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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曉瑋、西嶽和金珠三個討論劉晟到底喜歡誰時,另一列火車上的劉晟也被金楊追問到了這個問題。

起因是劉晟覺得四個人干坐着無聊,買了一副撲克牌和金楊三個玩了起來,玩了一會劉晟覺得沒意思起來,說是輸贏了沒有獎懲不好玩,金楊一聽這個,便提議輸了的鑽桌子。

正好火車上兩個床鋪直接有一個伸出來的小案桌,輸了的人從這案桌下鑽過去也不難。

劉晟一聽這個便想起了楊琴,“你們村子裡的人玩撲克牌輸了是不是都鑽桌子啊?”

金楊也知道劉晟準是想起了楊琴,聯想到劉晟每次來楊琴幾乎都要跟他吵架,金楊也好奇這兩人究竟是什麼關係。

“劉晟,你是不是真的喜歡上了楊琴姐?”金楊問。

“亂講什麼,我說金楊,你可別學你大姐早戀,你大姐那人本來就古板無趣,她要是喜歡上誰了可能就是一輩子的事情,以後不管發生什麼事情都很難移情別戀,這點倒是跟黎想蠻像的,都是一類人,也算他們幸運。可你就不一樣了,那個田方舟也不一樣,你們還小,都不定性,現在是在小小的縣城,將來去念大學、工作之後,隨着環境的變化你們會碰上很多的人和事,到那個時候,你們或許都不是現在的心意。”

金楊一聽兩眼瞪得圓圓的,抻了抻袖子就要跟劉晟吵架。

“我說劉晟,你哪隻眼睛看見我和田方舟在一起了?要你多管閑事?”

金柳聽了在一旁吃吃地捂着嘴偷笑,搖頭晃腦地說:“我知道了,準是阿晟哥追不到大姐想追二姐了。”

劉晟聽了敲了下金柳的頭,“胡說八道什麼。你哪隻眼睛看出我要追你大姐二姐?我才不要這麼早就被困住了,我要好好的念兩年書,以後進了大學還怕沒有美女嗎?我才不會像你阿想哥似的傻傻地這麼早就把自己套住呢。對了,還有你,你現在出名了,說,是不是學校里追你的男孩子也不少。我可告訴你。這些男孩子都是胡鬧,你一個也不要去理,女孩子家一定要矜持。等你將來長大了,你才會明白你想要的是什麼,喜歡的是什麼類型的男孩子。”

“阿晟哥,謝謝你。我大姐和阿想哥也是這麼教我的。”

自從她出名後,她確實收到很多小紙條和小禮物。除了本班的同學還有外班的男孩子,她一律都沒有收,如果是當面送的就當面拒絕,如果是背後送的。小紙條她一律撕了不理,小禮物則一律交給老師處理。

時間一長,傳了出去。金柳收到的小紙條和小禮物便少多了。

所以,她知道劉晟說的那些話確實也是為她好。

“不過阿晟哥。你是不是追不到我大姐才說我大姐古板無趣啊,嘻嘻,你這是不是就叫吃不到葡萄就說葡萄酸啊?”金柳對劉晟的教誨雖然聽進去了,可是聽到劉晟說金珠古板無趣卻不愛聽了,故意刁難了他一下。

“好啊,金柳,你也跟着金楊學壞了,敢打趣我了,我告訴你們,學校里喜歡我的大有人在,我幹嘛非要跟自己過不去追你大姐?我才不像你大姐那麼死心眼,不信的話,我過幾天帶個女孩子給你們瞧瞧。”

劉晟開學第一天認識金珠之後是想刁難金珠才坐在了金珠的後面,後來得知金珠的身份卻又對金珠產生了好奇,覺得一個女孩子能做到金珠這樣確實有點匪夷所思,誰知沒等他動心,他便從楊琴嘴裡知道了金珠和黎想是一對,他的那點少年心思還沒有萌芽便湮滅了。

再後來,他接近金珠可就純粹是為了有一個蹭飯吃的地方,因為他確實不想每天回家都對着一個人的牆壁吃飯。

“阿晟哥哥,你真的不做我的姐夫啦,楊琴姐姐不好嗎?對了,還有楊靜姐姐呢。”金牛以為劉晟不做自己的姐夫就不會再來自己家玩,有些不捨得。

“金牛,我警告你,你要是再說我和楊琴是一對,我就跟你絕交了。”劉晟也敲了下金牛的頭。

“劉晟,難道你喜歡的真是我大姐?”楊琴再次瞪大了眼睛。

她是見劉晟說話的語氣似乎真的不喜歡楊琴,可他沒事就往她家跑,如果不是為楊琴,還能是為誰?

聯想到劉晟對他們姐弟三個如此關心,剛才說的那些話句句也是肺腑之言,沒道理一個人會無緣無故地對別人這麼好吧?

愛屋及烏的道理金楊還是知道的。

可問題是金珠已經跟黎想是一對了,且黎想這些年是如何對金珠對他們姐弟四個的金楊是看在眼裡的,在金楊幾個的心裡,黎想早就是他們的姐夫了,如果金珠變心了,金楊三個都不答應!

可劉晟也是一個好人,金楊覺得劉晟喜歡上了金珠肯定是一條死路,不會有結果的,故而,金楊有些同情劉晟。

“剛說了你大姐古板無趣,我怎麼喜歡她?我就是喜歡她做菜的手藝。你想哪裡去了?好了,別這樣看着我,放心,我才不會自討沒趣去喜歡你大姐呢。”

劉晟從金楊的眼睛裡看出了同情,把撲克牌重新洗了一遍,“來來,我教你們怎麼玩拱豬吧,我也是多事,跟你們說這些做什麼,你大姐要知道了准得罵我。”

“好了,好了,玩牌,你們越說我越糊塗了,阿晟哥,你要是做不成我的姐夫就做我的哥哥吧。”金牛想到了一個折中的法子。

“笨蛋,我本來就是你的哥哥啊,我不是早跟你家那些親戚說過,我是你的乾哥哥,好了,別多想了,小屁孩。”劉晟嘻嘻哈哈地拿起撲克牌給大家發牌了。

金楊見談了半天沒有一個結果,不過她也不是一無所獲。劉晟喜歡誰她是猜不出來,但是劉晟不喜歡楊琴她倒是確定了,這個結論跟西嶽的不謀而合了。

再說金珠幾個下了火車,跟着王能達坐上了公交車進了城,儘管這一次的金珠已經有了足夠的心理建設,可是看到那些鱗次櫛比的高樓大廈和路上的車水馬龍時,她仍是有些眼花繚亂。

“金珠。你這就眼花繚亂了?我告訴你。等你去了帝都,你才知道什麼是現代化的大都市。”西嶽發現了金珠的不適,笑着打趣說。

“別說帝都了。我們省城在全國的省會城市裡都是往後數的,東部地區的那些發達地級市估計都能趕上我們的省城了,我們這裡太落後了。”潘曉瑋說。

她跟着他父母去過不少地方旅遊,算是見多識廣了。

“要是不落後。哪裡來的原生態?任何事物都是相輔相成的,發展肯定有發展的代價。落後也有落後的優勢,別的不說,至少我們這裡還是山清水秀沒有什麼工業污染的。”王能達說。

“老師,就沒有一個兩全其美的法子?既能發展經濟又不破壞環境?”西嶽問。

“這個啊。就是你們這些理工生將來要研究的課題了,我一個語文老師,也就能教你們一點‘寵辱不驚。看庭前花開花落;去留無意,望天空雲捲雲舒。’就是不知道若干年後。還能不能看到藍天和白雲。”王能達有感而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