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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昔三人進入了祖地山洞之後,便如同石沉大海,再也沒有了任何聲響。

倒是外面血族之人與迅電組織的人打的如火如荼,迅電組織雖有丹境強者百餘名,可是卻敵不過整個血族的拼殺,何況血族還有血染天這樣一位相當於元氣士辰境的強者。

不過一盞茶的功夫,整個迅電組織便只剩下了進入山洞的雕鶴二使,其他人等一一斃命。而血風部落的人,也死的死,傷的傷,投降的投降。

“吾皇,我們真的不進去看一看嗎?”血染天擔心血族祖地的傳承和寶物被三人掠奪一空,看了一眼山洞,擔憂的對郭永道

郭永搖了搖頭,說道:“我現在沒有戰力,進去之後單憑你一人無法與他們爭奪,先等等吧!讓他們在裡面多斗一會兒。”

然而,郭永的話語還未落定,一道身影直接被從山洞中打了出來。那身影是絕昔的,口吐鮮血,灑向長空,而後重重的摔落在地。落地之後,絕昔一手捂着胸口,很是不甘心的望向山洞,眼神之中滿是怨恨之色。

這一狀況只是引得了所有人的注視,郭永對迅電組織的人的作風甚是了解,只有有利可圖,從來都不會顧忌前面。他早就想到了絕昔不會有好下場,如今切好證實。

在這個世界上,有人愛權,有人圖利,為了自己心中的願想可以拋棄一切。到頭來才發現最可憐可悲的只是自己,郭永為絕昔的下場感到可悲。

隨着絕昔被打出山洞,山洞之中傳來了一陣爽朗的大笑之聲。而後,雕鶴二使一前一後從山洞中走了出來。其中在雕使者懷中正抱着一個帶有封泥的古老罈子,罈子雖然看起來很不起眼,但是從中散發出來的能量卻是讓得每一個血族之人都熱血沸騰。

“是犀皇之血。”血染天一眼便認出了泥壇所裝之物,便攔在了二人的面前,伸出右手道:“犀皇之血乃是我族聖物,你們最好將它歸還與我們,否則定然將你二人擊殺與此地。”

二人出來之後,顯然也看到了滿地的迅電組織的屍體,先是一怒。不過想到自己得到了血族的傳承之物,五大靈獸靈犀皇者的血液,又覺得這些犧牲是值得的。

二人全然不在意血染天的威脅,畢竟境界的差距不是人數就可以彌補的。血染天的威脅在二人眼中,顯得蒼白無力。雕使者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抖了抖肩。“落入我迅電組織手中的東西從來沒有還回去的道理,想讓我二人葬身此地,那要看你們血族服不服的起這個代價了。”

此言一出,頓時激怒了所有的血族之人。血族一眾數萬人全都上前,將二人圍在中央,大有一戰到底的架勢。

“犀皇之血系我血族皇者傳承,豈可落入外族之手,今日就算是死,也要將之奪回。”

如今的血族已經沒落了,五大靈獸的皇者血液如今只剩下了這犀皇之血,它與整個血族而言真的太重要了。儘管知道實力上有差距,但也只好硬着頭皮上了。

血族之人這種對於信仰的愚忠讓郭永敬佩的同時,又有些無奈。這麼做,只會讓更多的人妄送性命,但他卻不能阻攔,也阻攔不了。一旦阻攔就是讓血族之人背離祖訓,忘記了信仰。他將眼前的一切都盡收眼底,同時不斷的在吸收回靈丹和續骨丹的藥力,希望儘快恢復一些實力。

隨着血染天一聲令下,漫天的箭雨便灑下了雕鶴二使。然而境界上的差距太大了,這些無關痛癢的攻擊只能激怒對方,卻造不成半點實質性的傷害。

雕使者運轉元氣,直接撲向了血染天。血族之人擔心誤傷族內唯一的強者,只得將所有的攻擊都灑向鶴使者。鶴使者全然不在意這些,體內元氣爆開,形成一個防護罩,護住身體便殺向了人群。

這一入人群,頓時箭雨之威大減。鶴使者宛如猛虎出山一般所向睥睨,勢如破竹。

血族之中那些丹境強者主動上前迎戰,不想族人死傷太大。然而一切都是枉然,縱使是血兵級別的人在鶴使者手下也很難有一戰之力。只有少數的達到了血兵八階九階的人才能在鶴使者的攻擊之下,堪堪自保而已。

人命比草賤,血族之人宛如被割去了根部的稻草一般,一個接一個的往地上倒去。但凡倒地者,便再也沒有爬起來。但是為了血族的信仰,血族的傳承,倒下一個便補上一個,一波接一波,一浪高一浪。

郭永看在眼中,記在心裡。

也不知道死去了多少人,郭永感覺自己的作用已經可以活動了,體內的元氣也補充了一般,便毫不猶豫的殺向鶴使者,他不忍再讓這些愚忠的族人妄送性命。

剛剛使用過大燃血脈術,血脈之力燃燒太多,郭永已沒有能力再開啟這種秘術,只能憑藉無根業火的能力與對方戰鬥。

突兀的掌風吹動了鶴使者的一屢髮絲,鶴使者以為是血族之人在背後偷襲,想也不想便是一拳回了過去。

轟——

郭永宛如一發炮彈一般被鶴使者一拳轟出十數米,一路上撞到了七八人才堪堪停下身體。左手還未完全恢復,右手再次被一招震斷,扭曲的手臂夾雜着刺破皮膚的骨頭讓人觸目驚心。郭永滿臉都是虛汗,嘴裡全是倒吸空氣的聲音,但是臉上卻露出了一個安心的笑容。

只見在郭永目光注視的地方,鶴使者的右手已經全部都是妖艷的紅色火焰,這火焰已經從後者的右手蔓延到了手臂。

鶴使者陰狠的看了看郭永,而後手起刀落砍掉了自己的整條右臂。一人獨戰數萬人,他本想着節省元氣,才未曾將元氣運用與體外戰鬥,可不曾想卻着了郭永的道。

鶴使者憤恨的大吼了一聲,便向著郭永而來。這一刻他再也不去理會郭永的利用價值,只想殺死郭永。不過郭永身為血族皇者,血族之人又豈能讓他如願。一個個血族人不要命的撲向鶴使者,為自己的皇者抵擋鶴使者的攻擊。

郭永左手肘半撐着身體,左手握着右臂,目睹着這一切,卻無能唯一,如今他是徹底失去了戰鬥力。

突然,哐當的一聲巨響超越了所有的喊殺之聲,讓整個天地為之一寂。

眾人聞聲望去,只見捆綁在雕使者身上的泥壇竟是被血染天一招打破了。半邊泥壇掉落向大地,鮮紅的有些刺目且充滿了強大能量的犀皇之血宛如瀑布一般的灑向大地。

眾人都詫異的看着這一幕,就連雕鶴二使也驚在當場,眾人沒想到會是這樣一個結局。

這壇犀皇之血是血族僅剩的最後一件傳承聖物,是在沒落年代造就血族皇者的唯一神物,卻這般白白葬送於此,融歸於大地。

這壇犀皇之血同樣也是迅電組織千方百計跋山涉水來到血島,耗費百餘人的性命爭搶的神物,卻不曾想結果卻是功虧一簣。

眾人皆沉默了片刻,雕使者率先反應過來。他直接將身上的半塊泥壇殘片扔在了地上,而後直接奔着郭永而去。既然犀皇之血已經得不到了,那麼血龍碑一定不能有失,他想擄走郭永。

然而,雕使者的腳步才剛剛挪動,一股強大的威壓卻突然充斥在整個天地之中。

沒有人可以估測出能發出這種威壓的強者實力有多麼強大,眾人直覺的天要塌了,地要崩了,山要倒了。在這股威壓之下,沒有一個人可以站起身來,包括血染天,雕鶴二使在內的所有人都在這威壓出世的那一剎那被壓迫的趴在地上。

究竟要強大到何種地步才能散發出如此強大的威壓,日月無光,山林震悚,萬獸折服。郭永心中無比動容,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那原本以落入地面,如今卻逆向升空的犀皇之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