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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實際一見,我發現你還真是對我的脾胃呢!”古鏡兩手放在腰間,初次見面的招呼言辭就卓詭到足以令人大跌眼鏡,可惜在場的帶着眼鏡的唯有方旭,而方旭則是世間少數的那麼幾個能夠近距離在古鏡自成一派的“爽朗”旁邊面不改色地繼續存活的人之一,真不知道該不該說一句幸好。

一愣,目光定格在這個忽然闖進來又忽然“深情告白”的男孩兒身上之後便失焦,膠着的空氣靜靜地細數一二三,藤鳶忽然臉一橫,手一攬,摟着彌臻一臉堅定決絕地說道,“不好意思,我已經有心上人了,況且我對男的沒興趣。”

話音一落,方旭手中的鈷藍色鋼筆驟然改變了既定的軌跡,而代號“節制”的三男五女則是頂着有點事不關己的表情在一旁行符合官方特點的注目禮。

被誤解,其實也是因為本身的語言功底太過差勁,時時搞出滑稽也是常事,但是一個巴掌拍不響,這一次倒是將藤鳶也拖了下去,他有可能和自己有着同樣的傾向,不過他現在可沒有閑工夫跟他糾結這種小事兒,他光是為自己對方旭的痴心一片出言證明都夠費心力了。

古鏡一把抓住方旭,帶着一股不知從何而來的拼勁兒拷貝藤鳶的姿勢,他就差眼角飆淚了,語氣好似為情而苦惱、被逼到絕地的少女,可以為情而生為情而死,“你別亂說,我也是有唔……”

被方旭的手掌一把捂住。計不旋踵,生生掐斷在掌心,即使看到古鏡泫然欲泣,他也不打算鬆手,這就是自己救自己的典型示範。

“差不多可以了。”方旭有過一絲波動的五官重新歸位,他沉聲說道,不卑不亢。也就是這麼一句話便輕易地將古鏡從“爽朗”的狀態中救了出來。

古鏡沒有走向前去。他只是一臉從容又認真地站在正對着藤鳶的方向,所吐露的話語聽來玩味但卻又無法懷疑。

這傢伙兒……應該也不是普通人類。

“我說的是真的,我對你很有興趣。”

藤鳶的眼角蒙上了一層朦朧的疑惑霧氣。這時古鏡又再次開口糾正。

“當然咯,還有一起請來做客的彌臻了。”

一聽扯到彌臻,藤鳶自然是沉不住氣了,他眯起眼睛。兩眼瞪得犀利,“你們到底是什麼人、還有、想要做什麼?”

古鏡也不生氣。他仍然自顧自說著,自動忽略藤鳶的盤問,“看吶,她還在沉睡中。”伸手指了指又勾起難以辨別真意的笑容。“你擔心嗎?”

“能別一直在這裡兜圈子嗎?”

聞聲,驀然間古鏡忽然嘴角一沉,露出幾顆皓齒。他手上出去一個動作,得到指令的“節制”們便各自有了行動。只不過是重新圍到了四方形木桌前。

藤鳶一頭霧水地望向古鏡,只見男人恰好也在看向自己,而且笑容異常鬼魅。

“我的屬下可以救治她。”主動予以解釋,“不過你要答應我一件事情。”

“什麼事情?”在意料之中的條件交換。

“在此之前……”他剎住了車,不再說話。

而藤鳶順着他的語意再次看向那三個穿着更像是病號服的男人,怎麼看也都是在打撲克,他徹底懵了。

“你別告訴我這就是他們救治的方式。”

“不是。”古鏡頓了頓,“他們現在只不過是要選出人選罷了。”

一口血堵在嗓子眼,藤鳶只想翻白眼,也就是說這三個男人在這裡打撲克就是以誰贏誰就負責治療病人的方法推出人選。

他剛想脫口大罵,結果古鏡再一次搶在他的前面,善意地提醒道,“這是他們中間的一種儀式,我勸你在這種時刻最好安靜等候。”

藤鳶冷哼一聲,“你覺得我會信你嗎?”

“信不信在你,不過你沒有拒絕不是嗎?”

其實就好像受到了什麼蠱惑,可是卻沒有一絲來自黑暗的惡意隱約其中,藤鳶就是覺得要聽從他的話。

應該說眼前這個男人本身就有力量,讓人無力拒絕。

就在大腦被攪得找不到重心亂成一團之時,草花皮內爾成為了贏家。

“你還挺幸運的。”方旭忽然開了口。

古鏡與他相視一眼,“是吧!我沒看錯吧!”

兩個人的對話讓藤鳶越發不解。

然而草花皮內爾並沒有過去他們的身邊,也沒有勒令藤鳶是否要將彌臻放平在床上,他不需要望聞問切,依舊坐在原位,只不過輸了的黑桃弗洛伊德與紅心溫尼科特都已經起身離了座位,只留下他一個人。

只見他也不洗牌,伸手快速地將散亂的牌從左到右擺成一排,當擺到第六張時,他忽然停止了動作,雙手高懸在撲克牌的半空之上,草花皮內爾輕輕念道,“金字塔之謎。”

藤鳶一怔,“那不是一種單人撲克的遊戲玩法嗎?”想到這裡就看到男人真的全神貫注地玩了起來。

這哪裡是治療了?分明就是在玩撲克牌呀!

藤鳶剛想出聲謾罵,卻感受到彌臻的身子似乎比剛才更加暖和了些,他以為是因為一直被自己的體溫包裹的緣故,特意低頭仔細研究,竟然發現彌臻的手指微微動了動。

看來是真的有效果!

藤鳶激動地就連牙齒都開始興高采烈地跳起了霹靂舞,他迫不及待他的“三文魚”快點醒過來,他想把他的所有粉絲夢寐以求能夠聽到從她口中說出來的話語都講給她聽。可是他卻發現古鏡在這時伸手下令屬下暫停了遊戲。

他感覺到自己的背脊緊跟着草花皮內爾的動作變得僵硬,着急得差點咬到舌頭。

“現在我們再來說說……”

“代價是嗎?”藤鳶接過話來,自從上一次因為路西法的能力而在夢中看到了連同十字路口酒吧以及巴貝雷特這一切真相,他就什麼都不怕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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