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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正值盛年,如此沒有繁瑣的公務,沒有旁人的打擾,便沒了節制。

起初白蓮還忍着,可她畢竟是初識人事,就算剛剛浸泡溫泉解了她一身乏,這會也抵不住他筋骨強壯。

溫泉邊上的石頭是溫熱的,身上男人的胸膛卻是火熱的。

他額頭上布滿着細密密的汗珠,精壯的身上不知是水珠還是汗水,正沿着結實的肌理往下流着。

白蓮雙腿無力的掛在他的臂膀上,嚶嚶的哭求着,只盼着他能早些結束。

細弱的哭泣,不知是哀求還是呻吟,白皙的身子泛着淺淺的粉色,媚人的大眼濕潤的彷彿是一泉碧水,滿面醉人的潮紅色,天知道,這樣的一副嬌媚的樣子,真真是火上澆油。

顧衍看得熱血沸騰,雙目都染紅了,一手抹着她的眼淚,一手托起她的粉tun抬高一些,往自己身下摁去,大力的撻伐。俯身啄住那紅紅的果兒,似要將它化在自己的口中,也似要把自己化在她的身上。

混沌間,白蓮分不清今夕何夕,只覺得身子酥麻的厲害,男人的髮絲都被汗水打濕了,貼在額前,有汗珠沿着額角落下,滴落在了她的胸前。彷彿是清水滴落到了熱油里,瞬間掀起了滾燙的熱潮。

事後,顧衍抱着她發燙的身子泡在池子中,她累極了,閉着眼睛依在他懷裡睡著了。

顧衍重重的舒了口氣,低頭看着她胸前肩頭處處都是青紅遍布的淤痕,此時的心中是有些自責的,只是那時的力道有些收不住。

想到天亮後便要回去,顧衍心頭又蒙上了一層陰雲。

有些事她早晚都是要知道的,除非是帶着她一輩子都留在這裡,不然便逃不了,遲早要面對。

第二天一早,顧衍神清氣爽,精神十足的抱着一副沒睡醒,蔫蔫兒的白蓮上了馬。

離開竹屋一段距離後,白蓮扒着顧衍的肩頭往後看去,竹屋籬笆院漸漸遠去,還有那棵底下埋着許多佳釀的大樹。

顧衍看出白蓮的心思,一手攬着她,低聲說著:“以後有時間我再帶你來。”

“嗯。”白蓮點點頭,回過身來。

出了這一帶,顧衍便裹緊了她,到了戎城的時候,日頭已經偏西了。

白蓮迷迷瞪瞪的睜開眼,已經到了將軍府了。

看到府門口掛着的兩盞白燈籠着實嚇了白蓮一跳,一點睡意也沒有了,她回身看了顧衍一眼,目中流露着不解。

顧衍目光沉了沉,沉默了片刻才說道:“先進去吧。”

回了內院後,屏退了左右,顧衍看着她,她的神色有些慌張不安,顧衍心中一沉,她那麼聰慧,只怕是早已想到了,只是不願承認,等着自己的回答。

“半月前,聖上駕崩了,帝後情深,皇后也隨之而去,此時...京中大亂。”

顧衍的話印證了白蓮心間隱隱的猜測,她只覺得身子一軟,往後踉蹌的退了幾步,顧衍伸手扶住她,低頭看着她淚如雨下。

她猜到了!

早在看到府門口掛着重孝的時候就猜到了!

顧衍上無親長,只有一種可能才會掛着重孝,那便是:國喪!

縱然周弘文當初的一番話傷了她的心,可是他還是她心中的那個皇兄!

他信了陸曄!

信陸曄會罷手,他不願再生戰火,縱使聽了自己的,來到西北,再殺回京中也會是挑血雨腥風之路。

他沒有選擇這條路,而是相信陸曄會罷手,相信他所謂的“病”能醫治的好,可是陸曄是有條件的!

她知道,這一定是陸曄做的!

一定是他!

因為此時自己人在西北,因為顧衍將自己救了出來!

白蓮抬頭看着顧衍,淚眼婆娑的問道:“新帝是誰?”

“大皇子。”顧衍說著,隨後又補充說道:“淑妃被封太后,嚴太后被封太皇太后,聖上臨終託孤,封陸曄為太傅,新帝親政前,一切政務皆由他決斷。”

看着白蓮的眼淚湧出,顧衍眉宇間的山巒更重,他揚手擦乾了她臉上的淚,之後繼續說著京中的亂象:“聖上臨終前只有陸曄一人在側,太皇太后還有淑妃,包括嚴家對於聖上封陸曄一人為顧命大臣表示懷疑,說是陸曄矯詔,為了架空新帝政權,實則想傀儡新帝。原本京中禁衛軍在陸曄的掌控下,嚴家不知何拿到了京畿大營的虎符,如今京中兩軍對峙,互不相讓。太皇太后,皇太后頒了懿旨,稱陸曄謀奪皇權,陷害忠良,命西北軍與遼東軍進京勤王,清君側!”

白蓮這才明白遼東軍為何會撤軍,軍中消息快,遼東軍只怕是收到了消息,便沒有再繼續討伐西北,一句陷害忠良已經是為顧衍正名了。

不知為什麼,聽到顧衍說的這些,白蓮的淚總也止不住,彷彿是看到了前世京中的亂象,自己的親人死的死,傷的傷。

“將軍,你去嗎?”白蓮看着眼前的男人。

顧衍的目光陰沉,盯着她的雙眼,一眨不眨的看着她,沉沉的說道:“去,為什麼不去?陸曄身上背着我兩千餘將士的性命,沒有懿旨我也是要揮軍進京的。”

他與陸曄之間,是不死不休的局面,如此天賜良機,他又怎麼可能錯過!

他低頭看着懷裡的小妻子,她臉上淚跡斑斑,垂着眼瞼讓人看不清思緒。顧衍抱着她,心中像是被什麼都系壓着一般,無聲的嘆了口氣之後才說道:“這一去歸期不定,行軍路上不好帶着你,你若是想回永州呆在岳父岳母身邊,我差人送你前去,若是在西北,等我安頓好,便來接你。”

白蓮此時心中十分的亂,顧衍嘆了一口氣,安慰了她幾聲便離開了。

白蓮知道他軍務忙,抽出的這兩天時間已是不易,顧衍走後,巧兒燕兒走了進來,看到白蓮哭着,不明情況,也不敢說話,只是遵照着顧衍臨走時所吩咐的,在凈室里將熱水準備好了,才低聲的問道:“夫人,奴婢服侍您沐浴吧。”

巧兒服侍白蓮沐浴的時候,看到那青紅遍布的淤痕,不由得紅了臉,不好白蓮有心事,根本沒注意身邊的人是什麼表情。

之後,巧兒見白蓮不開心,說著話引她開心。

“...奴婢昨兒見慧兒跟院里別的人抱怨,說是前天管家給了李嬤嬤養老的銀子,讓她另置了宅子,不用在府里當差了。”

白蓮滿心都想着京城的事情,對於巧兒說的事情並沒有多大的興趣,只是淡淡的嗯了一聲。

白蓮靠着浴桶,閉着眼睛,巧兒幫她用水洗着髮絲,見她不大感興趣,便又說道:

“夫人剛回來可能不知道,映月閣的那位從外面的宅子被送走了,我聽外院的人說,她哭着囔着要見將軍,那時候將軍帶着夫人在外頭,顧管家沒有理會,只說這是將軍的吩咐,後來鬧了見沒用,便老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