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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年的痛苦分離。不知道經歷過多少個傷心絕望的日夜。一次次的夢中相逢。重複着記憶中的母子深情。卻又要經歷着醒來時的悲痛欲絕。母親與孩子。孩子與母親。都是那融入到靈魂深處的。任何力量都割捨不斷的。情感連接。

源源不斷湧出的淚水。那是積壓在心底多年的傷痛。亦是無盡的等待與絕望。更是永不放棄的執着。終於化作了相逢的。喜悅。

林嬤嬤將宇文宸旭輕輕地扶起了身。母子二人移身來到了旁邊的游廊下落了坐。鄭若笙悄無聲息地隨着二人的步伐。坐在了宇文宸旭的身邊。

一進入院門。見到了宇文宸旭與鄭若笙那不顧一切的舉止。林嬤嬤便明白了這兩個年輕人。已深深地陷入了情網之中了。

隨後又想到了如今榮王對鄭若笙的情。遂又蹙緊了黛眉。向著宇文宸旭輕問道:“若笙與榮王。”

宇文宸旭苦澀的扯動了一下唇角兒。將鄭若笙的一隻柔荑握在掌心。輕嘆一聲回答道:“若笙早已經是兒子的人了。她進入榮王府。一是為了尋找着娘的下落。還有另外一個原因。就是調查那些火炮的來源。”

林嬤嬤望着鄭若笙那張。已然泛起紅霞的臉龐。微微一笑。柔聲說道:“原來如此。”

隨後又蹙緊了眉頭。抬起眼帘問道:“火炮。什麼火炮。”

宇文宸旭望着母親那張掛滿疑惑的面頰。便已經清楚了榮王做那些事情。是瞞着母親的。思索了片刻後。回答道:“榮王勾結了大河國。為大河國大量的採買銅鐵礦石與硝石。這些原料都是製作火炮的重要原料。如今榮王的手中。已經得到了一批火炮了。”

“而那火炮的威力強大。可以在遠程的範圍。將一座戰船炸個粉碎。如果大規模的用在戰場上。是中土任何國家。都難以抵擋住的侵襲。而榮王如今與大河國為伍。遲早會被那野心勃勃的大河國吞噬掉的。”

“你是說那大河國。想要武安。”林嬤嬤聽聞後。驚駭得睜大了一雙杏眼。

宇文宸旭神情凝重的搖了搖頭。說道:“一個小小的武安。恐怕是難以滿足大河國的**。如今以他們大肆的修造戰艦。與採買製作武器的原料來看。他們最終的目的。恐怕是想佔領整個中原。而武安國。只不過是他們侵略中原的第一步。”

“佔領了武安。便可以在距離中原最近的島嶼上。建立了他們的軍事基地了。並且如今。他們已經在奉州囤積了數以萬計的原料了。以我推測。過不了多久。大河國就會奪取武安的政權了。”

“而榮王為了與大河國交換火炮。去打壓岳布塵的勢力。正在做着大河國的走狗。他通過奉州商聯會的力量。為大河國四下購買着。那些製作火炮的原料。卻不知道如今他自己。已經危在旦夕了。”

“如果武安國一旦被大河國佔領了。那無疑便是打開了中原的大門。而那具有強大威力的火炮。也是任何一個國家。都無法與之抗衡的。此局面一旦形成。那中原便會面臨著全面淪陷的危機。”

林嬤嬤早已被宇文宸旭所講訴的這些局勢。驚駭得啞口無言。心頭也在急速的顫抖着。對於岳布塵的仇恨。她無法忘卻。也無法釋懷。這幾年來。能夠支撐她活在這人世間的唯一理由。便是竭盡所能去打擊岳布塵。使他像一隻落水狗一般的。流浪、逃亡。在她將他折磨得毫無反抗之力時。再一舉將他殺死。

可是。儘管她再憎恨岳布塵。再想殺死他。林嬤嬤也不希望中原被大河國侵佔。也不希望她祖先留下的大好河山。被一個蠻夷外族人士任意的蹂躪。而使那些本應該屬於她的臣民。成為別的國家的奴隸。

驚恐之餘。林嬤嬤有些急切的詢問着:“旭兒。你可有辦法。去阻止這一切的發生。”

宇文宸旭深深地明白岳布塵帶給母親的巨大傷害。但是如今。在中原面臨著危難之時。個人恩怨。卻顯得無足輕重了。於是宇文宸旭握緊母親的手。肯求道:“娘。你可願意暫時放下對岳布塵的仇恨。以大局為重。”

林嬤嬤深吸了一口氣。穩了穩心頭泛起的情緒。重重地點了點頭。

見到了母親點頭答應了。宇文宸旭抬起眼帘。欣然地望了一眼面前的鄭若笙。嘴角兒也難以掩飾的含着笑意。說道:“好。那就要請娘配合著我與若笙的行動了。我們共同努力。在大河國還未形成局勢之前。將他們的陰謀一舉粉碎掉可好。”

思索了片刻後。林嬤嬤點了點頭。隨即又抬起眼帘。眼眸中泛起了糾結之色。為難的說道:“可是。榮王救了我的命。又給予了我重生的機會。給了我新的身份與容貌。我不會做出任何於他不利的事兒的。”

宇文宸旭輕嘆一聲說道:“此事。還不一定如娘所想的那般呢。雖然我目前並不敢肯定。但是當年。榮王的手下。為何出現的那般的及時。難道此事不值得懷疑嗎。”

想起了當年之事。林嬤嬤的情緒產生了些許的波動。宇文宸旭見狀後。即刻停止了這個話題的繼續。

等待了半晌後。宇文宸旭見到林嬤嬤的情緒。稍作安穩了些。試探性的說道:“我想讓娘幫我查探。榮王所接觸的大河國人。”

只見林嬤嬤垂下頭來。認真思索了片刻後說道:“榮王手下有一位。可以變化人容顏的奇人。此人衣裝奇特。似乎對我們的語言也不是很精通。我與那宮中的蘇皇后的容貌。都是拜他所賜。”

宇文宸旭聽聞後。有些驚詫的問道:“是他調換了你們兩人的容貌與身份。”

林嬤嬤輕嘆一聲。點了點頭。

宇文宸旭有些傷痛的問道:“你就那麼恨自己的身份與容貌。”

林嬤嬤握緊了宇文宸旭的手。說道:“這樣的身份與容貌。幾乎綁架了我一生。我早就想解脫了。如今有了這樣兒的機會。我便不會再回頭了。你懂嗎。”

宇文宸旭顫抖着聲音問道:“那。那你不想隨我回去嗎。”

林嬤嬤輕輕地搖了搖頭。說道:“我只想尋得一處清凈之地。安穩的過上幾年。此生也就無憾了。”

見到了宇文宸旭眸中的失落與哀傷。林嬤嬤淺淺一笑。拍了拍宇文宸旭的手背。柔聲說道:“別為我擔心了。助你擊敗大河國後。我便要過自己想過的日子去了。我與若笙來了也有些時候了。時間長了怕引起榮王的懷疑。你們二人也難得相見。別在為我的事兒分神了。我去園子里轉轉。一個時辰後回來。”

林嬤嬤微笑着望着鄭若笙。將兩人的手合在了一處。然後移身朝着院外行去了。

感覺到了宇文宸旭焦灼的凝望着自己。鄭若笙低垂着眼帘。一抹緋紅將她的嬌顏映得如春花般的艷麗。微微地抬起頭來。略帶嘲諷的詢問着:“你。你不是要為我療毒嗎。”

話音未落。只覺得一陣的迦南香撲面而來。隨着一陣的眩暈。鄭若笙驚呼出聲。隨後發覺自己已被他抗上了肩頭。

“宇文宸旭。你放我下來。”鄭若笙有些的惱怒起來。一次又一次的被他。像一件行李般的對待着。心情肯定不會好。

“哼。放你下來。還怎麼療毒。”宇文宸旭邪魅的輕笑一聲。毫不遲疑地朝着溫泉池行去。

溫熱的池水。一波一波的襲來。將兩人的身影兒。隱匿在了騰騰升起的裊裊白煙之中。

宇文宸旭伸出了一隻炙熱的大手。握住了鄭若笙那張。掛滿水滴的緋紅俏臉。只見她那張如同花瓣般紅顏嬌柔的紅唇。微微地顫抖着。似乎散發著足已迷醉人心的芳香一般的。引誘着他前往。那是他終其一生。也難以戒掉的毒癮。而他。就算是痛徹心扉的思念。與傷心欲絕的離別。都是他永遠也捨不得戒掉的癮。

“若笙。我的傻姑娘。我的傻姑娘。”

宇文宸旭輕吻着她的臉龐。凌亂炙熱的氣息。縈繞在她的耳際。濕糯的柔軟。銜上了她白玉般的耳垂。引得她的心頭。一陣的狂亂顫抖。

只覺得周身濕透的羅衫。被他的一隻大手徐徐的褪去。鄭若笙一顆本已疾跳的心。更是慌張得亂撞個不停。

他如視珍寶一般的小心輕撫着她嬌嫩的肌膚。引得她全身的微微顫抖着。一雙潔白藕臂。情不自禁的懷上了他的脖頸。

“宸旭。好想你。好想。”微眯着一雙迷離的眼眸。鄭若笙急促的嬌喘着。在宇文宸旭的耳邊。道出了那深藏心底的情愫。

如雨點般的細吻。分落而下。隨着他一雙大手的撫過。在她嬌嫩的肌膚上留下了一片片的紅跡。就如同那院中分落而下的。紅艷似火的鳳凰花一般嬌艷。

飄落的鳳凰花瓣。好似一隻只紅艷似火的蝴蝶。隨着輕風微送。將那隱在裊裊白煙中的糾纏身影。縈繞在了中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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