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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北帝國遠,己國近,我又不是傻子,不要懷疑我的智商。好啦,不扯閑話,在我沒準備好之前,軍港不外租。”丁馗在關鍵問題上不讓步。

封潤深吸一口氣,接到這個任務時就知道不好做,哪怕是面對一位盟友,“你要準備些什麼?或者說需要我國準備什麼?”他問得很直接,避免跟丁馗繞圈子,否則會把自己繞暈。

“啊哈,問得好!租借軍港我會承受來自國內的巨大壓力,所有人都不待見,我要有一個不錯的借口,這當然需要貴國配合。”

“就知道你暗藏一手,說出你的條件吧。”封潤不需要決定什麼,只需盡量說服丁馗接受己國的條件。

“這個要等我的參謀來跟你講解一下局勢。”丁馗拍拍手掌,良衝走進正廳。

“又是良公子。”封潤見來的是熟人,神情立馬輕鬆多了。

“良兄給封大人詳細說說吧。”丁馗退居二線,不跟封潤直接談。

封潤很清楚自己擔任什麼角色,不介意跟良衝討論,而且能大膽說出自己的見解。

良衝指着地圖說了一大堆,封潤不時插幾句,持續了一個多小時,才說清楚丁馗的意圖。

“這個我無法決定,必須呈報我國統帥府。”封潤不敢下結論。

“沒問題,怎麼能讓你背鍋呢?貴國想快點就別繞彎子,我有的是時間。”丁馗知道此事不是一次就能談妥的。

“以我個人而言,你的要求雖然有點不合理,但是有操作空間,應該能接受。”封潤臨走時說出他的看法。

“我怎麼成了你的幕僚?”良衝發覺自己的角色變了。

“如果你不高興,我可以推薦你進參謀部。”

“別!你知道我家的祖訓。”良衝的臉黑了。

“是啊!我只有這麼辦啊,事情要單論,做完了你就回軍校,有賞錢又能帶學生,你還想怎樣?”丁馗攤開雙手。

“等會,之前你沒說有賞錢。”

“現在說也不晚嘛,我怎麼會虧待良兄呢,對了,你和小白髮展到哪一步了?”丁馗狹促地笑了。

他口中的“小白”是指白茜,說的是良家和白家聯姻的事。

“都是你!把我調來軍校,哪有機會跟她見面?”

“不能怪我,良夫人有要求,我當晚輩的只有聽從,聽說良夫人不反對你和小白的事。”

“白茜的年紀比你大,我聽你叫小白總覺得彆扭。她在戰區,近幾年不會解除戰爭狀態,現在不是說這事的時候。”良衝有心無力。

“有點麻煩,我要小白,顧帥不會罵我吧。”丁馗琢磨着調白茜回來。

“元老院。”良衝說完三個字就閉上嘴。

“嘖嘖嘖,可見你對小白的心思,成!這個忙我幫了。”

良衝滿意地離開伯爵府。

丁馗走進後院,身後飄來一個詭異的身影,“昨天張秀蘭來找仲玉,送了幾件首飾,老奴檢查過,跟丁羽描述的一樣。”原來這個身影就是昨天潛入仲玉房間那人,丁昆。

“有什麼特別嗎?”丁馗不奇怪,因為丁昆是他派去的。

監視安全局局長的"qing ren"不容易,何況張秀蘭本身是密諜出身,警惕性非常高,丁馗想來想去還是請出老管家。

丁仲是丁昆的弟子,他去關注丁仲身邊的人最合適。

“樣式非常古老,除此之外沒什麼特別的。不過一個身份低微的人,不如讓老奴……”丁昆用手比了個刀切的動作。

丁馗非常認真地說:“不!張秀蘭棄暗投明,為我做了不少事,這樣的人不能死得不明不白。現在我只是懷疑,沒有證據說明她有問題,你只能監視她,不要採取行動。”

“老爺仁慈!丁家在您帶領下越來越好,老奴等應該被淘汰了。”丁昆不習慣丁馗的處事方式但不否認這樣更好。

“以前丁家自願被捆綁,家族發展的權利掌握在國王手中,是因為我們在軍方的影響力巨大。

時代不同了,不要說軍方,王國都亂成一團,丁家必須強大起來,要得到軍方和百姓的雙重尊重。

昆爺爺,殺人容易收心難,一些礙手礙腳的人放着比殺了強,我們要懂得包容。”丁馗安慰老管家。

“老奴明白,聽您的吩咐。”丁昆躬身行禮,然後閃退。

“樣式古老的首飾?”丁馗一邊走向公主殿,一邊思考丁昆的發現,“會不會跟仲玉的項鏈有關?還是說張秀蘭純粹為了討好仲玉?”他直覺這兩個人都有問題。

仲玉突然出現有不合理的地方,但錢布檢查過她和她的項鏈,沒發現問題;張秀蘭在丁仲與呂國高手大戰中活下來,還毫髮無傷,這不科學。

“老爺!”丁芬忽然跳到他面前,拚命揮手。

“啊!”丁馗回過神來,“好像又長高了。”伸手按在丁芬腦門上,往自己胸前比了比。

“哪有這麼矮!”丁芬踮起腳跟。

“好啦,好啦,以後穿鞋跟高點的鞋。找我有事?”丁馗鬆開手。

“鞋跟高點?不不不,是是是,有事。”丁芬被帶偏了。

“那個,那,那事。”她的眼神閃爍,“奴婢不是從己國回來了嘛。”

“啊?哦!”丁馗反應過來,“錢老找你啦?”

丁芬默默地點頭。

“唔,我想想啊。”丁馗捏捏下巴,“要不這樣吧,我給你一道手令,你去找柳先生,給各地的死刑犯一個機會,凡是能從你手底逃脫的可免死罪,跑不掉的當你做一回劊子手。”

丁芬猶豫了一會,才點點頭。

“但你要挑些有戰鬥力的,不能找毫無還手之力的人。”丁馗補了一句。

“能不能不殺人?”丁芬從牙縫中擠出一句話。

“我不希望你殺人!劊子手嘛,總要有人來做,那叫為民除害,讓該死的人接受應有的懲罰,也可以幫其他劊子手減輕壓力,你做的是好事……”

丁馗絮絮叨叨說了一陣,想盡辦法開解丁芬,以免她幼小的心靈受到創傷。

“快進來!別忽悠小花了。”少典鸞發現丁馗回來了。

丁芬吐了吐舌頭,回頭就跑。

“好好好,才多久沒見,那麼急幹嘛。”

“……”

丁馗沒有忘記身上的重擔,不拒絕為丁家多留後代……

“明天你去南丘郡城處理朝政,你這監國不稱職。”

少典鸞懶洋洋地躺在丈夫懷裡,道:“你主外,我主內,不是早就分好工了嘛。”

“家裡有管家,什麼時候讓你操心了?最近有幾件國事需要你出面,我要看着魔法塔。”丁馗有辦法也不會讓少典鸞丟下幼小的源源。

“……”

確實有一堆國事等着少典鸞處理,她剛到南丘郡城沒多久,全國就收到一個通報:監國反對提前召開貴族大會,反對少典時代國王行使權力。

鎮京城的攝政親王似乎正等着少典鸞出招,馬上做出回應:長公主謀逆,無權干預元老院辦事。

而且還從冷宮請出南宮太妃,去看望小國王,證明小國王生活在自由的環境中。

“笨蛋!這不是坐實了少典銅與南宮太妃有染。”敢這麼說的人是龍當。

前來做客的孔慈笑道:“這是你的想法,別人不一定這麼想。”

“少典時有辦法把南宮太妃搞出來,也有辦法送少典銅進冷宮,這合乎邏輯吧。”龍當的立場很清晰,胳膊肘往裡不往外。

“沒有證據!其他幾位不會認可,除了姜厲。”

“你贊成子毗升為忠國公?”龍當斜眼看孔慈。

“為什麼不呢?”孔慈坐得端端正正。

龍當不說話了,盯着孔慈雙眼。

兩人對望一陣,龍當忽然笑起來;“哈哈哈,你個老奸巨猾的傢伙!”

“總比你好,老不死的。”孔慈很少口頭上吃虧。

“老東西們全死了最好!早該讓位給年輕人,就是你們擋了年輕人的路。”

龍當往往語出驚人,孔慈習以為常,反諷道:“你最沒資格說這話,龍淵多好一個孩子,愣是被你個老不死的趕出家門,龍家在他的帶領下不會比現在差。”

“我可以隱退,你讓孔仁承爵,威國公可以給龍雙。”

“光你我兩家這麼幹不成,楊肇會笑死的。萬一丁馗變成姜馗,繼承安國公怎麼辦?哪家的年輕人斗得過他?”孔慈道出心中隱憂。

現在那些一品公,除了姜厲算中生代,其他都是老傢伙在位,就跟家族人才青黃不接有關。

“姜家沒這氣運,我孫女婿看不上安國公,他說不定能培養出下一代國王,何必跟我們爭。”

“老不死的不要試探我,元老院維護王室正統,國王大位繼承人必須血脈純正,屬於王室嫡系。”孔慈說出孔家的底線。

表面上他貌似反對龍當,但細想一下卻發現沒有衝突,少典鸞親生子的血脈不可謂不純正。

……

封潤把丁馗的要求傳回國內,又把國內的回復轉達給丁馗,幾經周折後終於達成共識,己國的先遣隊開始分水陸兩路北上,目的地-春露灣水寨。

丁馗親臨春露灣水寨,面見陳幣,告知他的全盤計劃。

陳幣問:“南沼州水軍將來何去何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