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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樣的情形下,金柳自然無法一心一意地回應劉晟,更何況,她心裡一直有個傻傻的念頭。

她清楚金珠已經因為劉晟失去楊琴這個好友了,如果她和劉晟在一起的話,金珠和楊靜的友情肯定也得受到衝擊,非但如此,她自己本身也會失去楊靜這樣一個盡心盡責的好助理。

所以,金柳便收斂了自己的心思,干cuì誰也不想,誰也不接受,一切交給時間。

可金柳萬萬沒想到,楊靜竟然不聲不響地退出了,不聲不響地找了一個公司老闆,她一開始還有點不太相信,可看着兩人的互動,再聽了楊靜的解釋,她才知道這兩人已經住在一起並開始談婚論嫁了。

爾後,楊靜再用幾句話撥開了金柳的迷霧,那就是劉晟這些年心裡一直沒有別人,包括當年的顧盼盼也只是劉晟臨時找來的一個搭檔,因為當時有人誤傳劉晟插足金珠和黎想,劉晟為了維護金珠的名譽不得已找顧盼盼來演一場戲。

至於那個什麼鄒恆,那只是她單方面一廂情願的感情,劉晟從沒有回應過她。

而楊靜之所以跟金柳吐槽自己的心事,主要是那段時間她一直誤以為劉晟仍在追求金珠,因此想通過金柳的嘴打探些劉晟的事情。

“金珠,你怪我嗎?”楊靜低下頭,坦承了自己的錯。

“你……”金珠無語了,不知該說些什麼好。

“對不起,我一開始真不知道劉晟喜歡的人是金柳,後來知道了我又不好意思開口跟金柳解釋,便干cuì保持沉默。說到底,也是我的私心作祟,以為金柳不接受劉晟或許劉晟就有一天能看到我的好。金珠,你跟我們不同,你自己有本事有才華會掙錢,又遇到了一心一意對你的黎想,所以你不明白我們這些普通人的悲哀,錢,雖然不是萬能的,可沒有錢真的是萬萬不能的,我爸爸的傷,你爸爸的死,楊琴爸爸的傷,還有上次楊琴和吳露的被騙,說白了,都是被錢逼的。”

楊靜能有今天確實跟金珠的幫助離不開,可她也經lì過那種沒錢時的無助和無奈,經lì過父親出事時的恐懼,所幸的是她的身邊有金珠。

可她總不能一輩子都靠金珠吧?她總要有自己獨立的時候吧?

問題是外面的世界並不是這麼好混的,她不止一次親眼目睹了楊琴和吳露為了每月的生活費奔波在一個又一個的打工場所,有好幾次上當受騙並差點為此付出了一個女孩子最珍guì的節操。

這也是她為什麼一次又一次地為了楊琴違背金珠的原則向金珠求情的緣由,因為她太了解楊琴、吳露她們這種無助和無奈了。

幸好,她現在遇到了曲封,也幸好她抓住了曲封。

“那你現在和曲封……”

“你放心。”楊靜打斷了金珠的話,“我這人最dà的優點是有自知之明,我不會再做那種不切實際的夢了,也絕不會這山望着那山高。曲封對我很好,答應給我一個安穩的家,讓我和我將來的孩子能在這座城市有一個遮風擋雨的地方,不用再像我一樣窩在山溝溝里眼巴巴地羨慕那些城裡的孩子,這對我來說,足夠了。”

“算了,既然你清楚自己要的是什麼,我也沒什麼好說的,我原諒你了,人都有私心都有做錯的時候。”金珠嘆了口氣,結束了這場談話。

不管怎麼說,楊靜意識到自己的錯,也及時修正了自己的錯誤,至於私心,誰還沒有個為自己打算的時候?

放下這件事,金珠一心一意地畫起了謝晉華要的那幅《卜算子詠梅》,而金柳則歡歡喜喜地和劉晟手牽手去了錄音棚。

周一,金珠把這幅畫給謝晉華送了去,謝晉華打開看了看,點點頭稱讚了幾句,仍是沒有告訴金珠做什麼用。

下午,金珠在去接金玉的地鐵上接到了謝晉華的電huà,說是他用金珠的這幅畫去賄賂了他的導師,他的導師同意了保持金珠的直博名額讓她休學一年,條件就是金珠這次的畢業論文必須讓他的導師過目首肯。

“老師,你這真是坑我啊,他一個博士生導師,眼光肯定很高,我這一個本科生的論文哪能入他老人家的眼?”

“怎麼說話呢?我是你的老師,怎麼會坑你呢?聽話,別擔心,不是還有我嗎?我知道他老人家最近對西夏的歷史比較有興趣,你好好準備這方面的資料,這兩天和我一起去一趟寧夏吧。”

“西夏?”金珠忽然嗅到了點陰謀的味道。

康馨和孔凌剛提到國慶節要去寧夏,怎麼謝晉華也要去寧夏?

可惜地鐵上人亂糟糟的,雜音也大,金珠也只是閃過了這個念頭,沒再深究。

次日到學xiào,謝晉華再次把金珠喊去了他的辦公室,得知金珠已經定好了去美國的機票,便提議讓金珠改簽機票,推遲幾天去美國,因為金珠這個學期的專業課就剩兩門,其他幾門選修的課程可去可不去,反正以金珠的實力考試肯定是沒有問題的。

而他之所以這麼著急想帶金珠去一趟寧夏,是因為他有了內部消息,西夏王陵的考古工作又有了新的發現,謝晉華想到了自己上次未完成的那篇論文,心裡早就痒痒了。

謝晉華把話說到這個份上,金珠也不好不答應。

晚上回到家,金珠收拾行李的時候金楊走了進來。

這個學期開始她不住校了。因為田方舟畢業後一直沒有外出找房,吃在金珠這邊,住在劉晟那邊,他剛把金楊追到手,留在這邊的目的自然是為了每天都能見到金楊,於是軟磨硬泡的總算把金楊也留在家裡了。

“大姐,你也不管管阿晟和金柳,這兩人天天不分場合地秀恩愛,簡直就成了連體人,金柳還用不用念書了?”金楊噘着嘴說。

“好了,我會找金柳談談,阿晟也是守了金柳這麼多年,好容易金柳點頭了,可能也是有點興過頭了。”金珠說完抿嘴笑了笑。

她是過來人,她了解並理解劉晟的舉動。

這些年黎想守着她長大,也是忍了又忍,尤其是從共處一室到真正的肌膚相親,着實熬了很長的一段時間,因此現在也是一有機huì就想抱着金珠一親芳澤。

所以這兩天金珠也委實不好去干涉劉晟和金柳的事情,不過她倒是跟金柳正式談過了,沒滿十八歲之前是絕對不允許和劉晟發生關xì,至於以後的路該怎麼走,金珠就不再多管了。

時代不一樣了,她不能總以自己的老規矩老觀念去束縛他們,管得再多,他們自己的認識不到位也是徒然。

“是興過頭了,我才明白阿晟哥為什麼要開這個客棧,為什麼要把股份平均送給我們,原來他早就打着金柳的主意了,虧我還以為他對你余情未了呢。”金楊也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