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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聲急呼將郭永的整顆心都懸了起來,臉色變得無比凝重。雖還不知道花裳到底遇到了何種危險,但郭永已經不能淡定了。

如今徐傾城剛剛離開,郭永本就極為失落。若是花裳再有什麼不測,郭永都不敢再往下想下去。

“杜老,裳兒她究竟怎麼了,”郭永一個閃身來到杜老的面前,緊張的問道。

“花裳主母她被黑熊傭兵團逼到了一處絕地,如今生死不明。”杜老將自己所見所看一五一十的說給郭永,隨後默默低頭,已經準備好等待郭永的怒火責備了。

“連你們兩個都沒能救下來嗎,”郭永並沒有第一時間責備杜老二人,儘管他們的確保護不力。在郭永看來,杜老乃是耀境七階的強者,若他都不敵的話,那黑熊傭兵團又將是自己的一個大敵。

剛剛拜託了天火無休止的追殺,郭永可不想在遇到封境級別的敵人了。

“請少主責罰,並非是我們無力相救,而是當時我們並不在場,等到我們收到求救信號之後,已經來不及了。”杜老一臉的羞愧,低頭道。

分頭尋葯本就是理所應當的事情,況且也是為了救助自己,郭永並沒有怪二人。微微皺眉,郭永道:“林藥師,你對萬獸山林比較熟悉,還請你將那絕地以及黑熊傭兵團的一些情況說給我。”

在郭永看來,落入絕地比落入黑熊傭兵團手中的好。郭永雖未見到當時的場景,也能估計出當時黑熊傭兵團的人定然是覬覦花裳的美色,才會對其圍堵,將之逼入了絕地之中。

雖然絕地很容易遇到危險,但卻也有着生還的可能。而自己擁有則天之道,順天之行,心血來潮等等能力,更是擁有木木這種趨吉避凶的草木之靈。 何況花裳本身變是蒼天霸血,同樣具有心血來潮的能力,在絕境之中有着一定的自保能力。

“黑熊傭兵團在整個萬獸山林也只能算是中偏上的勢力,最強者乃是一名耀境九階的修者。”林藥師按照迅電盟中對於黑熊傭兵團的記載一五一十的說著。“只不過,黑熊傭兵團的團長和整個萬獸山林之中最強大的獸神傭兵團有着千絲萬縷,傳聞,黑熊傭兵團的團長與獸神傭兵團的團長乃是表兄弟,故此黑熊傭兵團在萬獸山林行事很是肆無忌憚。”

“哼,敢為難我的女人,哪怕他是大陸第一修者的表兄弟我也照殺不誤。”郭永顯然是動了真怒。按照郭永的修為,如今根本無懼任何一個實力沒有到達封境的修者。原本郭永打算若黑熊傭兵團有封境修者,郭永便偷偷救下花裳,先將此仇忍下。不過對方卻只有耀境九階的實力,郭永自然會當場報仇了。

東荒與東勝不一樣,這裡沒有郭永的家族,沒有郭永想要保護的勢力和人,也沒有什麼歸屬感。郭永覺得自己就像是一個過客,故此可以做到肆無忌憚,不怕任何人的報復。正所謂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或許便是這個道理。

“那你們所說的那處絕境又是怎麼一回事,”

“是一處強者們的死亡之地,就在終結之谷偏西的地方。那裡曾經發生過驚世大戰,隕落了不少的強者,強者之血染紅了大地。或許是因為血脈太過強大,致使大地都不能吸收,宛如一片血海,寸草不生。當了夜間,那裡更是冤魂無數,四處遊走。傳聞,這些冤魂可以吸食人的血液和靈魂,進行着另類的修鍊,故此被奉為萬獸山林的絕地,沒有人願意去那裡。”

“而終結之谷的由來也是因為此地。”

郭永仔細聆聽,忍不住皺起眉頭。他本以為花裳落入了什麼有着什麼封印限制之類的地方,卻不想是一處死亡之地。若真如林藥師所說的那樣,這樣的地方,縱然擁有心血來潮花裳也極度危險。

沒敢有任何停留,郭永真怕再遲上一段時間,花裳就會遭遇不測。“我們這便動身,不論如何,先救出裳兒再說。林藥師,麻煩你和杜老在前面帶路。”

眾人皆知道事態緊張,林藥師與杜老聞言沒有任何停留,直接臨空躍起,向著西北而去。而郭永則是帶着血淚兒直接登上了烈火鳥的後背。

那片死亡之地說白了,其實是一處四面環山的山谷,與當年白肌血靈蟾所在的地方有些相似。只不過前者之中沒有湖泊,是一片血紅的平原,寸草不生不說,還有着許多的沼澤。

或許是死氣太重的緣故,那片山谷的上空常年充斥這一片綠色的雲層,為其蒙上了一層神秘的面紗,看上去格外的詭異。

郭永等人之前停留的地方距離終結之谷本就不遠,三個時辰之後一行四人便來到了那片死亡之地。遠遠的,那一片綠色的雲層出現在幾人的面前,顯得極為的突兀與別緻。

一股強大的腐蝕氣息從那片雲層之中散發出來,讓人聞後極其難受。“就是那裡嗎,”郭永指着那綠色的雲層問道,放眼望去,也只有那一片雲有着令人窒息的死氣,郭永已經猜到了花裳極有可能就在其中。出聲詢問,也只不過是想要確定一下罷了。

“正是,那才是真正的終結之谷,與之東邊世人以為的終結之谷相距不過四十餘里。”林藥師略微放慢速度,凝重的說著,隨即問道:“少主,我們該如何營救花裳主母,是要直接飛進去嗎,雖然那裡沒什麼禁飛的陣法,但是卻極其詭異,傳聞曾經困死過封境修者,所以少主還是從長計議的好。”

還有什麼好的辦法,郭永實在想不出更好的解決之道,而自己多等待一分鐘,花裳遇險的可能性就要大上幾分。郭永並非沒有耐心,只是他不想棄花裳與不顧。

“管不了那麼多了,就我和木木進去,至於你們,留在這裡好好保護淚兒。若在出現什麼閃失,就休怪我不客氣了。”

郭永雖然言辭嚴厲,但看得出來之前花裳之事,郭永並沒有怪罪他們。故此,杜老二人都極為感激郭永。恭敬的點了點頭,二人直接飛到血淚兒的一左一右,保護左右。

儘管雲層下面一片未知,但郭永卻沒有任何遲疑,帶着木木一個閃身飛入了雲層之中。

一入雲層,視線為之一黑,一股強烈腐蝕的氣息令人作嘔。

“爹爹,我想吐。”木木嫌棄的用郭永的衣領捂着自己的口鼻,翻着白眼說道。

“不許吐。”郭永算是見識到了此地死氣之強大,更加為花裳擔憂,哪還有什麼心思和木木貧嘴。宛如嚴父一般的語氣說道:“你快給我感知,看一看你花裳姨娘在哪裡,”

“就在下面啊,”木木似乎早已感知到了花裳的位置,或許是因為花裳沒有遇到危機,木木的語氣顯得很隨意。

在下面就好,郭永知道木木的性格,通過後者的語氣已經可以判斷出花裳此時的處境還算安全,當下長處一口氣。不過想來也是,算算時間,花裳進入此地也才不過七個時辰而已。若連一日都無法堅持過去,也就不配擁有逆天血脈了。

郭永沒有在詢問什麼,將速度提升到了極致。宛如一顆隕落的流星一般,急速的向著下方而去,強大的速度直接在空氣之中擦出了火花。

臨近地面三十餘米之時,郭永終於可以看清地面的情況了,可見這綠雲的的厚度與濃度。

地面乃是一色的猩紅,不論是地面,還是淺潭都是這種顏色。而那些紅色潭水正不斷的冒着氣泡,絲絲綠氣便是從這樣的地方冉冉升起。

不論是淺潭沼澤,還是紅色地面之上都散落着一些白骨。不過並沒有完整的白骨,也不知道是當年的大戰所致,還是時間太過久遠,許多骨頭都已經風化了。

在一處較大的血色地面之上,此時花裳正在使用者一套奇怪的元技。招式郭永見所未見,聞所未聞。但是花裳並沒有任何攻擊對象,也不知道是在修鍊,還是真的遇到了傳說中的鬼怪,具有隱身之能,郭永未曾發現。

念及此處,郭永直接開啟了靈魂之眼。這才發現,在花裳的前後兩側各有着一位老態龍鐘的靈魂虛影。這兩道靈魂並未對花裳有何攻擊和行動,相反似乎實在欣賞花裳的元技。

其中一道靈魂不斷撫摸着鬍鬚,暗暗自得。而另一道虛影則是愁眉緊鎖,不斷揉搓着眉毛,在冥思苦想着什麼。

這是什麼情況,郭永一頭的霧水,見花裳並無危機之感,到也沒有着急現身。他打算先看個明白在說。

不多時,花裳的一套元技徹底打完了。隨後便向著那笑意盈盈的靈魂虛影報了抱拳,一臉虔誠的感激道:“多謝前輩傳授此元技,不足之處還望前輩指點。”

“不愧是戰族的丫頭,對於元技的領悟之力果然非其他人可以比擬,這一套元技老夫頓悟了近百年才創造出來,卻不想你盡然只看了一遍便學會了,”那老者郎朗一笑,對着花裳的天賦大肆讚賞了一番,隨即才將目光眺向更遠處對着另一道虛影道:“怎麼樣,血老頭,你可想出了應對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