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湯俊臣率先回過神來,心中偷着樂起來,安少爺真神通廣大,聽上次我逗他說喜歡他老婆那個類型的,還真給我找個同款的!

湯俊臣轉頭看看沐又安,“剛認識!”

易茹想想那一個不算重的耳光,十分尷尬,轉頭看看沐又安和戴莉,“你們可算是來了!”

湯俊臣指指自己之前坐過的桌子,“坐那邊!”說完他低頭看看面頰微紅的易茹,小聲說,“這回信了吧,我都說了,我和這的老闆也關係匪淺。”

易茹沒再還嘴,低頭隨着三人走到桌子前。湯俊臣看看易茹,又朝沐又安擠兩下眼睛,隨意坐在易茹身邊的凳子上,“大家都坐吧!”

沐又安看湯俊臣那眼神,心中叫苦,靠,他不會以為我給他介紹的是易茹吧!就接個戴莉,晚來一會兒,我錯過了什麼?他那勾.搭妹子的能力,別人不知道,我可是一清二楚。

戴莉挨着沐又安,坐在易茹對面,看看易茹又看看湯俊臣,“俊臣哥,你和易茹往那一坐,看着還真像一對。”

沐又安無奈地看看易茹,易茹臉都綠了,“你們再不來,我都要走了,我不太喜歡夜店的氛圍。”

湯俊臣偷瞄一下易茹不自然的臉,“又安,不給介紹一下,這位是?”

沐又安才開口道,“這是易茹,是我哥的……”

“秘書!”戴莉聽沐又安有意賣關子,故意搶着補充說。

湯俊臣開始一聽易茹和季予乾有關係,心頭還真是一緊,最後聽了戴莉的話,開懷地笑笑,朝易茹伸出手,“易茹,你好。我叫湯俊臣,是又安的朋友。來認識一下!”

易茹沒伸手,“你那會兒不是說‘剛認識’,現在還認識什麼。”

湯俊臣不以為意,收回自己的手,邊給易茹倒酒邊說:“我還真服你這咬文嚼字的能力,那就喝一杯吧,深入認識一下。”

戴莉一邊吃桌上的小食,一邊說:“她學中文的。對吧,易茹!”

沐又安心後悔,早知道現在這局面,還不如就和湯俊臣來了,誰知道這小子一來就盯上了易茹,帶着戴莉跟“神補刀”一樣。

更讓沐又完無奈的是,自己和戴莉來的一路,都在猛誇湯俊臣單身、品行好、有正事,想要幫他介紹女朋友之類的話,顯然小蘿莉現在以為自己在撮合易茹和湯俊臣。

湯俊臣堆着一臉笑,看看易茹,“果然是學中文的,看來我眼光不懶。”

易茹卸下之前的敵意看看湯俊臣,“你這人似乎很愛開玩笑,不過我今天可沒什麼說笑的心情。”

易茹往外推推擺在自己面前的酒,看看沐又安,“沐總具體說說你的事情吧,周周現在的脾氣我也摸不透,我勸也未必有用。”

沐又安溫和地笑笑,他自然不想在戴莉面前大談自己要離婚的事,他朝湯俊臣招招手,“俊臣,來換換位置,我和易茹說點事。”

湯俊臣看看一臉認真的易茹,又看看一臉無奈的沐又安,“貌似有什麼大事要發生?”

沐又安走到湯俊臣座位旁皺皺眉,“你陪戴莉好好聊聊,我找易茹有很重要的事情。”

沐又安一坐在易茹旁邊就放低聲音說,“你明天去看看嘉敏吧,她從樓梯上摔下來了,在醫院住院。”

“什麼,周周從樓梯上摔下來在住院!那你還有心思出來玩,難怪她要和你離婚。”易茹不自覺聲音提高數倍。

桌對面兩個人聽到易茹的話,都詫異地看着沐又安,沐又安看着同桌另仨人各異的表情,真是欲哭無淚,老天爺真是潑得一手好狗血!現在好了,不用保密了,估計臨桌都聽到他安少爺要被甩、要離婚了。

湯俊臣看看一臉苦相的沐又安,拉拉身邊戴莉的胳膊,“咱們聊咱們的,他們聊他們的。”

沐又安投給湯俊臣一個感激的眼神,才拉拉自己的凳子,縮小和易茹之間的距離,才重啟話題。

湯俊臣與戴莉聊了沒幾句,滿耳都是小蘿莉痴心一片的說辭,他抬頭看看沐又安,又低頭對戴莉耳語道,“你的機會似乎來了……”

周嘉敏病房,季予乾晚上過20:00一個人來了,“嘉敏,白天時看你今天狀態不錯,我來和深入聊幾句。”

護工知趣地出去了,周嘉敏放下手裡的書,看看季予乾隨意放在桌子上的餐盒,“哥,你這是?”

季予乾指指餐盒,“還記得嗎,你以前很愛吃那家店的生煎包,來時順路買的。後天就上班了,白天沒時間來看你,晚上下班再來,總歸是不方便,剛好今天沒事,來和你好好談談。”

周嘉敏看看餐盒,心中百感交集,曾經有過類似的畫面,那時他們的身份不同,她似乎可以任意揮霍他的關心;而今礙於身份,他晚一點來都是不方便的。

季予乾見周嘉敏盯着餐食發愣,“要吃嗎?”

周嘉敏輕搖搖頭,“吃也是看心情的,現在早沒了發當年的心情。哥,你想我和談什麼。”

季予乾隨意坐在周嘉敏床邊的椅子上,開門見山地勸和,“嘉敏即便有再大的矛盾,你也要替寶寶的將來考慮,不要輕易談離婚。寶寶在單親家庭成長,對他的身心發育都沒有好處。將來他幼兒園、上小學除了羨慕別的小朋友,還可能會被人家嘲笑是沒爸爸的小孩子。你想想他會多可憐。”

周嘉敏神情微變,“寶寶?難道就因為寶寶,要在有名無實的婚姻中牽絆一生嗎?”

“有名無實?嘉敏你,你是什麼意思?我似乎是理解錯了……”季予乾微皺着眉,疑惑地看着周嘉敏,她是說錯話了,還是……

被季予乾一問,周嘉敏意識到自己衝口而出的話有問題,“噢,是我用詞不當。我是想說名存實亡,沒有感情了,婚姻還有存在的必要嗎?”

季予乾很無奈,“兩情相悅的婚姻有,但並不是人人都能有此幸運,一部分人是出於適合、出於感激、出於家庭安排湊合在一起過日子。而你比這些人幸運,我了解又安,至少又安是愛你的。”

季予乾說這話明裡是勸周嘉敏,背後也是在勸自己,他和朱心慈的將來也是他自己口中湊和的一對。

“你了解又安,哥你真的完完全全了解他嗎?”

季予乾很篤定地點點頭,“從他出生,我們就長在一起,我肯定比你了解他。他品行不壞;雖說玩心重、有點花心,但這無傷大雅,很多男人其實都如此,只是他表出來了而已;又安有時做事愛耍點小聰明,但他不貪婪不急功進利;最重要的是,他有男人該有的擔當。”

季予乾說到這,看看周嘉敏一臉漠視的表情,心道她真的是傷透心了。“在感情方面,又安的占.有欲比較強,但那個男人對自己心愛的女人都是如此。只是又安表現的直接些,他算是不愛掩飾、坦率的那種吧。”

周嘉敏看看季予乾,沐又安的錯,就是他口中的小聰明、對待感情的強佔.有欲嗎?

季予乾面對着沉默的周嘉敏,又補充一句,“你仔細想想我的話吧,早點休息。”

周嘉敏見季予乾站起來要走,又叫住他,“哥,等一下!也許你對又安的評價都是對的,也許他還有你沒看到的一面,你不妨多留意一下。”

季予乾點一下頭,“我走了。”走出周嘉敏的病房,季予乾長長吐口氣,如此心塞地來勸嘉敏,不只是因為和又安的兄弟情,更多是擔心她離婚之後一個人帶着積木的艱難生活。在沐家,至少她們母子可以衣食無憂,不用活得太辛苦。

周嘉敏看着季予乾消失於門口的身影,伸手打開餐盒那一個餘溫尚在生煎包,伴着淚水大口大口地吞起來。他說的都對,積木該有個完整的家,他的久久又何嘗不需要個完整的家呢?不能去說破,難道只有隱忍一條路可走嗎?

次日,沐又安在晨光中揉揉宿醉的額頭,都說借酒澆愁,愁更愁;他是覺得借酒澆愁,頭更疼。他動動靠床里側的胳膊,卻似被什麼東西壓着動不得。

他微睜開眼睛,只看到散在自己身側的黑頭髮,嘉敏?“嘉敏,你回來了!”

沐又安側身抬起頭,看向身邊的人,不看還好,一看受驚非小。天啊,怎麼躺在身邊的人是戴莉!

他下意識看看戴莉被子外面光潔的肩頭,到底怎麼回事?昨晚發生了什麼!

他轉身看看周圍環境,不是自己家,是酒店,還有隨意丟在地上的衣服……

沐又安拍拍自己的臉,徹底清醒了,卻想不清昨天到底怎麼回事。再看看身邊小蘿莉,沐又安罪惡感襲來,有些女人是能碰的,有些女人是不能碰的。

戴莉就是決對不能碰的那種,且不說她比一般富家女的家教更嚴。單憑她從小到大貼着沐家未來少奶奶標籤這一點,自己不做什麼別人都不免要去聯想,她就已經不好外嫁了。現在搞成這樣,真的不會收場了。

戴莉感覺渾身難受,她隨意動了動,意識到沐又安在看自己,嚶嚀一聲,“又安哥,好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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