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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便是傷氣嗎,”徐傾城瞭然之後,臉色瞬間轉好。)在元丹書之中,有着關於傷氣的記載,只不過似乎元丹書並不完整,關於傷氣的解釋也很含糊,徐傾城也只是一知半解,但也知道這種氣體乃是對身體有害的。

郭永體內的傷氣比之血淚兒的要多上許多,自然源自於他曾經受到過的幾次危及性命的傷勢。

老者將這些傷氣吸收出來燒毀之後,自自己的空間戒指之中取出了一枚丹藥。這丹藥很是精緻,只有拇指那麼大,卻散發著一股強大的生氣。但是從這生氣便可斷定這丹藥乃是七品乃至更高級別的丹藥。能隨身攜帶這種級別的丹藥,這老者在二女的眼中顯得更加神秘強大。

“這是老夫親手七品造化丹,天地萬物皆源於造化,此丹乃是一種可以補全生靈最本源之能的丹藥。不管是人類修者,還是元獸,只要肉體還在,靈魂還未徹底消失都可救活。”老者有意對着二女介紹着,似是想以此強大的丹藥來證明自己的強大,從而讓徐傾城心甘情願拜自己為師。

“前輩是七品煉藥師,”二女皆是瞠目結舌,他雖然看不出老者的深淺,卻從沒想過對方居然是玄境修者,更是一名七品煉藥師。

“七品煉藥師又算得了什麼,大陸之大,什麼樣的強者沒有,縱然是修為達到劫境的九品煉藥師也真實存在着。”老者見二女詫異,淡淡一笑,心中多少有些自得,但語氣卻頗為謙虛。

隨即,老者不再理會二女,手指微微一撮,那丹藥便化為米分末。老者再次自空間戒指中取出一瓶充滿奶香氣息的液體,取出一個小碗倒出了一些,將丹藥米分末化入其中之後,這才對着血淚兒道:“血族的聖母丫頭,將你的血也取一些放入這碗里。”

徐傾城以前便說過血淚兒的血液乃是最親和郭永的,想來老者索要血液也是因為這個道理。故此,血淚兒很是乾脆,自己割破手腕,涓涓鮮血不停的注入小碗之中。

直到那小碗再也無法裝載之後,血淚兒才封住傷口。這種實心的表現,可見其對郭永愛的深沉。

老者隨後將這一碗帶着奶香血香以及丹香的液體一滴不漏的灌入了郭永的口中,隨即便將郭永放平,長身而起。老者顯然對自己的丹藥很有自信,沒在理會郭永,而是對着徐傾城道:“丫頭,這小子不出十日便會恢復如初,你不用再擔心了,現在你也該隨我動身修行了。”

老者似乎不喜歡見到離別的場面,想趁着此時郭永還未醒來,便帶着徐傾城離開。

聞言,徐傾城滿心都是糾結。但人生似乎本來就是這樣,愛情和成就永遠不可以並存,如若不然,趙碩也不會率先離開他們遠走他鄉。

徐傾城知道老者的話並非虛言,郭永的身體正以一種肉眼可見的速度急速的恢復着,那微弱的生機正在一點一點的變強,清晰可聞。二女皆相信,老者所言的十日乃是保守數字,郭永並不需要那麼多天便可醒來。

“不能等相公醒來再走嗎,”徐傾城留戀的看了一眼郭永漸漸紅潤的臉頰,一想起日後很長一段時間都只能相見與夢中,那是何種的思念。故而,她想留下道別。

“這小子乃是天選之子,未來的八族共主,怎可總是被兒女情長所牽絆。”老者微微露出嚴肅的表情,說道:“他身邊的女子越多,越容易分心,而他將來要面對的敵人之強大,你們很難想象得到。與其呆在他身邊拖他的後腿,不如先離開他好好修鍊,他日成為他的助手。”

老者的話語很嚴肅,很凝重,同時也是二女無法辯解的現實。在此之前,二女都曾成為過郭永的拖累。老者的話不光引起了徐傾城的反思,就連血淚兒都開始思考自己呆在郭永身邊究竟是對是錯。

見二女都有些動容,老者趁熱打鐵的說道。“我也不瞞你們,我與這丫頭一樣,乃是魂族之人。這小子肩負着的可不只是三族的復興,還有着大陸的安危。若不能趁早擁有自保的能力,將來的結局將會無比之慘。丫頭,隨我走吧,與其在這等待,不如現在便好好修鍊。早些離別才能早些團聚,而這場離別命中注定。”

老者的話語讓徐傾城愣在了原地,目光空洞,心中在頓悟,也在掙扎。

“多謝前輩教誨,我知道該怎麼做了,我這便隨前輩好好修鍊。”最終,徐傾城終於還是選擇了離開,與當日的趙碩一樣。在徐傾城現在看來,或許趙碩當日便是自己此刻的心情。

隨後,血淚兒將空間戒指中的所有成品丹藥都取了出來交給了血淚兒,招來了木木,同樣也交給了血淚兒照顧。看着木木淚眼婆娑的樣子,徐傾城很是於心不忍。但她知道,木木留在郭永身邊比留在自己身邊更有用處。何況,血族麒麟血脈還需要木木來尋找。

“木木乖,留在你爹爹身邊要好好聽話知道嗎,”徐傾城蹲下身子,幫着木木擦拭着眼淚,語重心長的叮囑道。

“我不想娘親和爹爹分開。”木木生性單純,智商也相當於一個孩童。它可不會想那麼多,在它的世界裡,只想對自己好的人都留在自己身邊。

“總有一天我們會永遠在一起的。”徐傾城只能以未來的美好來安撫木木,雖是在造夢,但也是愛。

最終,徐傾城還是跟隨着老者離開了。正如老者所言的那般,此時的離別是命中注定。雖然這一離去,不知道要到何時才會再次相聚,但正如自己為木木所造的夢一樣,為了那不知道會不會到來的美好,自己必須強大起來。

時間一天一天的過去,郭永的生機越來越強。那斷掉的手臂也如同雨後春筍一般,節節生長。

等到時間到了第八天,郭永一切都恢復如初。一滴晨露滴落在他的眉心,絲絲冰冷讓他自睡夢中醒來。

入目的是晨曦的光芒以及茂密的樹林,頭腦微微還有些沉重,但之前的一切郭永還是記得的。

“這裡是終結之谷么,我還沒死,”揉了揉太陽穴,郭永自地上坐了起來。這才發現血淚兒正守在自己身邊打着瞌睡,而烈火鳥則在不遠處睡覺,木木正睡在它的身邊。

“淚兒,”郭永沒想到三女會這麼快找到自己,四下望去,郭永想尋找其他人的身影,卻毫無發現。

這一聲為不可聞的聲音將血淚兒驚醒,到看到恢復如初的郭永之後,血淚兒喜極而泣。或許是因為徐傾城的離開讓她有些傷懷,血淚兒一下沖入到郭永的懷中。

“相公,你終於醒了。”

郭永以為血淚兒乃是擔心他的安危,才會如此,多少有些愧疚。但當時那種情況也並非是他能夠預料到的。“讓你們擔心了。”郭永輕輕撫摸着血淚兒的後背,柔聲安慰着。

“傾城妹妹她走了。”

“走了,”郭永不明白血淚兒話中的意思,茫然問道:“去哪裡了,”

“隨着一位魂族的老前輩離開了。就和當日趙碩姐姐一樣。”血淚兒一五一十的將之前發生的事情都告訴給了郭永,就連郭永的傷被老者所治,以及花裳等人外出尋葯都沒漏掉。

“又離開了一個么,”郭永聽着血淚兒轉述着老者的那些言詞,無喜無悲。也不知道他早已猜到了這樣的結局,還是在為血淚兒尋到一個好師傅而感到高興。

老者的話讓郭永也有些動容,說白了其實還是郭永實力不足,才無法保護身邊的幾位女子。不過,他倒是從未覺得幾女是拖累。

“沒關係,將來我會將傾城找回來的。”郭永雖然不舍,但坦率的接受了這個現實。他從來不會為已經發生的事情後悔,也從來不去想如果,他只知道不努力的話註定沒有好的結果。念及幾女之間姐妹情深,郭永以自己的坦率來感染血淚兒。

“相公,我們是不是很沒用,不但不能成為你的助力,還要你分心保護。”念及郭永那令人望塵莫及的修鍊速度,以及每一次遇到的令人窒息的強大敵人,血淚兒都會忍不住按照老者的話來定位自己。

“怎麼會呢,你們都是時間不可多得的女子,如今修為不足也只是因為修鍊的時間太短罷了。等再過個幾年,我相信你們都將會成為獨當一面的人物。”郭永怎會不明白血淚兒的心思,將血淚兒攬入懷間,溫柔的安慰。

對血淚兒而言,郭永的懷抱便是時間最安全的地方。女人永遠是感性動物,停靠在郭永的肩膀,血淚兒無比安心。

就在這時,出去尋找藥材的杜老以及林藥師急匆匆的趕了回來。當看到恢復如初的郭永,兩人先是一驚,隨即才想到事情的緊迫,也顧不上郭永為何恢復的如此之快,連忙上前道:“少主,不好了,花裳主母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