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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地方有古怪,等會的晚宴,我們要加倍小心。”

當羽菲和蒼軒炎燁他們三個人洗漱完畢後,說會來接他們去晚宴的葛文還是沒有出現。

只是有一個婢女的小姑娘先給他們送來了吃食,言語中透露說出島嶼上的村民們正在趕來這裡,請他們耐心等候。

為此當那個小姑娘離開後,羽菲再一次穿上這個時空的衣物後,開始和蒼軒炎燁、火浴南說起了這座島嶼的奇怪之處。

“那個叫葛文的青年如此不避諱地告訴我們這裡價值連城的金山和寶石,一點也不把我們當外人看,事情不簡單了。”

“是啊,不都說財不外露嗎?我怎麼感覺那個葛文是想把這裡所有好的東西都給我們看,然後希望我們為此留下來一樣啊。”

吃了滿嘴屑的火浴南,拍了拍手,將自己感受到的想法一五一十地全部說了出來。

一陣沉默,羽菲也深有此感,最後因為門外傳來了葛文的聲音,她只得低聲吩咐火浴南道,“小心一點。”

“蒼夫人、蒼公子,火公子,請!”

葛文也已經換了一身衣服,領着羽菲和蒼軒炎燁來到了晚宴的入口處。

這個晚宴宴請的地方,並不是在室內,而是露天的。在寬敞的大坪上,井然有序地擺放着石桌,那數目和規模,與給人的感覺,像是他們經常舉行這種大規模的宴會一樣。

這和葛文說的想借他們的名頭辦晚宴,可完全不一樣啊。

“蒼夫人、蒼公子,這邊請。”

當葛文說話時,大坪里黑壓壓的人全部停了下來,喧鬧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安靜。

而羽菲和蒼軒炎燁他們三個人,則吸引了全部人的目光,這其中,有讓蒼軒炎燁恨得牙痒痒的看向羽菲的驚艷目光。

羽菲雖是發色和眼睛顏色有異,但是這無形中也給她增添了奇幻的色彩,加之葛文拿給他們的衣物,都是上品。

這不是有一句話叫做人靠衣裝嗎?為此在華麗衣物的烘托下,加上羽菲的天生麗質,她金色的髮絲隨風飄揚,在閃閃的燈火下,更是增添了不少的風情和魅力。

“燁。”

當羽菲感受到腰間蒼軒炎燁的用力後,不由柔聲輕喚了他一句,並輕輕拍了拍他的手背。

顯然,羽菲的安撫起到了一定的作用,蒼軒炎燁確實收斂了些,沒有立即就甩臉走人。

只是掃視了一眼在場的眾人,然後宣示性地將羽菲更加摟進了懷裡,傲然的朝着葛文所指引的所謂的島主走去。而火浴南自然是緊隨其後,一點也不敢落下。

“島主,這位是蒼兄弟,這位是他夫人與表弟。”

蒼軒炎燁的渾然霸氣,葛文從最初就有感受到,只是因為沒有人觸犯到他,加上他的特意收斂,才會讓人不那麼的懼怕。

而這會有人覬覦了羽菲,蒼軒炎燁身上的冷然霸氣自然不再收斂了,雖是驚到了葛文,可是他仍是盡責的將蒼軒炎燁他們三個人給介紹到了島主面前。

“見過島主,多謝您今晚的盛情款待。”

羽菲順着葛文的指引看去,只見這個所謂的島主年約五十多歲,長得一派儒雅,倒更像是什麼文官之流,一點也沒有一方之主的霸氣和犀利。

和蒼軒炎燁一比,他倒更像是冷麵島主。只不過這個島主雖是儒雅,可是眉宇間那隱藏起來的,形似蒼軒炎燁的那骨子冷漠,還是讓羽菲給捕捉到了。

這個人,並不如表面上看去的那樣儒雅溫和啊。

島主言笑晏晏,對着羽菲和蒼軒炎燁他們三個人揮了揮手,很是和氣地道,“蒼夫人客氣了,難得島上有貴客,增入了新的人氣,我們這也是託了你們三位的福。”

“多謝,那我們就卻之不恭了。”

這會人這麼多,羽菲知道肯定問不出什麼來,既然如此,她也就不和這個島主再繼續虛偽以對,客氣下去了。

客套完,羽菲就拉着蒼軒炎燁坐到了葛文說的特定位置,她和蒼軒炎燁不再和人交談,只是靜靜地吃着面前的食物,而剩下的“交際”任務,她暗自交待給了火浴南。

一得到指示,火浴南就放開了,恢復成了以前熱情的個性,喝了沒幾杯酒,就和身邊的人相熟了起來。

而另一邊,羽菲一邊聽着火浴南和周邊的人交談着,一邊悄悄冷眼打量着主位上的那個表裡不一的島主。

那個年約五十的島主雖是和自己的島民們交談着,可是幾次投射到他們這邊的眼神還是被羽菲給捕捉到了。

那個深沉得看不出情緒,沒有迷戀、沒有欣賞、沒有厭惡的眼神,讓羽菲心中一冷,頓時產生了不好的預感。

那個島主,究竟在想什麼?

馮天也是性子熱情的人,和火浴南倒有幾分相似,加之之前兩個人就已經見過了,幾杯黃酒下肚,親得就和親兄弟一樣了。

“來來來,火兄弟啊,快來把這杯給幹了。”

而馮天這一熱情,跟着他一塊的人也跟着喧鬧了起來,藉著這個風,葛文也帶着一些人喝到了默默進食,沒有與他們交談的羽菲和蒼軒炎燁身邊。

“蒼公子、蒼夫人,來來,別只光顧着吃菜,我們這裡的酒可是自己釀的,也嘗嘗吧,來來,我先干為敬了。”

邊說著,葛文直接就將手裡的酒給喝完了,也不給羽菲和蒼軒炎燁拒絕的機會,完全是趕鴨子上架的節奏。

“你酒量如何?”

正所謂人在屋檐下,這酒是沒法子避了,那麼羽菲就想知道蒼軒炎燁的酒量究竟是到了什麼程度。

附耳在羽菲的耳朵邊,蒼軒炎燁先是一飲喝完了葛文敬的酒,然後才用着磁性嗓音對着羽菲說出了令她放心的答案。

“就算下了**也醉不了。”

“哦?蒼公子,你將夫人的酒也全喝了?”

當蒼軒炎燁一連飲了兩杯酒後,葛文才算是發現了問題,原來羽菲一滴酒也沒有碰,全部被蒼軒炎燁給擋下了。

“我與內人不分彼此。”

葛文微感詫異,不過仍是輕笑,而後點了點頭,“蒼公子和蒼夫人感情真好,令人欽羨。”

當葛文說這話的時候,羽菲感覺到有一股投注到自己身上的視線變得更加的熾熱了,而蒼軒炎燁也必然感應到了,否則他不會移動了自己的步伐,替羽菲把那道視線給阻攔住。

“那是自然。”邊說著,蒼軒炎燁又摟緊了羽菲,那樣子就怕別人不知道他們兩個人感情有多好一樣。

只不過這邊羽菲還沒有做出反應來,那邊喝高了的人們,一見這邊相貌極佳,氣質極佳,一看就不是普通人的蒼軒炎燁和羽菲終於開喝了,就又有了跑了過來。

都說酒壯熊人膽,這有一個人過來敬酒了,那麼就會有第二個、第三個……

接着其它桌子的人一個接一個地全部都過來了,最後也不知是真喝醉了呢,還是借題發揮,反正越來越多的人不怕蒼軒炎燁身上散發的冷氣,越來越往他們這邊來灌酒了,那熱情的樣子彷彿和羽菲、蒼軒炎燁是多年未見的老友一樣。

而在旁邊負責打探消息的火浴南,則是看得心裡直冒冷汗,真怕蒼軒炎燁會當場發作起來。

只是不知蒼軒炎燁在想什麼,居然只是面無表情的一一喝下眾人接踵而來的酒。

蒼軒炎燁的冷然原是讓很多島嶼上的姑娘都卻步不止,可是這會見他就連臉色都沒怎麼變化,趁着酒意,就有人膽子大了起來。

居然藉機蹭到了蒼軒炎燁的旁邊,想要藉機和他套近乎,“蒼公子,這杯奴家敬您。”

呃,這是要踩地雷的節奏啊……

看見有姑娘對蒼軒炎燁套近乎,火浴南嘴邊的一口酒差點噴出來,黑色的眸子里多了絲看戲的興味。

“姑娘,這杯酒我替我家相公飲了。”

在蒼軒炎燁不耐煩發火前,羽菲隔開了那個女子和蒼軒炎燁,一把接下她手裡的酒,富含深意的將酒給輕啜了口,然後又放回石桌邊。

這樣既是宣誓了主權,又沒有薄了對方的面子,且還讓蒼軒炎燁感受到羽菲對他的重視,不管從幾方面來說,都是一個值得人讚賞的舉動。

不去搭理那個臉上有着怒意的對蒼軒炎燁有好感的姑娘,羽菲轉過身拉着蒼軒炎燁就向著島主的位置前進,而後在眾人的注視下,淡定開口,“我們夫婦二人敬島主一杯酒,再次多謝您今晚的盛情款待。”

羽菲話落,蒼軒炎燁配合極佳地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兩個人配合得極為默契。

酒飲盡後,羽菲又轉身,向著大坪上的正看着他們兩個人舉動的村民們高聲道:“今晚得幸與各位相聚,我們三人不勝感激。”

“本應與大家不醉不歸,奈何我夫君已不勝酒力,這一杯就讓我代為敬大家,以示歉意。”

說罷,羽菲豪氣的仰頭乾杯,而底下的人也明白了過來,這是羽菲和蒼軒炎燁打算退場,不打算再和他們飲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