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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生懷疑聞天的身份,一個普通的凡人怎麼能夠從深山中拖着蛇皮走出去的,他肯定是遇到那大蛇了,那他是怎麼逃過大蛇的撲殺?

可他看起來又不像是說謊,聞天似乎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

不僅是卧生心中有困惑,連聞天自己都覺得奇怪,他怎麼會什麼都不記得了,除了知道自己是從這座山裡出去的,之前所有的記憶都沒有想起來。

他怎麼會出現在這山裡的?

“你們看,那裡有個山洞。”忌眀大聲地叫道,指着不遠處一個半人高的山洞。

“不是這個。”卧生看了一眼,不用靠近都知道那不是蛇洞。

以他估摸大蛇的大小,這個山洞還太小了。

忌眀已經幾下就跑到洞口,手裡拿着鐵棍往裡面捅了幾下,“這麼大的洞口,裡面肯定有獵物。”

“小心!”卧生喝道,想要提醒忌眀不要隨意去碰這裡的山洞,一不小心會惹到在這裡面修鍊的妖獸,他的話還沒說出口,那洞裡面傳來一聲爆吼。

“什麼東西!”忌眀感到鐵棍被抓住,他用力扯都扯不出來。

“快走!”卧生叫道,幾下就來到忌眀的身邊,扣着他的肩膀將他給推了出去。

半人高的山洞砰一聲炸開,一頭一人高的黑色兔子出現在他們的面前。

“妖……妖獸!”忌眀的臉色蒼白,他是第一次看到妖獸,而且還是暴怒中的活的妖獸。

“快跑!”卧生手裡握着長劍對着黑兔妖,要忌眀趕緊離開這裡。

這黑兔妖是在洞里修鍊,正是最關鍵時候,突然被一根鐵棍給打攪了,它現在正是怒火直冒,看到竟是三個凡人來打攪它,它正恨不得將他們都給生吞了。

黑兔妖還沒修鍊出金丹,除了一身妖力,還沒有人的神智。

忌眀飛快地倒退着,撞到聞天才停下來。

“你們先走。”卧生說道。

“卧生大哥……”忌眀害怕地大叫。

黑兔妖已經狂暴地撲向卧生。

卧生雖然會武功,但跟一頭暴怒的妖獸打鬥還是很吃力的,他手中的長劍根本傷不了黑兔妖。

黑兔妖的皮毛堅硬如鐵,就像穿着遁甲,讓卧生找不到能夠打敗它的地方。

“把這個給我。”聞天指着忌眀腰間的砍柴刀說道。

“你……你要這個做什麼?”忌眀問着,將砍柴刀取下來拿給聞天。

聞天一手握着砍柴刀,眼睛盯着在跟黑兔妖打鬥的卧生。

離他們兩米的地方就是深淵,卧生被黑兔妖逼得越來越靠近邊緣了,如果他掉下去,那肯定必死無疑。

“卧生大哥……”忌眀看到黑兔妖一爪撲向卧生,將卧生的肩膀抓出幾道鮮血淋淋的傷痕。

黑兔妖已經越來越暴怒,在它看來,吃掉一個凡人是輕而易舉的事情,而眼前這個凡人居然還敢反抗,還試圖要傷害它,這是不可饒恕的。

它一定要殺死這個凡人。

卧生被黑兔妖的蠻力逼得招架不住,何況這隻妖獸已經是金丹快要形成,它身上的皮毛都像鐵石一般堅硬,而且力大無窮,比他之前殺的那頭妖獸厲害多了。

只差兩步,卧生就要掉下深淵。

聞天忽然跳了起來,在黑兔妖要將卧生推下深淵的瞬間,他輕飄飄地落在黑兔妖的肩膀上,一手拉住卧生的手往上提,一手握着砍柴刀,重重地一刀砍了下去。

卧生瞠圓了眼睛,看着黑兔妖的頭被砍柴刀一刀砍落。

他用盡了力氣都傷不到黑兔妖分毫。

聞天只用一把已經生鏽的砍柴刀,就把黑兔妖殺了。

“你沒事吧?”聞天手裡拿着砍柴刀,已經從黑兔妖的肩膀下來,正皺眉望着卧生。

“我……沒事。”卧生生澀地回答,肩膀上的傷已經痛得麻木了。

忌眀已經嚇得臉色發白,半天都沒有緩過神。

聞天朝着卧生伸出手。

卧生深吸了一口氣,深深地望了聞天一眼,他自己站了起來,眼睛落在聞天手中的砍柴刀上。

能夠一刀將黑兔妖的腦袋砍下來,那是需要多大的力氣?

“你以前殺過妖獸嗎?”卧生低聲問,站起來才發現他肩膀的傷口有多深。

“不記得了。”聞天說,“你的肩膀在流血。”

卧生簡單地包紮了一下,“你就這樣砍死黑兔妖?”

“他跟你打鬥的時候,下意識避開脖子,所以,它的致命點應該就是脖子。”

“你觀察得真細微。”卧生說道,“我們走吧,免得引來其他妖獸的注意。”

聞天問,“還要不要找蛇洞?”

“今天不找了。”就算找到蛇洞,他們三個人未必能夠逃得掉。

“忌眀,我們先回去。”卧生來到忌眀的面前,將已經驚呆的忌眀叫醒。

“回……回去了?”忌眀搖了搖頭,看到卧生和聞天好好地在面前,“你們……那黑兔妖真的死了?”

聞天點了點頭,“死了。”

“阿天,你真是太厲害了。”忌眀叫道,“你居然用砍柴刀就殺死一頭妖獸。”

“它不厲害。”聞天說,連話都不會說的妖獸,充其量只是長得比普通畜牲大一點而已。

卧生若有所思地看了聞天一眼,“我們走吧。”

忌眀急忙跟了上去,一直好奇地看着聞天手裡的砍柴刀。

“還給你。”聞天將砍柴刀拿給他。

“我不是這個意思,你要是喜歡這個砍柴刀,送給你好了。”忌眀憨厚地笑着,“我就是好奇,你怎麼用這個刀殺死妖獸的。”

聞天認真地說,“在它的致命點砍下去。”

“你真厲害。”忌眀崇拜地說,換了是他,就算知道黑兔妖致命的地方在脖子上,他也不敢過去砍下去。

“是那個妖獸太弱了。”聞天說。

卧生頭也不回地問,“你好像殺過更厲害的妖獸。”

“如果有,也很正常。”聞天認真地想了想,“可是我不記得了。”

“你是怎麼失憶的?”卧生問。

聞天回道,“不清楚。”

卧生聞言便沒有再問下去了。

一路上,只有忌眀在不停地問着聞天各種問題。

回到村子裡,卧生的臉色沉了下來,急忙加快了腳步。

“糟了,貪狼部落的人來了!”忌眀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