬歲的叩拜中,太子從聖人手上接過象徵權利的玉璽,南陵國最高權利順利交接。

從此太子成了聖人,聖人成了太上皇。

相比與新皇登基儀式,封后大典卻一波三折。

算算日子,再有半個月周雅萱就將要臨盆,這個時候要讓她走完整個儀式,顯然是太過免強。

也正因為如此,太子在登基前,就讓禮部在新皇登基的儀式,免去了不少太子妃必須出面的場合,給大腹便便的太子妃保留體力和精力,希望她能夠順利走完整個封后大典的流程。

不過人算不如天算,也許是太過勞累,也許是新皇后肚子里的小皇子急着要出來接受朝臣的參拜,封后大典才過了大半,周雅萱就開始發動了。

所幸禮部有周博宇一手掌管,見情勢不對,機智地將儀式從半中央直接跳到了尾聲,總算順利地地給周雅萱戴上了后冠。

在眾目睽睽之下,新皇焦急地親自扶着新皇后上了龍輦,一路急回新皇后的寢宮永安殿,直接送進了早就準備妥當的產房,裡面穩婆醫女一應俱全。

得到消息的司徒嬌也帶着李媽媽和墨菊守在產房外,只等新上任的皇后替南陵國生下大皇子。

一直被新皇握着手坐在龍輦上的周雅萱,強忍着腹部一陣陣的疼痛,汗水順着臉頰不斷流下,可是她卻不得不端坐在龍輦上。

她知道今日這樣的日子,她絕對不能失儀,就算此刻疼得只想尖叫,還是理智地咬緊牙關。

握着周雅萱的手,感受到她的痛苦和緊張,新皇自然知道此時此刻身邊的人一定很痛苦,可是就算一句安慰的話也沒辦法傳遞給她,只能緊了再緊交握的手。

手心裡濕漉漉的全都是汗水,分不清是新皇的還是皇后的。

此時新皇的心裡快要崩潰了,他很想像尋常做丈夫的那樣,抱住妻子安慰她,分擔她的痛苦。

可是他們現在坐的去是龍輦,因此他什麼都不能做,什麼都做不了。

這個時候,才覺得做個帝皇真難!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