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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花閣,是個風流的地方。

有句俗語曾稱它 “千金散盡還復來。”

你若想嘗嘗什麼叫做真正的一無所有,就來百花閣。

但是風塵之中,必有豪情。

此時此刻,雲笑風就坐在百花閣喝酒,感覺自己豪邁無雙。

雲笑風,正如他的名字,最喜歡的就是笑。沒事笑別人,更多的是笑自己。

他看起來並算不上好看,但是女人見了這張臉偏偏喜歡的不得了。

他穿的衣服明明是粗布麻衣,但是別人看了卻覺得他穿的是錦鑼綢衫。

他雖然總是喜歡笑,但是卻總是喜歡一個人笑,因為他說,朋友太多的人總是倒霉。

雲笑風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哪裡看着都不太好,但是合起來卻好得很。

一個人酒喝多了,往往會覺得自己運氣很好。

所以,他現在很想去試試手氣。

有酒的地方就一定有女人,有女人的地方也就一定有賭場。

雲笑風很喜歡女人,也很喜歡賭博,而且是豪賭,一擲千金的那種,一次讓你傾家蕩產的那種。

但是此時他摸了摸身上的口袋,發現只有幾兩碎銀子,這銀子不夠找女人,賭博輸起來也不夠爽快、刺激。

於是他就懶洋洋地站了起來,筆直地朝着一個看起來肥頭大耳,身邊站滿保鏢的商人走了過去。

那個商人身邊有六個保鏢,但是雲笑風似乎只注意着其中一個身材最矮小的人。

雲笑風還沒走到他們身邊,有兩個保鏢已經迎了上來。

雲笑風笑嘻嘻地對他們說:“兩位,你們好!”

其中一個保鏢一臉橫肉,蠻橫地說道:“這一塊地方都被我們家主子包了,給我滾蛋!”

雲笑風也不生氣,還是滿臉笑容:“你們家主子是誰啊,看起來很有錢的樣子!”

那保鏢不屑地說道:“你也配我們家主子是誰?他可是陝西第一大鹽商,隨便一件衣服就能買十個你!”

雲笑風笑的更開心了:“那實在太好了!”

保鏢不解地問:“這有什麼好的?”

雲笑風說道:“因為我就是來借錢的。”

雲笑風的臉上還是和之前一樣,透露着調皮的笑容,但是那兩個保鏢卻不知怎麼的就忽然飛了出去,硬生生地躺在了地下。

除了那個矮個子保鏢,其他幾個保鏢都要撲了上來。

沒有人看到雲笑風是怎麼出手,甚至沒有人看到他出過手,只看見那幾個保鏢也和前面的同夥一樣,漂亮地飛出幾米遠。

雲笑風慢慢地踱步到了那個商人旁邊,那個商人此時已經嚇得臉色蒼白。

雲笑風伸出手,微笑道:“你好,我叫雲笑風。雲笑風的雲,雲笑風的笑,雲笑風的風。”

那商人憤怒地衝著剩下的那個矮個保鏢喊道:“老子養你這麼久,是讓你保護我的!你快給老子做了他!”

雲笑風之所以注意那個保鏢,是因為只有他用的是匕首,而且是左手。

江湖上用兵器都是一寸長,一寸強。敢用精短武器的人,必須要先躲開對方的進攻,然後一招致命。所以能用匕首的都是凌迅狠辣的高手。而一般人都習慣了與右手劍過招,所以往往對左手劍不甚適應。如果一個人又用匕首,又是左撇子,這人一定很難纏。

這時那個矮個保鏢把手掏進懷裡,拿出了一打銀票,摔在了桌子上。

“這些錢是這些日子你給我的餉銀,我現在如數還你,再加上五千兩是我違背合同的違約金!”

那商人瞪大了眼:“你...你!”

那矮個保鏢說道:“我只負責保護你,不負責白送命!這人的武功當今天下能贏他的不超過五個,你再另請高明吧!”說罷低着頭便從樓上飛了下去。

那商人已經發抖地坐在了地上。

雲笑風笑着說:“你好,你還沒告訴我你的名字。”

那商人戰戰兢兢地說道:“李...李有福”

“李老闆你好,我能借你點銀子花嗎?“

“你...你要借多少!”

“不算太多,十萬兩把!”

那商人驚叫了一聲:“十萬?!你瘋了嗎!”

雲笑風狡黠地看着他:“剛才你的保鏢說,你的一件衣服能買十個我,我算了算,自己大概還能值一萬兩,十個我就是十萬兩,你若不肯借我錢,我只還好暫時借走你的衣服啦!”

雲笑風說罷就要脫那商人的衣服,那商人連忙從懷裡掏出一張十萬的銀票,痛苦地說道:“這個給你了!今天運氣怎麼這麼差!”

雲笑風笑道:“你的運氣好的很,待會我十倍奉還給你!走,李老闆,陪我賭一把去!”

李有福拚命拒絕,但無奈雲笑風拉着他走如同柃起一隻小雞一般容易。

如果在大在街上有一個瘦子拖着一個養的肥肥胖胖的人滿街跑,那胖子還不停地哭爹喊娘,估計很多人都會停下來看看。

但是這裡是賭場,賭徒只能看到一個賭字。

雲笑風拉着李老闆停在了一個下注最高的賭檯旁邊,那賭檯的莊家是一個鬍子拉碴的瘦小的漢子,已經連贏十七把,此時已經沒有人敢下注了。

雲笑風慢慢地靠了過去,站在那鬍子拉碴大漢的對面,笑嘻嘻地看着他說:“我要下注。”

莊家頭也不抬問到:“你下多少?”

雲笑風說道:“十萬兩。”

賭徒不僅羨慕贏的多的人,更羨慕輸的多的人。贏得多是運氣,輸得多是豪氣。

所以此時那些賭徒看雲笑風的眼神不僅僅是崇拜,而是膜拜了。

那莊家仍是頭也不抬,低頭擺弄着手裡的幾顆骰子,問到:“怎麼個賭法?”

“比誰搖的點數小,一把定勝負,賭注一比十。”雲笑風笑道。

這時那莊家抬起了頭,剛才無神的眼睛中露出了寒光。

“你可知我外號是什麼?”

雲笑風說道:“知道啊,色魔嗎!”

四周的人立刻哄堂大笑,氣氛鬆弛了下來。

那漢子冷哼了一聲:“我的外號是色魔,色子的色。因為我傾家蕩產的人一共一百三十四個,每個都是鼎盛一時的富豪。”

雲笑風笑道:“多謝誇獎,只可惜我不是富豪,我若輸了,只能再借旁邊這位仁兄的錢了

。”雲笑風說罷笑着拍了拍李老闆的肩膀。李老闆此時已經欲哭無淚。

“但是如果我贏了,我不要你的錢,我只要你的人。”雲笑風說道。

那漢子着實愣了一下,說道:“你要我的人?”

如果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說這樣的話恐怕再正常不過,但用在一個鬍子拉碴的大漢身上便怪異的不得了。

雲笑風說道:“那麼,色魔,你賭還是不賭?”

那漢子哈哈大笑:“你就是要我這個命我也和你賭!”

那漢子說完,便拿出了六粒骨質骰子,六粒玉質骰子,六粒銀質骰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