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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氏集團日益穩定,他在c市的地位也逐漸鞏固,集團內部也不再有敢針對他的任何人。

因而,現在的他可以騰出所有的時間來陪伴許朝暮和他們的孩子。

以前年輕氣盛,不大看得起成天和妻兒膩在一起的男人,沒想到多年後,他倒也成了這樣的人,也沒有什麼彆扭的。

“現在睡覺太早了吧……”許朝暮看了一眼掛鐘,才八點半。

大概是因為下雨的緣故,外面很冷清,還時不時能聽到風吹樹葉的聲音,有一種冬天的感覺。

“嗯?你想做點什麼?”沈遲眯起眸子,帶着危險的氣息。

“你想什麼呢,我就是想說……要不我們聊聊天……”

“不聊,幼稚。”沈遲閉上眼睛。

“討厭。”許朝暮只好關上檯燈。

房間里頓時陷入一片黑暗,沈遲摸過來,摟住她的腰,滾熱的氣息灑在她的脖頸間。

“想說什麼……”他還是妥協了,略嘶啞低沉的嗓音在她的耳畔輕輕響起。

“白家的事……你打算怎麼處理……”許朝暮開口問道,“還有白家的公司……”

“白家的公司已經收到沈氏旗下,沈氏也是你的,所以,白家的公司算是回到你手裡了。”沈遲道。

“白家在c市也是數一數二的,你怎麼有能力將它收了的?”許朝暮好奇地問道。

“你確定你要聽生意上的事?”沈遲挑眉,“你要真想聽,我可以講給你聽,只要你不聽得睡着就好……”

“算了,算了,我還是不聽了。”許朝暮搖頭,她對生意上的事情可不感興趣,什麼融資、股票之類的東西,她會聽得睡着的,“那你說,白家的人你打算怎麼處理……”

“你想我怎麼處理?”沈遲反問。

“我……我不知道……”她還是不知道,心裡很亂。

“那等你知道了再告訴我,不遲。”

“那我過些天再去看看他……”許朝暮淡淡道。

沈遲自然明白她口中的這個“他”是誰,他沒有阻止,只回了一個字:“好……”

許朝暮又趴在沈遲的胸口跟他說了好久的話,她特別喜歡這樣平平淡淡的生活,沒有波瀾,看似平靜,卻很安穩。

這也是她多年前的渴望,想有一個幸福的家,家裡有自己愛的人,還有他們的寶寶。

有那麼幾個時刻,她以為這輩子都不會實現了,比如在客輪上的那一次,槍林彈雨中她聽到不該聽的真相,比如他告訴她,孩子沒有活下來的時候……

還好,一切的一切終究回歸平靜和安然。

窗外的小提琴聲還在繼續,許朝暮聽着聽着,就摟着沈遲睡著了。

沈迪拉着自己喜歡的曲子,一遍又一遍……

夜色漆黑而深沉,天空飄着冷雨,晚風吹落碎花。

只是,她以為她是一個人在拉着小提琴的時候,卻不知道沈家大門外的圍牆處一直靜靜地站着一個煢煢孑立的身影。

溫致遠的身影湮沒在淅淅瀝瀝的雨水和昏黃的燈光中,他穿着一件黑色的長風衣,表情深沉而幽邃。

修長的右手撐着一把黑色的雨傘,雨水落在傘上,又結成珠子從雨傘邊緣滾落下……

他安靜地站着,在這寂靜的雨夜裡,沒有人會注意到他的存在。

他的身影漸漸和夜色融成一體,只是他的眸中一直閃爍着若隱若現的光彩。

微微抬着頭,目光始終落在那一層小樓上,他知道,那是沈迪的住處。

只是,他看不到她。

這琴聲他再熟悉不過,從前在澳洲,她喜歡一個人靜靜地拉這一首曲子,《thepromi色》,諾言……

她總說是因為從小喜歡,但他知道,只是因為她心裡難過……

但他想再深入她的心底時,她卻又緘默不語,只靜靜地拉着小提琴。

所有人都說她是一個溫和明媚的女子,只有他知道,在這外表下是一顆對所有人都關閉的心。

這首曲子太悲,從前他在她身邊的時候不准她拉這首曲子,很多次,他們還差點吵起來。

只是沒想到,他會在這個寂靜的雨夜裡再一次聽到她的琴聲。

雨模糊了他的視線,這聲音如絲線般一縷一縷傳到遠方,他靜靜聽着,彷彿又回到了從前的無數個****夜夜……

“阿迪……”他輕輕啟唇,喚了一聲她的名字。

只是,回應他的只有無邊無際的雨水聲。

他就這樣站着,誰也不知道他站了多久,似乎琴聲早就停止了,而他卻還未離開……

一歲年華短,一寸相思長……

第二天清晨的時候雨終於停了,太陽從東邊慢慢升到天空中來。

地面上積了一層水,伴隨着積水的還有無數落花和落葉。

早上,許朝暮打開窗帘,正好陽光照在她的臉上。

沈遲已經去集團了,她打開手機的時候就看到他發的短信:早安。

她笑了笑,回了他幾個字:“早安,寶寶又踢我了。”

不過二寶還是比小寶乖多了,沒有當初懷小寶時那麼鬧騰,也有可能是她習慣了。

正在工作的沈遲看到這條短信,眉眼間都是笑意。

許朝暮收拾收拾後打算去一趟白家,很多話,她還是想跟白宣聊聊,尤其是現在,只有白宣知道白曼的下落。

不知為何,白曼一天不出來,她心裡就隱隱不安。

白曼不像周染和柳如眉,她更像齊娜,都是年輕氣盛的女子,怎麼容易服輸。

她也想知道白曼當初抱走小寶的真實原因,還有,巴黎大酒店的那份視頻是不是她偷走的……

沈迪和秦琛去公園了,小高則送許朝暮去了白家。

白家還是老樣子,只是院子里的樹又長高了許多。

大概是很久沒有人來過了,院子里有點凌亂,到處都是雜草和樹葉。再加上昨晚一夜的雨,這兒顯得十分蕭條和荒涼。

“他最近都在做什麼?”許朝暮問門口的保鏢。

保鏢恭恭敬敬道:“回四少奶奶,白總一般都在客廳里寫字、看書。”

“他有給誰打過電話嗎?”

“沒有,他也不大跟我們說話。”

“那他有沒有提過什麼要求?”

“也沒有。”

“我知道了。”許朝暮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