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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些,叢陸很無奈。他瞧瞧外面富麗堂皇的萬豪酒店,心道季予乾希望你能配合我一次。

叢陸淡定地走到酒會現場,這個時間記者會部分已經結束,現在是賓客享用美食,隨意交流的時間。

周嘉敏從楚湘下台,就想過去找她,礙於她旁邊的季予乾,她遲遲未動。只是有一搭無一搭地看着門口,期待着叢陸的出現。叢陸一進門,她就笑意盈盈地快步走過去。這時不遠處看周嘉敏的楚湘,自言自語“還說不喜歡他,明明一直在等他。”

楚湘一旁邊的季予乾沒聽懂她的話,剛想問又朝楚湘看的方向望去,他心底更亂了。

周嘉敏走到叢陸跟前,“叢教授你終於還是來了,我想楚湘去請,您能給她個面子。”叢陸見到滿臉熱情的周嘉敏,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摸摸她頭,“又是你的主意。”這動作一出,叢陸自己都愣了,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會有這種對小丫頭親昵的動作,像是父親對女兒。

而不遠處季予乾看在眼裡,卻完全是曖昧。楚湘在季予乾耳邊輕聲說,“我去感謝一下叢教授。”之後朝着叢陸、周嘉敏走過去。

季予乾看着甜甜笑着的周嘉敏,再看看走過去楚湘俏麗的背影。心中冷嘲,真不知道那個黑臉大叔有什麼好,女人都對他趨之若鶩。女人嘛,自己只是懶得理,論男人魅力肯定不輸給黑臉蟲。

“予乾,這幾年你過得好嗎?”朱心慈不知道什麼時站到了季予乾身後。

季予乾煩亂的心,再次被攪起波瀾來。他平靜一下情緒,才緩緩轉過身,“我很好。”

朱心慈以為他會用同樣的話問一下自己,可他只說三個字,談話好像很難繼續。“你女朋友很漂亮。”

“是的,我也這樣認為。”季予乾的回應,句句可止了他們談話。

朱心慈心裡很不爽,“這麼漂亮的女人,你可要看好了。我剛剛好像聽有的記者說,她表面以兄妹相稱,住在別的男人家。”

季予乾心中有些納悶,但臉上仍是很有任何錶情,“聽流言,講事非,可不是有品味女人該做的事。”

朱心慈一臉無害的表情,帶着點關切,“予乾,你還是小心點好。回頭乾安集團大老闆,被個不入流的小歌手給帶了綠帽子,再上了花邊頭條可就不好了。”

季予乾深知朱心慈的心機,她是有意刺激自己。可她的如意算盤打錯了,這句話的殺傷力基本為零,他冷冷地說:“謝謝提醒。”之後朝着楚湘三人走去。

叢陸看到走過來的季予乾,對周嘉敏說:“嘉敏、楚湘你們先聊會兒,我和季予乾有幾句話說。”之後,叢陸迎着季予乾走過去。

周嘉敏似乎嗅到了火藥味,她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叢陸,跟在叢陸後走了兩步,而忽略了身邊的楚湘。當看着那兩個背影同樣英挺的男人,轉進了大廳側的一扇小門時,她才收回了視線。

與此同時,周嘉敏沒有注意到朱心慈正朝她們走過來,確切地說正朝楚湘走過來。

“楚小姐,可以聊聊嗎?”朱心慈帶着點漫不經心說。

楚湘不想理朱心慈,但又有點窺秘的心,“朱小姐?”

朱心慈看着楚湘那年輕的容顏,心想小丫頭你還沒資本和我斗。她也不介意楚湘對自己帶着點疑惑的稱呼,落落大方地說:“朱心慈。楚小姐,和予乾在一起不會連我的名子都沒聽過吧?那只能證明你和他還不夠親近。”

周嘉敏聽到了朱心慈的聲音,有意沒轉頭,而是往遠處走了幾步,她猜想現在朱心慈是想和楚湘單獨聊,如果自己離得太近似乎她會終止談話內容,周嘉敏想聽聽朱心慈到底要說什麼。

周嘉敏隨意靠在餐點區的桌子上,拿了杯橙汁喝,表面上在低頭喝飲料,實際上這個距離足以聽到楚湘她們兩個不大不小的聲音,這個位置靠近門口,除了來來回回送餐點的服務生,基本沒其他人,在酒會現場算是相對比較靜的區域。

“他沒和我提起你,只能證明你在他心裡不重要,他沒有必要提。”楚湘不卑不亢地說。

朱心慈冷笑一聲:“不重要,楚小姐認識予乾才多久,你覺得一個陪他從20歲走到27歲的人,從他讀大學到他拿到mba畢業證7年時光,陪他走過青蔥歲月,走完學生時代的人,會輕易就忘掉嗎?”

楚湘聽到這,心中深感無力,自己和“叢哥哥”重逢才幾天啊,她不了解他的一切。

但她也不想在人前示弱。“哦,朱小姐真的是好記性。如果我沒記錯,予乾現在已經32歲了,在他的32年里,你只陪了他7年,推算一下,你們至少分開5年了吧!勉強當這5年他都沒有忘了朱小姐,那你們最多也只認識了12年。而我25歲,我們認識了22年,我80%的生命里都有予乾,足足比你多十年,你覺得他會記得誰多些。”

周嘉敏聽到這,似乎覺得楚湘從語言上佔了峰,她在心裡暗自好笑,自己有點太緊張楚湘了,她是個**的人,並沒有自己想的那麼柔弱,好像還不需要自己的保護。

朱心慈聽了楚湘的話,心中無比詫異,她們認識了那麼久?怎麼從來沒聽季予乾提過!她和季予乾剛認識時,他家裡剛剛遭遇變故,他自動屏蔽了20歲之前,從不提以前,家人不提、朋友不提,只有還是半大孩子的沐又安圍在他身邊打轉轉。那麼這個楚湘,也是他痛苦回憶的一部分?

女人心海底針,這話一點不假。這二位明明心中都有疑惑、有不確定,卻又都不示弱。朱心慈轉而一想,“是啊,7年不算什麼。但是如果予乾知道,自己的女人7年來一直和別的男人混在一起,到現在還住在那個男人家裡,表面的兄妹,背地裡的男盜女娼,你說他會不會在意這7年?”

聽到這,換作周嘉敏詫異了,朱心慈指的是誰?楚荊嗎?楚湘和他不是親兄妹!

此時的楚湘手心開始冒冷汗了,她強作鎮定,冷冷地說了一句:“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朱心慈看着楚湘開始泛白的臉,臉上全是嘲諷之色,“以記者現在對楚小姐的好奇心和關注度,他們深入地挖一挖,在報紙上詳細寫一寫,楚小姐或許會讀得懂。當然也許會有更深度的爆料。楚小姐,一個在酒吧賣唱的歌女,敢給乾安集團大老闆帶綠帽子……”

聽到這,周嘉敏再也聽不下去了,她真怕這個朱心慈會再說出楚湘墮胎的事,她放下手中的果汁,隨手拿起兩杯紅酒,朝着朱心慈快步走去。

周嘉敏走到朱心慈跟前,露出燦爛的微笑,“心慈姐,我隨又安這樣叫你,你不介意吧?”說完隨手遞給朱心慈一杯紅酒。

朱心慈看着周嘉敏一副天真爛漫的模樣,也禮儀性地笑笑:“當然不介意,你好,嘉敏。”

周嘉敏又將另一杯酒,遞給楚湘說:“說好一起去吃東西,你怎麼遲遲不過去,先喝一杯吧,今天可是季總專門為楚湘大美女舉辦的答謝酒會,女主角哪有不喝酒的道理。”

楚湘心知周嘉敏是來給她解圍的,伸手接過周嘉敏手裡的酒杯。周嘉敏觸到楚湘的手,感到極涼。她又有意拉住楚湘的手說:“楚湘,你明明身體不舒服,也不和你的大總裁說一下,還非撐着來參加酒會,你這看看你現在臉色有多差。知道的你是生病了,不知道還以為心慈姐給你委屈受了呢。走吧,先送你回去了,萬一一會暈到這,季總還不得心疼死。”

朱心慈聽了周嘉敏的話,意識到這小丫頭,並沒有她表面那樣天真無害,她的心思比楚湘深。

周嘉敏說完楚湘,又看着朱心慈說:“心慈姐,你再玩會兒,我和楚湘先走了。”她話音剛落,眼睛餘光看到叢陸和季予乾,一前一後走過來了。周嘉敏想還好有叢陸在,至少在季予乾的地盤上,還有他幫自己撐撐腰。

季予乾看到站在一起的三個女人,心中暗罵,“見鬼,她們怎麼湊到一起了!”他面無表情地走着,心只盤算要怎麼樣應對朱心慈。她的出現必然不是巧合,這種場合出現,是有意為之,她目的何在?

周嘉敏仔細看了一眼叢陸,他面色很平靜,似乎沒有前幾次他們見面那樣的的火氣。見他二人走到跟前了,周嘉敏開口對季予乾說:“季總,楚湘身體不太舒服,我們打算先回去?”

季予乾看了看楚湘,確實臉色發白、唇角發紫,伸手關切地摸摸她光潔的額頭,“楚湘,你怎麼樣,要不要去看醫生。”

這個動作,朱心慈看着相當彆扭,那個曾經她一人專屬的總裁關懷,現在是別人的。楚湘半低頭,“我沒事,就是最近忙於排練太累了,想早點回去休息。”

季予乾看看錶,“好,我叫司機送你。”

周嘉敏看看一旁的叢陸,“季總,不用叫司機了。叢教授,你走嗎?順路送我們一下。”

叢陸貌似隨意地看看季予乾,又看一眼楚湘,“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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