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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西拿來。”

蒼軒炎燁既然都已經同意了。急於擺脫現狀的“小鄧”自然也不會再拖延時間。立即就讓身邊的手掌將保護完好的木盒給遞到了蒼軒炎燁的面前。

當蒼軒炎燁將木盒接起。並二話不說地咬破指尖將血給滴到鑰匙孔上時。羽菲發現前方的“小鄧”。眼神變得熱切了。表情變得生動了。

“怎麼回事。怎麼沒有打開。。”當時間過去了一分鐘之久。可是木盒仍是沒有打開後。“小鄧”尖銳的嗓音頓時在墓室響起。

聽得南子脖子一縮。真想將耳朵給堵起來。這聲音真是夠刺耳的啊。

“你是誰。你不是狄庚斯派來的人。戒指真正的主人在哪裡。”

憤怒、急躁在“小鄧”的臉上表露無遺。隨着它的憤怒。在它身邊聚集的手掌越來越多。白森森的在整個墓室跳躍着。如果有密集恐懼症的人看到了。一定會當場暈過去。

本以為解脫的鑰匙就在眼前。可沒想到卻是一場空。而後面又還有步步緊逼的獵血師們在施壓。

這就好像是臨死的人。以為自己有了一線生機。可最後又硬生生地被扼殺了。從天堂掉落地獄。也不過爾爾了。

饒是心性堅定的血族。在被封印了如此之久。希望破滅後。也是會震怒的。

“告訴我。戒指真正的主人在哪裡。否則。誰也別想活着從這裡離開。”

暴怒已經不足以形容此時“小鄧”的心情了。而它的極端情緒。也影響到了被附身的軀體上。

只見“小鄧”的眼變得通紅。已不復見之前的黑色瞳孔。原本還算有些血色的臉龐。也正漸漸向著蒼白轉變……

它的力量在增強。或者該說它在做最後的掙扎。

不知為何。當羽菲看見“小鄧”的反常後。心裡莫名的就產生了這樣的想法。

“蘇姐。”

“菲兒。”

在“小鄧”再次暴走之前。在南子疑惑的眼神。在蒼軒炎燁不悅的表情下。羽菲站了出來。對上“小鄧”研究的雙眸。坦然道。

“戒指是我的。”

“不可能。”

真相出現後。“小鄧”沒有冷靜下來。反而變得更加的暴躁。只因它覺得眼前的人在戲耍自己。

但是。如果不是眼前那個金眸男人。也不可能是那個一臉警惕看着自己的男人。

那個男人只空有一副軀殼。靈魂只是暫時依附於上面。他不可能是打開封印的關鍵。

否則一開始。它就會選擇附身在那個男人的身上。他可以說是最為接近金眸男人的傀儡了。

“為什麼不可能是我。”

面對“小鄧”的果決否定。別說蒼軒炎燁他們的詫異了。就連羽菲自己都覺得奇怪。

它有什麼依據證明那枚戒指不是她的呢。

“獵血師怎麼可能會和我們有關係。狄庚斯不可能將自身的力量分予給獵血師。別說這是禁忌。會要了他的命。就算有族人相幫。他又為什麼要這麼做。”

“小鄧”總算是稍微冷靜下來了。頭頭是道地講給羽菲聽。或許也是在講給自己聽。

比“小鄧”更為冷靜的嗓音從羽菲的嘴裡吐露而出。原本正要嗤之以鼻的血族。在見到她臉上異常嚴肅的表情後。脫口而出道。

“因為我是他最愛女人生下的孩子。”

“預言果然實現了。狄庚斯愛上了獵血族的普通女人。並孕育出了子嗣。”

“小鄧”閉眼。隱藏了自己的真實情緒。只是由它口中的話可聽出其中的感慨、惋惜、欽佩等複雜的情感。

“狄庚斯。已經不在了。作為他的後代。你可以選擇幫我解除封印。或者幫外面那幫老傢伙繼續封印我。”

轉身。“小鄧”居然大大咧咧地就領着它身邊的手掌部隊離開了。看得南子一頭的霧水。

“蘇姐。他這是什麼意思啊。”

血族的覺醒感知者嗎。居然在那麼久遠的時候就預知到了父親和母親的相遇。還有父親的死亡……

所以。狄庚斯當初才會不反抗。最後甚至封印了母親所有的記憶。只因這個結果無法改變。與其讓母親帶着傷痛過完餘生。不如徹底的忘卻。

這就是那個叫狄庚斯的血族。對自己母親的“愛”嗎。

羽菲沉默地看着漸行漸遠的“小鄧”。不自覺地用手抓着蒼軒炎燁的臂膀。不知是需要他給自己不倒下的力量。還是打開這個盒子的勇氣。

從剛才那個血族的表現來看。他應該不是普通的貴族血族。否則也不會由被封印在這裡。且還由資深的獵血師來看守。

而那個血族在談論狄庚斯的熟稔語氣。和友好的態度來看。他和狄庚斯應該是交好的。否則也不會在這裡等着狄庚斯派人來救他。

更甚至因為羽菲是狄庚斯的子嗣。居然就收斂了身上對獵血師的殺意。這對痛恨獵血師的血族來說。根本是不可能的。

由此可以推斷。狄庚斯在血族裡的地位不低。而被封印在這裡的血族。也不是省油的燈。

既然如此。為何沒有其它的血族來解救他呢。又或者有其它的血族已經來過了。只是被外面強大的獵血師給消滅了。

“有人向這裡過來了。”

被羽菲倚靠着的蒼軒炎燁。將手裡的木盒轉交到羽菲的手上。一身戒備狀態地看向剛才“小鄧”消失的方向。

“燁哥。究竟是什麼人過來了啊。”

對蒼軒炎燁的實力。南子是見識過的。到底是什麼樣的人。都還沒有到。就讓他擺出這樣戒備的狀態啊。

“哧哧。。”

南子警戒地站在羽菲身邊。好奇地問着蒼軒炎燁。可最後沒有等到金眸男人的回答。卻招來了一隻詭異手掌的拉扯。還有拍打……

對這森白手掌一直沒什麼好感的南子。看向腳邊的手掌。想都沒想的就抬起手。想要將它給拍飛。

實在是之前吃了它的虧。這會它的主人不在了。南子自然是要報仇的。

只是南子還沒有來得及動手。就聽到了羽菲急切的制止聲。“南子。別動。跟着它們走。”

“燁。我們必需避開外面那些獵血師。看來那個血族也是這麼想的。”

或許外面那個血族為的是他們手中木盒裡的東西。才要保護他們。不讓羽菲和蒼軒炎燁與外面的獵血師碰上。

而羽菲則是想到了自己的身份。身為血族和獵血師的後代。普通的族人是無法看出來。可這並不代表外面那些厲害的獵血師不會察覺出什麼異樣。羽菲不敢賭。

蒼軒炎燁的身份不比尋常人。對獵血師來說。他或許和血族的殺傷力一樣大。為此在羽菲發現外面強大的人是獵血師後。她選擇了相信那個剛才還欲殺她的血族。

“轟。。”

就在羽菲拉着蒼軒炎燁。打算向外面的石門走去時。沒想到原本空曠。沒有任何縫隙。也查不出任何要機關的石室里。居然在石椅的後方。開啟了一道隱蔽的通道。而它的開啟者。正是兩個白森森的猶帶血絲的手掌……

“走。”

南子正打着寒顫。蒼軒炎燁已經反被動為主動。拉着羽菲向那個突然開啟的通道走去。眼看他們兩個人的身影就要消失在自己眼前。南子這個小尾巴趕緊跟了過去。且適時地展現他的有用之地。

“燁哥。你別忘了照明工具啊。”

“登。。”

當南子打開電筒。羽菲踏入陰暗通道的那一瞬間。只能容兩個人通過的通道的頂上。居然亮起了燈。

南子一抬。驚得差點往後退一步。只因在這猶有四米高的通道上面。所謂的“燈”。只是一排森白手掌拿着形如夜明珠一樣的圓珠在每隔一米左右的地方攀爬着……

居然這麼通人性和合作啊。

那如果等會他們要是說餓了。這些恐怖的傢伙會變出什麼東西來給他們充飢呢。思緒已經紛亂的南子。這個時候居然開始天馬行空地幻想起來。

“燁。雖然我也知道現在不是好時機。不過我現在就想打開這個盒子。”

在羽菲他們踏進這個通道那剎那。機關就被開啟。身後的門被關上了。而羽菲他們只有向前走。可即使遠離了剛才那間墓室。羽菲仍是感受得到身後緊張、可怕的氣氛。

那個血族。剛從封印中蘇醒過來的力量猶弱的它是打不過那些獵血師的。

如果她能夠打開手中的木盒。或許情況會有轉變。它的力量應該會有所提升。能夠與那些獵血師抗衡。

雖然直到現在羽菲也不知道手中的木盒裡面究竟放了什麼東西。那個血族會如此珍視它。

“好。”

對羽菲決定的事情。除了會危害到她的安全之外。蒼軒炎燁從來沒有反對過。而這次。也一樣。

於是在南子好奇的眼神中。羽菲和蒼軒炎燁站定不動。前者咬破自己的指尖。讓它對着木盒上的洞孔注入血液。

“咕嚕咕嚕。。”

南子目不轉睛的看着。而原本那些當照明的手掌們。也慢慢地聚集了過來。一時間以羽菲為中心。光亮變得愈加的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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