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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會是兩敗俱傷?”

被蔣如牧這麼一拉扯住左臂,猝不及防的蒼軒炎燁一時沒反應過來,就這麼愣在了原地,直到聽見蔣如牧的一再追問,才反應過來的抽回自己有些遲鈍的左臂,狀似隨意地解釋道。

“那些飛禽,現在只是憑藉林鷹幫它們喚醒,自己尚未被完全控制的那一絲絲靈智,而這卻是有時限限制的。”

因為自身體制特殊,所以對動物有所研究的蒼軒炎燁,當面對第一個來襲的飛禽時,從它的目光便可看出它是受了控制。

而當第二波飛禽,第三波飛禽攻擊時,從它們身上細微的味道,蒼軒炎燁便發覺了其中的不同。

有毒和沒毒,致不致命,對曾經被當作實驗品進行過毒素測試的蒼軒炎燁而言,只要讓他聞到一絲氣味,他便可知道其中的區別。

所以當第二波飛禽來襲之時,蒼軒炎燁從空氣中順着風傳來的氣味,便知道這波的飛禽和之前的那波不同。

就算他施展了寒霧,能將它們給凍結,可遍布在它們身上的毒素,蒼軒炎燁並不能確保在它們進入自己的身體前,同樣能將這些毒素給凍結了。

雖然蒼軒炎燁並不怕這些所謂的毒素,可。看向剛才被蔣如牧拉扯過的左臂,蒼軒炎燁的雙眸眨了眨。

既然他肯讓蔣如牧跟,自然就要保他周全,他蒼軒炎燁可沒弱到需要別人保護,且連個人都守護不了的地步!

一直都沒搞清狀況,以為那些飛禽在林鷹的長嘯聲之下,便已經脫離了喻少白控制的蔣如牧,當聽到蒼軒炎燁的解釋後,瞬間如丈二和尚般都摸不着頭腦了。

“怎麼會有時限限制,它們不是已經擺脫了喻少白的控制了嗎?”

一步一步跟在蒼軒炎燁身後,很想跑到他跟前,卻又怕惹惱了他的蔣如牧,仔細想着剛才蒼軒炎燁所說的那翻話,想着它究竟是個什麼意思。

只可惜,這翻話蔣如牧是聽了,卻沒有懂,完全的是左耳進右耳出,就在腦子裡過了一遍而已……

對蔣如牧不斷的追問,走在前邊一邊觀察着四周,一邊用右手中的樹桿開路的蒼軒炎燁,此時倒是沒有顯得不耐煩。

或許是因為這些飛禽的遭遇與十二年前的蒼軒炎燁太像,也或許是因為恢復了記憶的他,對蔣如牧已經有了幼時的記憶,更或者是因為與蒼軒炎文的會面,令他那些塵封在內心深處的記憶轟然打開。

所以直到現在,蒼軒炎燁才會繼續耐心地解說著:“那只是暫時的假象,喻少白給它們下的葯,只要違背了那個短哨的命令,應該就命不久矣了。”

講完之後,蒼軒炎燁驀然想起了那個被喻少白拿在手中的短哨。

青國雖然擅長武樂,也曾出現過皇室之人憑音招來彩蝶、白兔這類的動物,可卻從未聽說他們還會用藥物來控制動物,利用它們來當武器的。

是他們炎王閣的消息太不靈光了,還是青國皇室掩藏的太好,抑或是,這是喻少白自己一個人所為?

當聽到這四個字,從蒼軒炎燁的口裡說出,蔣如牧眼一閉,彷彿還能看到那些被藥物控制失去的飛禽們,奮不顧身向著喻少白飛去的身影。

如果違背那個短哨的命令就會死的話,那麼它們究竟為何要那麼做?萬物的本能,不是都以活着為先么?

被關入軍營,被訓練着不管遇到如何兇險,絕望的境地,都要保住性命,等待救援,或者反擊那一刻的蔣如牧,此時完全無法理解那些飛禽們的信念,不懂它們為何要這樣白白犧牲自己的性命——

就在蒼軒炎燁沉默,蔣如牧情緒低落之時,在他們百米處的左邊,卻突然傳來了風威倫興奮異常的聲音。

“二皇子,蔣大哥,我們總算找到你們了!”

而在聽到這聲久違的呼喚聲後,蔣如牧立即一掃萎靡的情緒,趕緊走到了蒼軒炎燁的前面,向著那個發聲處,就想什麼也不顧地往前去和風威倫他們匯合。

被蔣如牧越過身邊的蒼軒炎燁,在他往前走了十幾米遠,自己跟了三米之後,突然表情不對地向著前面的蔣如牧喊道:“等等!”

“怎麼了,炎燁?”

被蒼軒炎燁這聲吼聲給驚得莫名其妙的蔣如牧,雖然心中困惑,但仍是如了蒼軒炎燁的願地停了下來,只是看他的眼神略有些古怪罷了。

看了看四周,發覺周圍竟然沒有任何蟲鳴之聲的蒼軒炎燁,皺着眉,向著蔣如牧低聲問道。

“風威倫在什麼情況下叫過你?”

而風威倫又有叫過他二皇子嗎?特別是在這樣危險的處境下。

就連蔣如牧這個粗神經的傢伙,都因怕被別人識破蒼軒炎燁東楚二皇子的身份,而喚他為。

可現在那個心思縝密不輸雲亦塵的風威倫,卻這麼明目張胆地叫喚他,並恭敬地叫蔣如牧,這難道不奇怪嗎?

被蒼軒炎燁這麼一提醒,蔣如牧才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確實奇怪,在他印象中,威倫那個傢伙,可是從來沒有喚過他大哥的!

“從來沒有!”

等了好一會,那邊開口叫喚他們的,在沒聽見他們這裡的動靜後,不由又出聲催促着。

“二皇子,蔣大哥,你們怎麼還不過來啊?”

第一次聽風威倫喚自己大哥,本來還有些喜滋滋的蔣如牧,此時卻是覺得有種毛骨悚然的寒意不斷向著自己的身上襲來,這明明是初夏啊!

停下腳步,與蒼軒炎燁四目相對的蔣如牧,瞅着他,搓了搓自己豎起汗毛的雙臂,詢問着蒼軒炎燁道。

“如果那個真不是威倫他們的話,那我們要怎麼辦?”

前面是假的風威倫,後面是現在可能已經佔了上風的喻少白等人,他們現在可謂是無處可去了。

被蔣如牧問着的蒼軒炎燁,抬頭看了看正空中懸着的太陽,再低頭瞧了瞧地上仍有着不少水流的草叢,抿着唇,終於有了決定。

“去樹上,我要再用一次寒霧!所以要暫時封住你的武功和筋脈。”

邊這麼說著,蒼軒炎燁也不給蔣如牧拒絕的機會,便快速地在他的身上,周身幾個大穴,和一些蔣如牧自己也不知道是什麼穴位的地方點了幾下。

就這麼一會的功夫,當蒼軒炎燁的手指離開自己身上時,蔣如牧還想着運用輕功跳到其中一棵大樹上,或誰想,他竟是一點功力都沒有了——

哭喪着臉,蔣如牧一臉哀怨地看向才從腰間抽出冰寒劍,正一臉深思的蒼軒炎燁,不無可憐地說道。

“炎燁,我現在沒內力了,你不要想辦法把我給弄到樹上去么?”

這都什麼事啊,想想他蔣如牧習武幾十年,還沒學會跑便會拿劍了,現在竟然沒有了自己苦苦修習的內力,真是太沒安全感了。

這個炎燁也真是的,他又不是不肯封住自己的武功,幹嘛不讓他先上了樹,然後再封他的經脈呢。

“嗯。”

蒼軒炎燁將視線從冰寒劍身上調開,轉向了蔣如牧輕應了一聲,隨後才噌地一下子將他給帶到了身邊最為近的一棵蒼天古樹上,對着他提醒着。

“無論聽到什麼都別出聲,對方有一個會模仿聲音的高手在,你一出聲就會被發現,我知道你在哪棵樹上,要找你會直接過來的。”

說完,也不等蔣如牧發問,蒼軒炎燁便又噌地一聲,遠離了蔣如牧的視線範圍。

所以此時就只有蔣如牧一個人,孤伶伶地抱着他的劍,倚靠在巨大的樹桿上,想着等會會發生什麼事,蒼軒炎燁又究竟要怎麼應對——

不對,剛才炎燁說要使用寒霧?!那他在寒霧中,不是會被那寒氣給凍傷嗎?!

直到現在才反應過來的蔣如牧,卻全然忘記了,剛才蒼軒炎燁在說完要使用寒霧時,曾說過要將他身上的武功和經脈給暫時封住,而這樣做,卻是有其深意的。

“二皇子,蔣大哥,你們那裡怎麼起霧了,還是趕緊過來吧。”

抱着劍,在樹桿上愁得臉都快皺成丘壑的蔣如牧,當第三次聽到那個模仿風威倫聲音,模仿得惟妙惟肖的人,喊出這三個字後,剎那間覺得,風威倫直接喊他名字,好像更親切些。

可是親切管什麼用啊,現在他沒武功,哪裡也去不得,更重要的是,炎燁,他們的二皇子要用寒霧了!

他可不想落得和之前的那些飛禽,和他們東楚皇宮御花園裡凋謝的花兒一樣的下場啊!

這廂蔣如牧在樹上愁雲滿布着,那方蒼軒炎燁右手橫拿着冰寒劍在自己胸前,不斷運用內力驅使出更多寒霧的他,臉上表情也很是不好看。

施展寒霧,一日一次,現在雖然不會對他造成如同以往般大的傷害,但如果施展的範圍和程度過大,且一日內連用數次的話,蒼軒炎燁也不敢保證會出現什麼樣的副作用。

但眼下的情況,如果不使用寒霧,而想讓對方完敗,他們全身而退,似乎又是不可能的。

如此情勢,幾翻考慮之下,蒼軒炎燁才會做出這樣的決定,放手一搏!/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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