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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爽一看到桌子跟前這兩人倒下,立刻就站了起來。

望着這兩人不省人事的樣子,她的拳頭就攥得死緊,這會兒她哪裡還有什麼不明白的,若不是霍思寧找人將這兩杯加了料的酒和飲料給替換了,這東西說不定就要入了她的口,這兩人好歹毒的計量!

張爽恨不得將這兩人給直接揍死,事實上,她也的確是準備這麼幹了,但她才剛剛扯了張博的衣領準備一拳頭揍到這貨的腹部,她的手機就不合時宜地響了起來。

電話還是霍思寧打來的,她一接起來,那邊霍思寧就問道:

“現在什麼進展,他們喝了嗎?”

張爽頓了一下:“你進過來看看就知道了。”

霍思寧哪裡還有不明白的,她也早就已經在312包廂外面不遠處的走廊上等着了,聽到張爽這話,立刻就往這邊趕了過來,一推開包廂門,果然就看到兩個倒地不醒的人。

“這是迷藥,這兩人既然要害你,就不可能只是對你下點迷藥這麼簡單,肯定還有後招!”

霍思寧有手在這兩人跟前探了探,就知道這葯絕對不是毒藥,她驀地想到了之前在洗手間聽到張悠跟人打電話的時候說的話,不由得一頓,立刻就將張悠的手機給拿了過來。

這女人還是很謹慎的,短信和企鵝等賬號上面都沒有找到什麼可疑的訊息,不過半個小時之前,張悠跟那個陌生人的通話記錄還在,並沒有被張悠給刪除。

霍思寧想了想,給那個號碼發了一條短信:“人已經搞定,你們在哪兒?”

很快就有了回復:

萊登酒店705,都已經布置好了,就等你們了。

收到短信,霍思寧的目光頓時陰沉下來,她看了張爽一眼,兩人不由得都發出了一聲冷笑。

自己老婆發生了這樣的事兒,當然不能瞞着,霍思寧當著張爽的面就給宋輝打了個電話。

電話那頭宋輝一聽說張家的人居然敢算計他媳婦兒,頓時也怒了,立刻就安排手底下的人去萊登酒店堵人,而他自己則馬不停蹄地趕往張爽他們所在的飯店。

這時候,劉慶東那邊炖的魚膠已經出鍋了,到了包廂卻沒有找到霍思寧,一打電話才知道這邊出了事兒。

劉慶東的臉色也是一臉鐵青,這張家姐弟在他這新開張的店裡整這一出,張爽沒有出事還好,若是出了事兒,他也難辭其咎。

哪怕張爽最後被害不是他的緣由,但張爽畢竟是在他的飯店就餐出的事兒,甚至宋家還會懷疑是不是他店裡出售的酒品飲料有問題。

以宋家的能耐,真要遷怒和追究下來,一句話就能讓他在帝都的所有店鋪都關門,甚至直接捏死他都簡單。

這張家姐弟,分明是要將他往死里整啊!

當年劉慶東從蜀城離開,到了帝都創業,可以說世事艱難,若不是有霍思寧等貴人相助,也不會有今天的他。

但他好不容易打拚出來的事業,居然差一點就又讓這張家姐弟給毀了,劉慶東如何不憤慨後怕?

好在張爽也是明事理的人,當然知道今天這事兒跟劉慶東沒什麼干係,所以她並未責備劉慶東,只是擺擺手道:

“我老公已經在來的路上了,你安排兩個人看着他們倆,別讓他們半道給跑了!”

劉慶東點了點頭,立刻就叫了兩個安保人員進來。

這兩人中的是迷藥,雖然已經昏迷不醒了,但也保不齊中途就會醒來,到時候讓人給逃了就不妙了。

好在張爽的擔憂是多餘的,張博姐弟知道張爽是個練家子,也擔心她中了迷藥之後半道蘇醒了逃跑,所以在酒和飲料裡面下的藥劑分量非常重,本來只需要一點點粉末就能足夠的,但張博卻足足扔了一整顆藥丸進去,這個分量,迷暈一頭野象都不成問題,所以一天的時間內,這兩人是不可能蘇醒了。

但要正是因為這樣,張爽他們才更加氣惱,着急忙慌趕過來的宋輝,在了解到這個情況後,更是怒不可遏。

別人不清楚,但是宋輝霍思寧他們都知道,張爽已經懷孕了,而且剛剛三個月正是最關鍵的時期,若是如此大劑量的迷藥進入到張爽的身體里,不說身體會不會受到刺激立刻流產的問題,就是沒有流產,光是這些迷藥的成分被嬰兒吸收了,也極有可能會造成胎兒的損傷,指不定就要生出一個問題嬰孩了。

光是想想可能會造成的惡劣後果,宋輝就渾身發抖,雙拳握得死緊,極力剋制着要將這兩個昏睡得跟個死人一樣的張家人給弄死的衝動。

“媳婦兒,你說他們要怎麼處理?”宋輝的牙關直打顫,但他到底還是顧慮着張爽的臉面,知道這是張家的人,應該由張爽自己來決斷。

但宋輝顧慮這是張家的人,張爽卻早就已經將自己從張家剝離出來了,甚至恨不得自己跟這些人從來不認識才好。

“怎麼處理?哼,當然是他們怎麼對付我的,我就怎麼對付他們!”

張爽感覺自己牙齦都要咬出血來了,她一直都不明白,這張家為什麼會這樣對她,按理來說,她父母在世的時候,對她叔叔那一家也算不薄了,後來她父母意外去世,她家裡的家產也盡數都落到了她這叔叔一家的口袋裡。

正常的有點良心的人,哪怕不覺得愧疚,也會看在那些家產錢財的份上,厚待自己大哥家唯一的血脈吧?

但偏偏,她那叔叔嬸嬸一家,真的是將她視為了眼中釘,恨不得除之而後快,上小學的那會兒就早早就她扔到了寄宿學校進行託管,全家漠視和排擠她,甚至等不及她上高中,就要送她進廠去做工。

若不是那會兒她夠機靈,跟她舅舅家聯絡上,讓她舅舅給她那叔叔一家施壓,最後將她遣送出國的話,只怕這張家早就已經容不下她了。

更讓張爽感到寒心的是,她叔叔嬸嬸做的這一切,她那還在世的爺爺奶奶都看在眼裡,居然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根本不聞不問。

再怎麼漠然,她也叫了那二老這麼多年的爺爺奶奶,但這兩人竟然偏心至此,讓張爽如何能想的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