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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笑的是對方說這些話的時候神情一如既往的深沉。strongMianhuatang.la/strong

而所有話總結起來就只有一個意思——那是蔡芸娘本來就欠他的,命中注定的劫難,活該!

即便是當時被凌辱死了,也應該毫無怨言地承受?!

既然已經知道這個人的本性如此,認定你就是“活該”,再糾纏下去不過是自找沒趣罷了。

梓箐撫平情緒,淡淡問道:“你這次千里迢迢來找我,不會是來告訴我‘活該’這兩個字的吧?”

果真,對方立馬變成“你怎麼這樣說我”一幅被冤枉了的沉痛表情。梓箐不理會,繼續說道:“正如你所說,我受此劫難是我命中注定的,是我前世欠你的,如今我已經償還了你的感化之恩,我們之間的因果已經完全清算。所以我自請下堂,不再受你所謂的轉世戰神光環的蔭蔽,以後,自然也就不用再去償還你的恩情了。是這麼個理吧。”

“我……你以前不是這樣的……”王治升劍眉緊蹙,神情無比痛苦的樣子。

梓箐輕吁出一口氣,頓覺整個人都輕鬆下來,“好了,舊已經敘過。現在我們便是道觀掌事和施主的身份。不知道王施主光臨蔽觀所為何事?”

“你你真是太絕情了……”

梓箐怎麼總覺得這些台詞聽着怎麼那麼耳熟呢?敢情大多這樣的“痴情的”“情深義重”的男子都是這個調調呀。mianhuatang.la超多好看小說

索性不管對方怎麼說,梓箐懶得搭理。因為不管你用怎樣的姿態去面對,都分分鐘顯得你小氣且無情無義。

王治升見無法挽回對方的心,終於說出自己的真實目的。

“這次,麗娘……為了救我,以自己狐妖之身抵擋敵軍進犯,觸犯天條,遭受雷劫……就要打回原形……死了……”他就像是怕梓箐又奚落他揶揄他拒絕他一樣,緊接著說道:“我知道以前你們之間有一些過結,可可是你自己不也說了那,那都是過去的事了,恩怨已了,你大人大量定不會再糾纏這些事的?”

梓箐眉梢挑高。其實他剛一進來,自己就猜到對方此行目的。而後,方又把推演的劇情傳給她……此時對方的說辭反應竟如方推演出來的劇情如出一轍。

“哦,這跟我有什麼關係嗎?”梓箐淡漠地問。

“麗娘就快要死了,她正慢慢變回原形,快要……”王治升嘶聲吼道。

“那個害我的女人終於遭到報應了,正如你說的一樣,這都是她的報應,都是她命中注定的劫難,你朝我吼什麼吼?再說,她真遭了報應我高興還來不及呢。”

“你怎麼能這樣無情?!以前她那樣做也只是無心之過,她只是為了幫我將劫難渡化才出此下策,而且那個時候……如果你自己不是天天一幅楚楚可憐的樣子,輕信了下人的話,也不至於……”

梓箐爆呵一聲:“夠了!”

丫的,真是越說越離譜,果真這廝就是個自私到了極點的傢伙。覺得他所得到的一切都是命中注定就該有的,所有跟在他身邊的人都蒙受了他的蔭蔽,所有為他付出都是理所當然的。

梓箐冷聲道:“是是,你說的太正確了,以前是我自作自受,是我欠你的總行了吧。好在我已經償還給你了,已經全部都還你了,我不再欠你任何東西了。我就是這般的無情,你待若何?”

王治升氣的騰地從蒲團上站起,“你……”

他瞥了梓箐一眼,就好像和這樣刻薄的女人待在一個屋子都玷污了自己的高貴,一幅“忍辱負重”的表情說道:“現在只有天靈寶燈才能救她。聽說上次在蔡家做法的鴻道長被孽火吞噬,而你受高人點化獲得仙緣。想必你知道天靈寶燈的下落?”其實他是想說那次法事你是唯一生還者,寶燈肯定在你那裡。

梓箐應道:“沒錯,天靈寶燈的確在我這裡。我可以借給你,但絕不是為了幫那個用那麼惡毒手段害了我的女人。記住,我是看在你的面子上……”嘴角揚起一個輕蔑的幅度。

翻手間,一個古銅的燈盞落在手中。油碟上有一捻灰黑色的燈芯靜卧。原來的寶燈早已被梓箐用離火煉化,幸好小爐乃煉器祖宗,又找回蓋子,實力大進。便根據梓箐記憶中的樣子,重新用材料煉製了一個燈盞出來。當然,為了讓其擁有和原來寶燈一樣的效用,往裡面摻了一點鴻蒙之氣。

若非其原主人親驗,否則任誰也分不出真假來。

當然,他們也斷然想不到,此等寶物,還有誰能將其熔煉甚至是重鑄呢?!

王治升眼睛差點落到寶燈上,氣息不由得急促起來,“快,快給我……”

梓箐心思一動,給已然變成燈芯的鴻茂公傳去一個意念:既然你這般奉行天道,心心念念要幫助那狐狸精蛻變人形,如今我便成全了你。

鴻茂公魂魄變成麻花一樣困在燈芯中,本就時時刻刻飽受煎熬痛苦,此時又聽到對方如此說,便知道是要用他去凈化妖氣。頓時哀嚎充滿無邊怨氣。

梓箐封住對方瘋狂傾瀉而出的怨氣,以及散發出來的意念。外表看不出絲毫異常。

而後揮手扔給幾乎就要撲過來的王治升,說道:“記着,你欠我一個人情。”

王治升激動的動作驀地一頓。

梓箐補充道:“不是說了嘛,先前我們之間的恩怨已了,此番是看在你主動求上門的份上才把天靈寶燈交給你,莫非你想要賴賬不成?”

“好,這個人情,我王某記下了!”幾乎從牙齒縫裡擠出來,一幅心不甘情不願的樣子。

梓箐才懶得理會他高不高興呢,要是都讓別人高興了,自己還活個啥?

王治升折身欲走,見梓箐仍舊端坐原地,頓住,微微偏過臉問:“你不去?”

“我去?我觀中瑣事繁忙,沒空理會那些雞毛蒜皮的小事。況且你以為我的心大度到可以親自去救曾經那般陷害自己的女人?”梓箐輕嗤一聲。

王治升一滯,哼了一聲。觸了一鼻子灰,戴上斗篷,揣着天靈寶燈悶悶離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