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當婭蕾跟着付天來到包間時,發現只有他們倆,付天讓她隨便坐。劉婭蕾望着付天輕飄飄的走路姿勢,知道付總今天肯定有喜。
付天要過菜單要劉婭蕾點菜,劉婭蕾問,付總,今天來幾個人?
付總湊近劉婭蕾悄悄的說:“就咱倆。”
劉婭蕾突然渾身不自在,斜眼看了看服務小姐,趕緊把菜單還給了付天,低聲說:“如果就咱倆,還是回去吧。”
剃頭挑子一頭熱的付天歡天喜地地點了菜,把服務員打發走,對劉婭蕾說,我早就想和你單獨坐坐。
付天這一晚上喋喋不休地說了很多話,他怕嚇着劉婭蕾,不敢直奔主題,不停地向劉婭蕾說著自己從穿開襠褲時起到現在的種種往事。
付天望着低頭想着心事細嚼慢咽的劉婭蕾,心血來潮,對劉婭蕾耳語道:“你真美。我都不敢大聲誇你,怕破壞你這個姿勢。”付天為自己的風流話自鳴得意。
婭蕾中心一驚,乾脆她擼起袖子,拿起紅花蟹來,扯下兩個螯,大嚼起來,付天還是美滋滋到看着婭蕾,幫婭蕾把幾乎未動的一盤螃蟹的螯都扯下來,堆在婭蕾的面前。
付天又湊上來說:“你啃東西的樣子也很漂亮。”
婭蕾差點笑出來,心想:沒有這樣沒皮沒臉的。她不停地給付天添水,付天喝多了水就去上廁所。
包廂里只剩下劉婭蕾。她眼睛琢磨着螯,腦子裡琢磨着付天。不知付天這樣跟她閑扯淡是什麼意思。還不如來點痛快的,他跟她挑明,她跟他挑明。
從廁所里出來,付天看時候不早就跟劉婭蕾攤牌。
劉婭蕾不加思索地說:“我已經有男朋友了。”
“你不是沒有結婚嘛?”
“沒結婚就不能夠有男朋友?”
付天的舌頭打了結,腦子像灌了水泥一樣說:“你……,你……,不對,不可能……我怎麼不知道?”
劉婭蕾說:“公司的表格上又沒有讓填有沒有對象呀。”
付天被劉婭蕾氣得無話可說,一個勁在打火機上出氣,把它立起來推倒,推倒了又立起來。
付天忿忿不平地回到宿舍,他回想剛才劉婭蕾坐的出租車消失在黑夜裡,就像到手的獵物掙脫了羈絆逃生了一樣。他想:女人都這麼賤,跟她好商量吧就裝聖女,非得霸王硬上弓,才服服帖帖聽話。
劉婭蕾離開付天的時候,心裡輕鬆了很多。回想付天無望的眼神,她想這都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二、
第二天上班的時候,婭蕾不敢正視付天。付天也拿着老總的架子,不正眼瞧她。兩人心照不宣的客氣起來。
其實,一整天付天都用餘光快速地掃着婭蕾的影子:還是那麼惹火。他一天都沒有平靜下來,下午臨走,付天要劉婭蕾第二天來加個班。劉婭蕾沒有多想就答應了。
第二天,一進公司她就覺得不太對勁,整個走廊靜悄悄的。婭蕾進了辦公室,付天已經坐在自己位置上。
她問付天有什麼事情要加班,付天支支吾吾地在桌上翻了一份英文資料,扔個了她說:“把這個翻譯一下。”
“什麼時候要?”
“越快越好。”
“我帶回家翻行嗎?”
付天愣了一會兒,才點點頭:“你先坐在這裡看看是什麼東西。”說完就出去了。
婭蕾認真的翻看着,這是一份產品說明書。正看着就聽身後的門“吧嗒”一聲鎖上了。
婭蕾扭頭一看,付天已經站在自己身後。
她嚯地站起來說:“付總,我走了。我今天就趕出來,明天給你。”說完拎包往門口走去,付天已經攔住了,整個身子擋在門口。
婭蕾只好後退說:“付總,讓我走吧。”
付天哀求到:“你別走,你別走。”
婭蕾:“不行。”
付天一看求她不行,就來蠻的。
婭蕾也不示弱,和付天拳打腳踢過招。
別看付天是個小個子,但到底是個青壯年男人,他一使蠻勁把婭蕾提了起來。
他架不住婭蕾大個子的反抗,走不了幾步就把她放在了桌子上。
兩個人都大口大口地喘着氣,像兩個跑完百米的運動員,捂着腹部指着對方:“你……你……”誰都說不出來你怎麼啦或者你怎麼樣。
付天說:“我……我真瞎了眼,你……你活脫脫像一個潑婦。”
婭蕾說:“誰……誰叫你這樣。”說完跳下桌子:“我……我走了。”腿一軟沒站住,付天上去就又抱住她的腰:“你……你就是潑婦,我……我也得讓你服我。”
抱起她就要往裡屋拖,婭蕾實在沒力氣,就勢坐在地上,被付天拖了幾步,婭蕾想要扯付天的頭髮,但付天剃的是平頭,雙手打滑,抓了個空,又去撓他的胳膊,無奈他的皮肉結實,又打了個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