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度c小說網

等等,戰爭?!

莫非——

“雅王妃,這次北虎國來犯南雀國,難道又與天龍之子有關?”

數月前青雅雖只與羽菲提過一次關於北虎國看待天龍之子的事,但羽菲卻是記憶猶新,只因這可能關係到她歸家之路。

雖然當時在浮雲山,羽菲已推測出自己身上的戒指裡面暗藏着無窮的力量,並能穿越時空,而在這其中的關鍵則是蒼炎燁,雖然這些都還不足以令人確信蒼炎燁就必然知道天龍之子的下落。

但羽菲將來到天龍大陸之後所發生的種種,靜下心來細細回想後,總覺得蒼炎燁和雲亦塵不簡單,他們當日為何要不顧自己性命地將她帶走,而蒼炎燁給她的那個與自己脖子上的相同材質的耳墜,又是怎麼回事?

關於蒼炎燁他們的所作所為,羽菲心底隱隱有着這麼一個臆測,就如當日在南雀國陵墓內,羽菲同墨奇所說的一樣,關于天龍之子的事,蒼炎燁他們知道的可能比羽菲他們都多。

而他們所知道的關于天龍之子的事,或許與得到她身上的某樣東西,又或者是其它什麼東西有關,所以一年前蒼炎燁他們才會拼了命都要將她帶走。

這也就是為什麼羽菲想要找到蒼炎燁的原因,只因羽菲直覺地以為,只要找到蒼炎燁,就能解開天龍之子的謎團,並利用他們蘇家祖先的力量,助她回到現代,回到胞妹的身邊。

“確實與天龍之子有關。”青雅沒想到自己只開了個頭,羽菲一下子就能想到事情的重點,不由眼底露出了讚賞。

“父皇因憂心我在南雀國的安危,所以特意派人告知於我,言明北虎國之所以進犯南雀國,全因北虎國皇上鄴赫柏從他們國師的預言中得知,天龍之子已現,並出於南方。”

南方?

羽菲想到之前從這裡的書籍里看到的關於五國領土分布的地圖,不由想到了南雀國所處的位置,它正是位於南方!

“就憑區區一個國師的預言,北虎國的皇上就發動了戰爭?”

羽菲只要一想到此次戰爭的爆發,在戰場上將出現的無數的血淋淋的士兵們的屍體,心裡就一陣作嘔。

那些為保家園,為護家中老小,而忍受無盡孤獨,更甚而血濺沙場的將士們,他們最終的付出,結果只是為了區區一人的幾句話,為的只是滿足一個帝王內心潛藏的陰暗渴望,為的只是那麼一個古老而又飄渺的傳說!

那些高高在上,享受無盡繁華的人,究竟有什麼資格,這樣去踐踏那些血性男兒的生命,讓他們為之付出所有,讓他們犧牲自己最寶貴的生命!

“羽菲,北虎國國師的預言,這百年來確實沒出過差錯。”

對羽菲的憤憤不平,青雅又豈會不感同身受,畢竟他們青國也是受害國之一。

只是憤慨是一回事,這北虎國的國師,預言的確實都很準確,就連五年前青國會泛水災,而在何時何地,也都詳細述說了。其它大大小小的關於其它四國的不計其數的事件,也都與五年前青國的水災一樣,皆是準確萬分。

所以對北虎國的這個國師,其它四國在艷羨的同時,也頗為忌憚,生怕哪日這國師就給他們四國下了絆子,招來不可挽救的國禍。

“這國師,真有這麼神?而且雅王妃,你說百年來是怎麼回事?”

羽菲一聽這國師這麼厲害,心裡不由困惑,真的能有人能如此準確地預測出事件的發生嗎?而且那個百年來是怎麼回事?

“北虎國的國師,在五國里從來沒人見過他的容貌,他總是將自己用黑紗裹得密不透風,而關於他的年齡,也無人得知,那個黑紗下,在這百年里究竟有沒有換過人,更是無人知曉了。”

雖然青雅將這國師說得神乎奇神,且言語里也帶了絲敬畏,可羽菲卻仍是不以為然。如果真的是被上天賦予了特殊能力之人,又如何會將人命如此輕看呢?

啜飲着杯中早已冷卻的茶水,羽菲難得觸動心弦地感嘆道,“一個傳說中的天龍之子,究竟要引得多少生靈塗炭方能終了。”

隨着羽菲這聲有感而發的嘆息,青雅也靜默了,遙想到了當年那場對青國而言致命的,也是由天龍之子而引發的戰爭。

當年就是因為國師的預言,也是因為這個天龍之子,才致使了青國現在的衰弱。

“雅王妃,還恕羽菲失言。”

在靜籟了片刻後,羽菲瞧見青雅臉上的沉痛後,方憶及當年也是因為同樣的預言,同樣的原因,才致使了北虎國進攻青國,傷了青國的根基。

今時今時,北虎國為著同樣的理由進犯南雀國,這無疑又勾起了青雅心中的痛,是她考慮不周,失言了。

“無事,那畢竟已經是過去的事了,只希望這次戰亂能儘早平息,不要再如同當年那般,民不聊生,令無數百姓再活在水深火熱之中。”

就在廂房裡又一次瀰漫著哀思氣氛時,隨着青雅一同前來的浣語見天色已晚,不由出聲提醒道,“王妃,時辰不早了,我們該回府了。”

經浣語這麼一提,羽菲才發現原來不知不覺間,她和雅王妃竟聊了這麼久,於是在羽菲的相送下,青雅乘上了赫王府的軟轎,在侍衛們的守護下離開了倚舞樓。

送完青雅,羽菲本是直接回內院休息的,可在行進間,卻發現了倚舞樓里的不同之處,好似又多了些人。

“音兒,我們樓里什麼時候又招人了?我怎麼不知道?”

已經基本上將倚舞樓的大小事宜交給音兒負責的羽菲,在走到白虎最愛呆的草叢處時,不由停下了前進的步伐,問着跟在她身後的音兒。

“小姐,這些人,這些人。”

音兒雖知羽菲無論對人或對事都很敏銳,可她卻不知羽菲的敏銳卻是如此可怕,這些人她才安排下去,且是如此不起眼的地方,這才半個時辰都不到,就被羽菲察覺了。

“音兒,你已不當我是主子了嗎?”雖然平常羽菲都挺排斥這階級分明的尊卑制度,但在此時此刻卻是無比好用。

音兒一聽羽菲這麼說,急得就跪下了地,急忙解釋道:“這些人全是公子派來保護小姐的,但公子又不讓奴婢說。”

又多派了這麼多侍衛?慶功宴那晚不是已經加派了不少人來了嗎?

懷着疑問,羽菲將音兒扶了起來,拍拍她的肩膀道:“音兒你忘記我最討厭,動不動就跪地的人了嗎?”

“記得,小悅還問說我們之所以這樣動不動就跪地,是不是因為地上有銀子可以撿,呵呵。”

見羽菲沒有生自己的氣,音兒被小悅感染的頗有些活潑的性子,難得地展露了出來,臉頰上露出了可愛的笑容。

“知道就好,別再犯了,我不喜歡。”

聽音兒提及小悅說的這翻話,羽菲腦海中不由也想到了當時小悅臉上那誇張,但又淘氣調皮的樣子,神色不禁也軟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