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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妃今天還是吃不下東西嗎?”武王妃來了之後第一件事情就是關心宋婉兒的胃口。

貼身伺候的丫鬟搖了搖頭。

“唔……”屋內傳來響聲,每一天早上,宋婉兒醒來之後,都會感到一陣陣反胃,肚子里的小傢伙真的是太調皮了,過了第一個月安靜的日子之後,小傢伙大概是不甘寂寞,開始拚命的顯示自己的存在感。

宋婉兒緩緩抬頭,溫水漱口,早上吃下去的東西,幾乎全都吐了出來。

武王妃一臉的心疼,一邊輕輕地幫宋婉兒拍打着,一邊擔憂道:“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她現在是雙身子,孩子和大人都需要滋補,武王府中無數的珍稀藥材,奈何宋婉兒肚子里的小傢伙不肯合作,吃下去的就會立刻吐出來,幾日的時光,之前好不容易養出來的一點圓潤,飛的瘦弱下去。

宋婉兒搖頭道:“母妃,不用忙了,我不餓。”她是真的不餓,現在一點胃口都沒有,聞到那些東西的味道,胃裡就覺得翻江倒海一般的難受。

武王妃道:“好吧,那就等你餓了再吃。”

宋婉兒道:“嗯。”

武王妃看着宋婉兒躺下,等到她緩緩睡着的時候,這才放輕了腳步,朝着屋外走去。

屋門口,武王妃敲打了伺候宋婉兒的丫鬟幾句。

“王妃娘娘,奴婢們萬萬不敢大意。”丫鬟們立刻開口表示自己的忠心,就差指着天誓,絕對不敢有絲毫的大意,一定會小心周到的伺候好世子妃。

世子殿下到底什麼時候回來啊?世子殿下要是回來了,世子妃的身子肯定也會變得好起來。

是啊,墨兒,這一戰到底什麼時候才會結束,你什麼時候才會回來?

武王妃望着遠處的天空,眸光中閃過擔憂。

冀州,雲墨正在看京都的地形圖。

雲墨曾經在京都生活過很長的時間,對於京都的一切,他比任何人都了解。

藩王們被皇帝冊封了之後,就要帶着少數的屬官,去自己的封地,鎮守一方,沒有皇帝的傳召,絕對不能隨意離開自己的封地,否則罪同謀反。

雲墨挑眉,這是他的優勢,其他藩王比不上的優勢。

地形圖就放在桌子上,其實不用地形圖,他閉着眼睛,京都的地形也會浮現在他的腦海中,冀州距離京都不遠,快馬加鞭的話,不過一日一夜的路程。

柳州和佐鳴等將領站在主帥的大帳外,相互看了一眼,用眼神示意對方進去問一個清楚。

你去?

我不去,你為啥不去?

不然咱們一起去?

行!

達成交易,幾個人相互看了一眼,這才邁步朝着前方走去。

“咯吱!”一聲,面前的屋門被人從裡面打開,雲墨緩步走了出來,見到的就是柳州和佐鳴等人擠眉弄眼的模樣,面色不由得微微一沉。

柳州立刻收斂了臉上的表情,正色道:“殿下。”

佐鳴直接喊道:“主子。”

燕王也在,聞言不由得微微詫異的挑眉,看來他沒有聽錯,這些人的確喊武王世子為主子。

主子,這個稱呼和殿下可不同。

燕王和嚴子敏相互看了一眼。

嚴子敏微微搖頭。

燕王暗暗地白了嚴子敏一眼,本王可不傻,自然知道應該怎麼做。

屋外幾個人之間暗暗對峙,眨眼間就交鋒了數次。

雲墨道:“都進來,咱們商量一下,接下來要怎麼做?”

此刻能夠出現在外面的人,全都是雲墨信得過的人,聽到他們終於要朝着京都前行,一個個心中很是激動。

最後的一戰,馬上就要拉開序幕。

雲墨道:“我們兵分三路,荊州城主率領一路人主攻,燕王帶領的人馬在後軍接應,中軍有我親自率領。”

“領命!”眾人齊聲答應道。

眾人的情緒都非常的高昂,眼神中帶着無畏,就連經歷過綁架之後變得膽子比較小的燕王,這個時候都積極起來,用他的話來說,跟着武王世子,只要放心大膽的往前沖就好。

荊州,冀州,幽州軍從來不曾讓他失望過。

父王,你看着吧,你的仇,兒子馬上就要報了。

斥候營在四周探路開道,前軍負責進攻,中軍壓陣,更有後軍支援,糧草充足,兵強馬壯,這一戰必勝。

京都中,趙王和長庚王等人已經來了,幾位藩王暫時住在驛館中,等着皇帝的宣召。

幾位王爺都得到了消息,看着出現在眼前的人,目光中並沒有多少驚訝。

“撫遠王,你這一次可是來的遲了,我等都已經見過了陛下。”長庚王道。

趙王道:“撫遠王,路上可是遇到了什麼麻煩,聽說你和幽州軍在冀州碰上了?”打量的眼神看着撫遠王,那其中並沒有多少關切,反而都是試探。

試探,猜忌,強取,豪奪,野心。

權利的頂端,最是容易讓人迷失了心智。

撫遠王道:“幾位兄長說笑了,小弟可沒有那份本事。”

趙王和長庚等人都還看着撫遠王。

撫遠王解釋道:“前些日子的確在冀州停留了一下,不過確實因為突然遇上了大雨,實在是沒有辦法繼續趕路,這才在冀州城附近找了一個地方臨時的休整,等到大雨停了之後,這才帶着人趕了過來。”

冀州距離京都不太遠,撫遠王說的話,這些王爺如果有心想要查探,很快就會有消息。

趙王等人聞言點頭,知道撫遠王說的是實話。

皇帝宣召的聖旨早就了出去,眾位藩王都是要來京都面聖。

撫遠王道:“王兄啊,陛下到底是什麼意思?宣召我們來做什麼啊?”說話的聲音很小,很是害怕驚擾到了什麼,說話的時候眼神還朝着四周看了看,沒有現什麼朝廷留下來監視的人,這才敢開口問出來。

膽子還是一如既往的小。

長庚王道:“陛下的心思,豈是我等可以隨意揣測,大家既然已經來了,那就等着宣召就好。”語氣低沉,帶着警告。

撫遠王立刻不吭聲了,揣測聖意這樣的罪名,他可背不起。

趙王的臉色閃過一抹陰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