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陌生的聲音給人的感覺冷冷的。不帶絲毫感情。
他們好奇地回頭後。就看見不知什麼時候有一位大爺站在他們身後。大爺神情嚴肅。手提一個黑色塑料袋。塑料袋鼓鼓的。不知裝有什麼東西。
“大。大爺。您是什麼時候站在我們身後的。”周末小心翼翼地問道。心中詫異不已。
溫濤挪步到郝楓身邊。小聲說道:“楓哥。你看他。會不會是只鬼呀。”
溫濤話音剛落。大爺目光炯炯有神目視溫濤。很明顯。他已經聽見溫濤所說的話。溫濤瞬間有種觸電的感覺。心頭一驚。心說。這老傢伙耳聰目明的。眼神如此厲害。如果是鬼就麻煩了。
郝楓沒有理會他。但看他的表情。溫濤就猜測到這位大爺應該不是鬼。既然不是鬼。那麼就不用害怕。
“你們趕緊離開這裡。心裡千萬別憋着什麼壞。否則你們會後悔的。”
老人家丟下這麼一句讓人捉摸不透的話後。就繞過他們從大坑的右側走下。溫濤小心翼翼地跟上。隱約看到一片樹林的後面似乎是一個村莊。
溫濤說道:“你們看。那邊有一個村莊。這個老傢伙應該是那裡的村民。”
老人家雖然一大把年紀了。但是胳膊腿還挺利索的。不一會便走到樹林里。就要穿越那片小樹林。
“我們要不要跟着他進村看看。”
“路塌方了。我們得想辦法過去。”
“怎麼過去。飛過去呀。”
“你們不覺得這個老人很奇怪嗎。他看我們的眼神怪怪的。我怎麼覺得有種陰森森的感覺。”
“好了。都別亂說。”周易打斷他們的議論:“原路返回是不可能的。我們先進村。看能不能有其他辦法。我們進村後一定要說話小心點。只要我們表現得友好。我相信村民不會驅趕我們的。”
說完。周易特意看溫濤一眼。那眼神是在告誡胖子。這裡就你嘴快。千萬別胡說。
溫濤下意識地捂住嘴巴。還是有點自知之明的。
他們個個都身強力壯。即使簫邦國的右腿瘸了。這點山路對他來說還是小意思。很快。他們就跟上那位大爺。這時。他們已經穿越那片不是很茂密的小樹林。
“你們幹嘛跟着我。”大爺停住腳步。語氣冷淡。始終保持着一種拒人之外的姿態。
“大爺您別害怕。我們不是壞人。”周易連忙說道:“我們是旅行經過這裡的。沒想到遇到道路塌方了。”周易看了一下天空繼續語氣平和地說道:“您看現在天色都已經慢慢暗下來了。不知可不可以到您家借宿一晚。我們明天再走。”
大爺依然保持着警惕打量着他們每一個人。
不過。周末就覺得奇怪了。剛才是暴風雨天氣。為什麼這位大爺卻沒有被雨水淋濕。而這位大爺又出現得那麼的突然。其中必有蹊蹺。難道大爺剛才所處的地方沒有下雨嗎。不應該。
見大爺一身警惕的樣子。想必是不會答應的。溫濤想了一下。從兜里拿出幾百塊塞到大爺的手裡:“大爺。我們真的不是壞人。您看。我們也不會白住您的。這裡有六百塊。就當是今晚的住宿費用。您想呀。哪有壞人會給錢的。您看是這個理不。”
周易看了溫濤一眼。心說。死胖子。你他娘的就是嘴快。希望不要好心辦壞事。
誰知。大爺還真是改變了態度。說道:“好吧。你們跟我來。不過別怪我沒提醒你們。你們要是真憋有什麼壞心眼。出了事自己負責。”
“不會的。不會的。”溫濤嬉皮笑臉地揮手。心中卻是很不爽。心說。死老頭子。早知這樣。老子就拿三百塊錢出來好了。六百塊錢住五星級酒店都有餘。還能叫上妞玩一玩呢。哎呀。笨。
周末向溫濤豎起一個大拇指。溫濤表面得意。心中叫苦。
這裡是典型的農村。分布不是很大。錯落的十幾戶人家集在一起便組成了一個村莊。村子周邊都是一些稻田。秋天是一個豐收的季節。不少稻田上的稻穀或者小麥都已經收割完了。
不過。經過剛才那一場突如其來的暴風雨。不少稻穀小麥都被吹倒。看來損失也不小。
一眼望去。這個村莊的村民住的竟然還是火磚屋。沒有一棟是樓房。看來經濟條件不怎麼樣。
由於暴風雨剛過。現在又接近傍晚。只有稀稀疏疏的一些農民在田裡查看災情。
周末他們跟着大爺經過田埂的時候。村民都向他們投去異樣的目光。
大爺把他們帶進一家農舍。這是大爺自己的家。家裡裝修很簡單。看起來很貧窮。
剛進門的時候。一位年輕婦女就迎接上來:“爸。您可回來了。剛才那場暴雨。我可擔心您了。”
少婦看起來三十歲不到。應該是在家務農的原因。看起來臉色有些許黑。但是很健康清秀。如果是生活在都市。再花點淡妝。那絕對是一個大美女。扔在大街上回頭率老高。
少婦身邊還跟着一個兩三歲的小男孩。長得挺可愛的。胖嘟嘟的臉蛋。讓人見到就想上去掐幾下他的小胖臉。
小男孩扯着大爺的褲腳仰頭撒嬌:“爺爺。爺爺”
少婦連忙接過大爺手裡的黑色膠袋。大爺抱起小傢伙親了幾下。好溫馨的一家子。
“老頭子回來了。咳咳”屋裡的房間里傳出老婦女帶着病態的聲音。
“哎。我回來了。”大爺朝裡面回應一下。這一回應。應該消除了老人家的擔心。
“爸。他們是什麼人。”少婦疑惑地問道。
大爺看了他們一眼說道:“妮子。他們是來借宿的。還給了咱們錢。這回我們有錢給你婆婆看病了。”說著。大爺把錢交給少婦:“你去把咱們的雜物房收拾一下。讓他們住一晚。”
少婦嗯一聲就去收拾房間。
溫濤還說了一句客氣話:“大姐。麻煩你了。”
知道周末他們沒有惡意。只是單純的借宿一晚。大爺也就改變了態度。其實這完全是看在那幾百塊錢的份上。也確實。壞人是不會給錢的。不打家劫舍就不錯了。還給錢。
所以。他們能夠進來。完全是錢在起到作用。
但是周易有些擔心。他擔心車子停在村外是否安全。畢竟車上的東西很重要。一旦丟失。這次的行動就無法進行。就要推遲。更可怕的是。一旦車裡的武器落到一些不法分子手裡。後果會更加的嚴重。
大爺卻是讓周易他們不用擔心。村民們都是很淳樸的。不會有小偷小摸的現象發生。
周易連忙解析道:“大爺您別誤會。我不是說你們村的人。我是擔心外面的人。”
這個必須得解析清楚。怎麼說這裡都是人家的地盤。萬一出些什麼意外就不好。
大爺哈哈大笑。說道:“這個你們就更不用擔心了。有我兒子在。毛賊是不敢靠近的。”
“大爺。您兒子那麼厲害呀。那請問您兒子是幹什麼的呢。”周末問道。
大爺停頓了一下。似乎心有苦衷。但還是說道:“我兒子是一名人民警察。”
周末他們心裡咯噔一下。警察。糟糕了。如果被警察發現車裡的東西。那真是麻煩大了。
他們相互看了看。在思考要不要離開。可是就在這時候。一名穿着警服的中年男子走了進來:“爸。我回來了。”
就在這一刻。周末他們驚呆了。這不就是那名查周易駕駛證的警察嗎。此時此刻。周末他們都明白。他們面對的這個警察不是人。而是一隻鬼。
“老公。你回來啦。”少婦從房間里走出來:“爸。房間已經收拾好了。我去熬藥給媽喝。”
大爺點點頭:“嗯。去吧。”
“怎麼是你們。”警察問道。
“你們認識。”大爺疑惑。
“哦。我查過他的駕駛證。”警察看周易一眼說道。
現在一切都很明白。周末他們陰差陽錯的闖進一個鬼警察的家裡。
現在。周末的想法就是馬上離開這裡。不僅是周末。溫濤都有點發抖了。心說。大爺的。老子六百塊錢不要了。敢情這是闖進了一家鬼屋呀。一家子鬼呀。
“哦。原來是這樣。”大爺說道。然後把周末他們的意圖跟他兒子說了一遍。
之後。溫濤故作鎮定說道:“大。大爺。我們打擾您實。實在是不好意思。我看我們還是趕路好了。就不打擾你們了。呵呵”
“哎。別急。”警察伸手。看一眼周易說道:“我記得你說你們是要前往山西的。可是現在道路塌方了。你們也過不去。現在也慢慢天黑了。還是先暫住一晚吧。”
“別了。警察叔叔。我。我們還是不打擾你們了。我們”
“請問一下。路面是今天才塌方的嗎。”郝楓打斷溫濤的話上前一步問道。
溫濤瞪他一眼。一臉無奈。心說。你丫的跟他說這些幹嘛。我們還是趕緊走吧。老子知道你是捉鬼的。但是你也要量力而行呀。這裡是鬼屋。一屋子的鬼。你打得過嗎。天呀。不對。說不定這裡還是**。
溫濤自我恐懼一下子提高。他拍了拍郝楓的肩膀。示意他不要說這些沒用的。趁這些鬼沒發難之前。咱們還是趕緊逃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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