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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太皇太后與肖家的支持,又得了左相左思穎的輔佐,皇帝趙天翊自從登基以來,雖說遇上了一些齊王殘餘勢力的干擾阻撓。 但是,有着左相與肖家的支持,再加上司徒將軍的鼎力相護,那些傾向於齊王的殘黨餘孽,很快的就被控制住了。

朝堂上的相對穩定,使得趙天翊從這登基以來的紛亂之中,得到了片刻的閑暇。這一日,趙天翊將穆王趙天放,與逍遙王趙天傲宣進了宮來,一同議事。

做為皇帝,他不能離開疆域,去解救他的母親與若笙,但是他的心,卻焦急萬分,每日里像是架在火上炙烤一般的,焦躁難耐。

如今,齊王在朝中的勢力,被暫時的壓制住了,只待日後,他再尋個由頭,將這一批人,一一的剔除掉。

而那兩個,終日里令他牽腸掛肚的人,也該是時候,出兵解救了。

見到穆王與逍遙王的前來,趙天翊放下手中的硃批御筆,抬起頭來說道:“出兵宜州的事情,安排的如何了”

“回皇上,船隻早已備好,隨時待命。卻不知道皇上派誰前往”逍遙王立定後,恭敬地回答着。

“皇上,若笙是臣未過門兒的妻子,臣願意請命前往。”穆王趙天放行上前來,恭恭敬敬的跪拜在了龍案前,俯首請命。

見到了穆王俯首請命,逍遙王趙天傲也行上前來,跪拜在地,說道:“臣同意穆王領兵前往。臣還想向皇上舉薦兩位武林高手,隨穆王一同前往。”

穆王聽聞逍遙王所言後,輕抬眼帘,斜睨着逍遙王半晌,心頭疑惑着,不清楚這三弟的葫蘆里,到底賣的是什麼葯

“哦請問是何人說來聽聽。”高坐在龍椅上的趙天翊,即刻對此提議產生了濃濃的興趣。

見到了皇帝對他的提議產生了興趣,趙天傲將宇文宸旭交代給他的那些話,原封不動的照搬了出來:“皇上,此二人皇上已經見過了,就是在大婚之夜,屢次解救陛下的那兩位,頭戴銀質面具的高手。此二人與臣早已熟識,來自江湖中享譽盛名的楚凌閣。一位是楚凌閣的少主楚珩,另一位是他的師兄司誠。”

“原來是那兩位對朕有救命之恩的英雄,那二人的身手,朕已經見識過了,的確是以一頂百的高手。好,准奏”

穆王的身手遠不及逍遙王,如果身邊有這兩位高手相護,那的確讓皇帝心安了不少。也更能確保他們能成功的將那兩位,對於皇帝而言至關重要的女人,順利的解救回來。

思及此處,趙天翊立直身姿,傲然的站在龍案後頭,目光炯炯,語氣威嚴的說道:“穆王趙天放聽旨,命你帶領戰船五十艘,水軍萬人,前往武安國解救皇貴妃與穆王妃。並將那刺殺先皇的布塵太子,捉拿歸案。”

穆王趙天放探究的眼光,瞟向了逍遙王那張清冷俊逸的臉龐,眸光閃閃的,不解的思索了半晌。隨後便俯下身來說道:“臣遵旨。”

......

直到穆王趙天放,登上了戰船,見到了逍遙王舉薦的兩位高手,趙天放才徹底明白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你就不怕犯欺君之罪嗎”見到了一身戎裝在身,如同戰神般威武的宇文宸旭出現在了自己的眼前,趙天放那慵懶的眼眸中,閃過了一抹驚詫,瞬間便化作了嘲諷。

聽聞了穆王那話中的揶揄,宇文宸旭輕笑了一聲說道:“本王賣了穆王那麼大個人情兒,想必穆王殿下,定然會守口如瓶的。”

聽聞了庄親王宇文宸旭的提醒,穆王心頭升起了楚楚的隱痛,慵懶不羈的面容上,瞬間掛上了凄苦,只片刻後,又化作了感激的一拱手:“煥然的事兒,還要感謝庄親王了。”

穆王已經從左側銘的口中,得知了清秋已化名為鄭煥然,被鄭若笙與庄親王解救了出來,現如今,已被庄親王安排在了北晏的靈草宮中學習醫術。

雖說事到如今,他還不能釋懷煥然的事,但是對於此二人的安排,他是感激不盡的。能得知她安然無恙的開始新的生活,即便從此與他再無牽扯,他的心中也是無比的欣喜,與幸福的。

只要她過得開心,他就已經心滿意足了

宇文宸旭見到了穆王一臉的苦楚悲涼,暗自輕嘆一聲,說道:“你還是想想清楚以後的路怎麼走吧千萬別辜負了若笙的一片苦心。其實,所有的經歷與過往,都是無法改變的事實。與其沉浸在對過往的計較與悔恨中,還不如想想以後的路,要怎麼走下去呢以前的事情,再殘忍,再無情,再傷痛,卻都已成為過去了,過不去的,只有你自己的心。”

宇文宸旭輕輕的拍了拍穆王的肩頭,見到了他眸中閃出的糾結與痛楚,宇文宸旭輕嘆了一聲後,緩緩地離去了,朝着等在一旁的楚珩,走了過去。

昨日,來自北晏的和親使團,已經辭別了靖德皇帝,離開了皇城。而司誠則以庄親王的身份,帶領着和親使團一行人,沿着來時的路線,往峒峽關行去。

臨行之前,宇文宸旭讓無影帶領着暗衛,暗中調查五年前太子在紅山圍場狩獵遇害的案件。搜羅全部的信息與線索,等待着他回京以後處理。

到那時,他就要趁着敵人毫無防備之時,給予一擊重創

隨着一聲響徹天際的嘹亮叫喊聲響起:“起錨。”五十隻配備有先進武器的巨大戰船,緩緩地駛出了港口,高揚着形如遠山般的白帆,五十隻雄偉霸氣的戰船,沿着銀鎮江那泛着如銀子般波濤的江水,順流而下。尋着東方冉冉升起的紅日,迎着如火焰般絢爛多彩的霞光,漸行漸遠。

望着那紅艷似火的片片朝霞,與那難以被遮掩在雲層之中的光芒萬丈,一身戎裝鎧甲在身的宇文宸旭,立在戰船的前端夾板上。銀色鎧甲在身的庄親王,被那橘色的霞光映得,如同從天際走來的英勇天神,周身閃耀着奪目的光彩,與撼動人心的威武神勇

若笙,等我,我來了。

......

江南,南宮世家

一身銀灰錦緞,精綉着富貴團花常服加身,如流雲般清逸的墨發齊於腰後,俊美的面容清冷得如同冰封的雪原,周身散發著令人膽顫的寒意。

南宮夫人擔憂的望了一眼,周身散發著寒意的南宮剡,緩和了語氣說道:“曹家與南宮家,可都指望着你,你可不能意氣用事啊”

從小到大,南宮剡聽得最多的話,便是這一句了。那位倚靠在環椅中,打扮精緻,雍容華貴的母親,除了對他提出要求之外,便不會再與他說些什麼了。似乎在她的腦海中,只有趨炎附勢,只有依附皇權,只有攀附結交,才是唯一的正途。

她何時關心過他的內心中,真正想要的是什麼何時關心過他,遇到的挫折與傷痛

她可曾知道,六歲那年,他是怎樣被那該死的襄城郡主騷擾姦汙的而她的母親,為了攀交郡主,依附皇權,為了將姐姐送入皇宮,居然屢次將他推向了,那個令人作嘔的老妖婆。

即便後來,他向母親哭訴着,那老女人對他的百般凌辱。可是母親依舊不相信他所說的每一句話。不但不相信他,還威脅他,毒打他,讓他不可以再污衊那位,將他幼小心靈,徹底摧毀的襄城郡主。

從那時起,他便再也不相信女人了。每當觸碰到女人的肌膚,便會令他想起那個令人作嘔的襄城郡主,與那一幕幕在腦海中浮現的痛苦曾經。

那貫穿他整個童年的,令他痛不欲生的,想忘也忘不掉的,噩夢

他的心中充滿了怒與恨,所以,在他十五歲那年,他設下毒計將那該死的襄城郡主給殺了,徹底的結束了,那橫貫他整個童年的噩夢

但是那所發生過的一切過往,卻像是烙印一般的,深深地印在了他的心頭腦海,是他這一生都揮之不去的,傷痛

他好恨,恨襄城郡主,恨他的母親,恨所有的女人

直到他遇到了紹筠。在刑部大獄中初見他時。掛着一臉絕望憔悴的紹筠,正被幾個凶神惡煞般的犯人騷擾着。他眼看着紹筠那身白色的囚衣,被兩名全身臭氣熏天的漢子撕碎,裸露出白皙的肌膚,與纖弱的臂膀時,激惹了他心底那股,如同煉獄之火一般熊熊燃燒的怒與恨。

他憤然的將牢門踢個粉碎,如同一道閃電般的沖了進去,毫不留情的掐死了,那兩個將紹筠衣服扯爛的囚犯,將自己身上的大氅,圍上了他那裸露在外的肩頭。從那以後,他便一直都將他帶在自己的身邊了

想到了紹筠那雙寧靜如水的眸子,與柔美溫和的笑容,南宮剡那如同烈焰在燒的胸腔,頓時如同注入了一道清冽的甘泉一般,使人舒暢、清爽、甘甜。

而如今,他又要為了家族的利益出賣自己了,就如同他每天都在做的,那些令人髮指的事情一樣

南宮夫人輕輕的移動了一下,那倚靠在環椅中的腰身,屋中的凝重壓抑,使得她的心,有些急躁不安。如今的兒子早已是她所不能控制的了,南宮夫人生怕他一個任性,就毀了多年的籌謀與滿盤的布局。

南宮夫人抬起白皙柔軟的玉手,握上了兒子那骨節分明的手背,輕輕的拍了一下,柔聲道了一句:“剡兒”

南宮剡嫌惡的望了一眼,那蓋在他手背上的手,冷冷的說道:“我只有一個要求,如果母親答應了,我便娶那春曉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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