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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司童思,畢竟是他唯一一個放在心上的人。

司童思心不在焉的站在曹應的身旁,雖然,她是陪着曹應的,可是能夠看出來,她並不開心,像是裝飾品一般只負責待在曹應的身側,其他任何作用都不起。

司童思的視線定住在某一處,像是在放空自己,根本就沒有注意到曹迪在看自己。

“司總監,你可是好久沒有露面了。”一直站在曹應對面的一個女人忽然客氣的開口對司童思說道。

司童思抬首朝着那個女人看了一眼,看起來有點眼熟,但是並不認識:“恩,是有一陣子了。”

她也不明說自己因為什麼有一陣子沒有出現,只是順着這個女人的話說。

那個女人沖她舉了舉杯子,臉上帶着明了的表情:“那喝一個吧。”

“恩?”那喝一個?司童思並不認為這個有什麼值得喝一個。

對方舉着杯子看着司童思,對方看起來像是明了這杯酒是什麼意思的,但是司童思並不明了,她端着酒杯沒有動彈,似乎是沒有要和對方喝的意思。

“抱歉,思思最近身體有些不舒服,不適合喝酒,我陪你喝。”曹應端着自己的杯子,抱歉的一笑。

對方讓司童思的態度冷落的有些尷尬,不過曹應給了她一個台階下,她只能舉杯和對方喝一杯。

“我先離開一會兒。”司童思可沒有抱歉的意思,放下自己的酒杯朝着洗手間的方向過去。

曹迪看她朝着洗手間的方向過去了,他也朝着那個方向過去了。

司童思還沒有進洗手間,忽然一道重力拉住了她,將她拉出洗手間,扯到走廊邊的小拐角。

“做什麼?”司童思沒有看清楚拉扯自己的人時忍不住掙扎了幾分。

她一抬頭看到曹迪,整個臉色都不太好看:“怎麼是你?”

在這個地方,他太過大膽了,司童思卻沒有辦法陪着他如此大膽,如果要是讓別人看到了,那麼對他們兩個人都是麻煩的事。

“你告訴我,你留在他的身邊,是不是他逼你?”曹迪緊緊握着司童思的手抵在自己的胸口,根本就不在乎司童思剛剛出口的問題。

司童思皺着眉頭,對於他的話沒有半分的心情回應:“我不知道你是什麼意思。我可以告訴你的是只要我不願意,任何人都無法逼迫我!”

“你騙我!”曹迪無比確定的看着司童思,眼神里是滿滿的神傷:“我都聽到了……”

“……”

司童思眉頭瞬間皺的很緊了,她看着曹迪,不太明白曹迪的話:“你說什麼?什麼叫你都看到了?”

當時,曹應和她站在一起,曹迪是看到的,這並不稀奇。只是,他說的看到的,好像並不是這個意思。

“我後來調了教堂的監控,我放大了聲音……我都聽到他和你說了什麼。”曹迪的聲音明顯放緩了,他抓着司童思的肩頭,需要她的話:“你告訴我,你是因為他說的話嗎?”

司童思似乎還是無法相信曹迪都聽到了,她不確定曹迪是不是想從她這兒知道什麼,她只能問他:“你都聽到了什麼。”

司童思的問題讓曹迪的所有精神都頹了下來:“我聽到他說……如果你不和他回來,他會開除你所有的員工,他會讓我和我父親都不會有好下場……他說,他有這個能力,他也不會讓你過一天舒坦的日子……”

曹迪把曹應當時說的話一句一句都告訴司童思,即使說話的速度很緩慢,但是每一句話的差別並不大,曹應的確是如此說的。

司童思確定這些話是曹應說的,點頭承認了:“你說的沒錯,這些話的確是他說的,我也算是受他威脅。”

“那,那你為什麼不告訴我呢?”曹迪握着司童思的肩頭力道大了幾分,讓司童思忍不住向下顫了顫。

司童思直直的看着曹迪,她的臉上可沒有一點點覺得自己可憐的表情。她艷麗的紅唇這個時候禁閉着,看起來有些絕情:“我告訴你又能如何?你能怎麼辦?”

“……”

只是這麼一句話,就足夠讓曹迪的質問下去一大半。

比起曹應,他沒有任何的權勢,的確無法做到和曹應抗衡。

“我有權利知道,不是嗎?”曹迪憋了半天,只有這麼一句話能夠說出來。

司童思聽到他的話,忍不住笑了:“你有什麼權利呢?你認為我是因為你嗎?”

不是嗎?

曹迪看着她,沒有接她的話,可是他的臉上在確定她心裡所想。

“不是的。”司童思直接否認了他的說辭,她推開了曹迪幾分,讓自己的後背可以依靠在牆壁上。

她低頭從自己的小包里抽出一根煙,點上了:“其實,在他和我說這些的時候,我已經全部想清楚了。和你在一起,我註定要躲躲藏藏,甚至可能過不了太平日子,想一想好像很不划算。”

“你又抽煙了?”曹迪記得,她很久不抽煙了。

“你的話說完了吧?沒事的話,我可以走了。”司童思根本就沒有理睬曹迪的關心,指尖夾着煙挪動着身體離開。

曹迪一隻手壓下去,把她控制在牆壁之間:“你說的不是實話對不對?你是因為我,你怕給我帶來麻煩才答應和他回來,是不是?”

“你夠了。”司童思仰頭看着他,目光很是澄亮,讓人挑不出任何的問題:“即使是如此,又能如何呢?你是想要我私下和你保持不正常的關係,還是明着和曹應好,暗着來害曹應,然後當一對一輩子見不到光的苦命鴛鴦?”

“為什麼你總是把結果想的這麼壞?就不能有其他的可能嗎!”曹迪真的很不喜歡她每一句話都是很糟糕的結果。

司童思吸了一口煙,明明沒有看他,但是注意力好像又都在他的身上:“不是我把結果想的這麼壞,而是不容否認。”

“我問你,你知道曹應和我說了什麼,是最近知道的,還是剛出事的時候就知道了?”司童思忽然很是認真的問曹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