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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十幾天的光景。武安國的朝堂之中。就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武安皇帝被皇太子岳布塵刺殺受傷。經過了數十日的救治。終未能挽回性命。駕崩於了自己的寢宮。臨終前。向蘇皇后留下了口諭。傳位於榮王岳承歡繼承大統。

於是。在先帝賓天的第二日。榮王便在安乾殿順利繼位了。時間快得令人乍舌。

如今的南宮剡交完了手中的糧食後。便離開了蒙山。帶着鄭若笙與林嬤嬤。回到了武安皇城。

南宮剡本打算着。找一個時機前去拜訪榮王。沒想到來晚了一步。如今的榮王住進了皇宮。成為了萬人之上的皇帝了。可不是說見就能見得到的。

在皇城等待了幾日了。南宮剡打算前往洪老闆的府邸。前去拜訪他。順便讓他給當今聖上傳個話兒。就說自己將鄭小姐與林嬤嬤救了出來。

來到了洪府的會客廳。只見洪老闆一掃當日的精神矍鑠。卻透着周身的疲憊低迷。於是關切的詢問着:“洪老闆最近的氣色。可不太好呀。還要請洪老闆不要太過操勞才好。”

洪老闆無奈的搖了搖頭。輕嘆一聲說道:“唉。能有什麼辦法。新帝登基。頒布了多項詔書鼎立新法。廢除舊制。件件都是要緊的事兒。真是勞神的緊啊。”

聽聞了洪老闆所言。南宮剡鎖緊了眉頭。開始思索起來。這榮王登基數日了。沒有向大河國發動任何的動做。也沒有尋找鄭若笙的下落。而是躲在皇宮裡頒布起法案來了。這到底是為什麼。

“敢問洪老闆。不知道陛下有沒有問及過鄭小姐的事兒。”南宮剡試探性的拋出話題。向洪老闆詢問起來。

洪老闆輕輕地搖了搖頭。說道:“沒有。話說也是奇怪了。當初陛下是如此的擔心鄭小姐的安危。打算調集軍備去蒙山要人。並且下令阻斷了所有與大河國的貿易往來。可不知是怎麼了。登基之後不僅廢除了當初的命令。恢復了與大河國的貿易來往。並且頒布了新法令。向大河國更加的開放了。而對鄭小姐與林嬤嬤的下落。也是不聞不問的。這樣的轉變。真令我百思不解。”

南宮剡聽聞後。心下一驚。同時也深深地感覺到了。事情的發展定不向表面上看到的那般。沉思了片刻後。答了一句:“是呀。如此這般的變化。的確叫人匪夷所思。在下此次前來。是想向洪老闆稟報。在下已經將鄭小姐與林嬤嬤救出來了。可如今。怕是聖上已經不在乎了。”

洪老闆輕嘆一聲道:“現如今。洪某也不敢揣摩聖意。還要請南宮公子善待那兩人。興許是忙過了這段時日後。聖上又想起來了。接入宮中也說不定。”

南宮剡輕笑了一聲說道:“南宮剡逗留在武安的時日怕是不多。只能答應洪老闆暫為照料了。還望洪老闆向聖上提點一二。王府出來的人。這樣兒的在民間流落着。終歸不是個事兒。”

洪老闆點頭答應着。二人又閑談了片刻後。南宮剡便起身告辭。離開了洪府。

回到了自己的住所後。南宮剡便差人請來了鄭若笙與林嬤嬤。將他在洪府得到的消息。原封不動的轉告給了這兩人。

講訴完畢後。南宮剡輕嘆一聲道:“沒想到我與宇文宸旭這分裂榮王與大河國的計劃。並沒能成功。榮王登基以後。不僅廢止了對大河國的貿易終止。並且開放了更多的合作策略。”

林嬤嬤聽聞後。靜靜的思索起來。片刻後擔憂的說道:“興許那個人。不是榮王。”

此言一出。使得南宮剡與鄭若笙。頓時驚詫的瞪大了雙眸。異口同聲道:“什麼。”

林嬤嬤點了點頭。繼續開了口:“榮王認識一位大河國的奇人。此人可以利用他的一雙手。將人的容貌改變。我與那宮中蘇皇后的容貌。便是出自那人之手。”

“以如今榮王登基後的巨大轉變來看。我推測也許是榮王的舉動。激怒了大河人。迫使他們提前對榮王動了手。但是如果大河人懷疑榮王手中有地圖的話。還不至於將他殺了的。”

鄭若笙聽聞後。蹙緊了一雙黛眉。如水美目中也籠上了一層憂色。移身來到林嬤嬤身邊說道:“如果這些推測成真。那如今的武安國。可就真的掌握在大河人的手中了。這可是極為不妙的大事兒啊。”

南宮剡輕輕地點了點頭。一雙絕美的鳳眼中。也泛起了憂色。思索了片刻說道:“如果新帝真的是大河人假扮的。那岳承歡定然是被他們羈押起來了。我們要趁着大河人將他殺死之前。找到他才行。如今也只有找到了岳承歡。才能拆穿大河人的陰謀。”

思索着南宮剡的話。鄭若笙與林嬤嬤十分認同的點着頭。以如今的情形來看。見到岳承歡才是事情的關鍵。可岳承歡會被他們藏在何處了呢。

沉思了片刻後。林嬤嬤抬起頭來。向著面前的二人說道:“以如今的情形來看。大河人是想拿到岳承歡手中的地圖。然後便將他徹底的殺死。大河人定然會對他百般的折磨。逼迫他交出地圖。而他定然是交不出來的。”

“如果處在這樣的一種僵持之中。大河人會做出什麼樣兒的舉動。才能逼迫榮王開口。”林嬤嬤抬起眼帘。問向了面前的兩人。

鄭若笙輕嘆一聲說道:“以他最為親近的人。去威脅岳承歡開口。”

林嬤嬤輕點着頭。移身來到了南宮剡的身前。說道:“南宮公子。將我交予那假皇帝吧。如果讓那個假皇帝知道了我與岳承歡的關係。他定然會十分高興的。”

而此時的南宮剡卻為難了起來。抬起一雙細長的鳳眼。望着面前的女子半晌。才開了口道:“將你送去。便是入了龍潭虎穴。我要問過宇文宸旭才可以。”

林嬤嬤輕輕地搖了搖頭。說道:“不可以讓宸旭知道。如今也沒有其他辦法了。只有我以榮王奶娘的身份出面。才能知曉榮王是不是被大河人劫持了。也許還能見到榮王。”

鄭若笙聽聞後。有些激動的抓起林嬤嬤的胳膊說道:“林嬤嬤。我與你一同去。有蛇靈護着我。也可以助你一臂之力。”

林嬤嬤一張蒼白的面頰上。掛起了溫柔的笑。轉過頭來看向鄭若笙。柔聲說道:“你不能去。宸旭不能失去你。你要好好的照顧他。知道嗎。”

林嬤嬤像是交代後事一般的語氣。使得鄭若笙的一顆心。被拉扯得絲絲的疼。於是搖了搖頭說道:“宸旭更不能使去你。他尋你尋了二十年。如今剛剛得以相見。你不可以前去以身犯險。”

林嬤嬤拍着鄭若笙的手背說道:“如果武安被大河佔領了。直接會威脅到中原的安危。戰亂四起。民不聊生。到那時。是誰也不願見到的局面。不要說了。就這麼決定了。”

鄭若笙心頭已經做好了打算。便不再與林嬤嬤糾纏在口舌上。於是輕輕地點了點頭。

林嬤嬤見到鄭若笙點頭答應了。便回以她一個安心的笑。輕拍着若笙的手說道:“放心好了。不會有事兒的。我還要等着抱孫子呢。”

鄭若笙被林嬤嬤的一句話。說得是面色緋紅起來。連忙羞赧的垂下眼帘。卻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見到這兩位如此的擔憂。南宮剡遂開了口:“好啦。我會派人暗中接應的。等你們入宮以後。我一定會通知宇文宸旭知曉此事。好讓他相應的做好配和。”

此事一經商定。南宮剡又派人去洪府打聽。果然如林嬤嬤所料。洪老闆帶來了讓這二人同時進宮的消息。

南宮剡遂傳書給宇文宸旭知曉。並將對於假皇帝的推斷。也一併的寫在了書信之中了。

宇文宸旭讀完那封書信後。將信箋放在了案頭。立起身來。心頭蒙上了不盡的煩憂。

極少能見到宇文宸旭是如此的憂心忡忡。趙天放放下手中的叩碗兒。疑惑的問道:“這是怎麼了。”

宇文宸旭蹙了蹙眉。淡淡的說道:“若笙與我母親進了宮了。並且。他們懷疑這新登基的皇帝。並不是岳承歡。”

趙天放聽聞後。吃驚的睜大了雙眼。急切的問道:“什麼。不是岳承歡。那會是誰。”

宇文宸旭轉過身來。朝着趙天放說道:“也許是大河人。換成了岳承歡的樣貌而己。”

此言一出。趙天放更是急切起來。驚恐的說道:“那這武安國。豈不是已經落入了大河國的手啊。”

宇文宸旭伸出一隻手來。擠壓着發麻的頭皮。這連日里的等待。卻沒有等來大河國與榮王的決裂。卻等來了這樣的一個消息。

也許正是因為事態嚴重。那兩個於他而言至關重要的女人。才要以身犯險的進入。那如同龍潭虎穴般危險的皇宮的。

“楚珩。通知玄天上師與郭神醫。時刻的保護着若笙與林嬤嬤的安全。並且配和着她們的行動。”宇文宸旭向著楚珩下達着命令。

“是。”楚珩領命後。離開了房間。向著蔚藍的天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若笙。為了他你真是豁出一條命了。這樣做。真的值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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