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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沈遲還想再來一次的時候,許朝暮推開他:“你還要不要工作了?早點工作,早點回家。(”

“那回家再繼續。”沈遲在她的額頭上親了一口。

“……”許朝暮無言以對。

他又繼續坐到辦公桌前工作,而許朝暮去浴室里洗了澡。

對着鏡子看了兩眼,她臉都紅了。這男人在這種事情上一向賣力,折騰得她雙腿發軟不說,脖子上到處都是吻痕。

不過,她還是第一次在他辦公室的套房裡洗澡。

這裡很乾凈,毛巾上還殘留着他身上的草木香。冬天泡澡確實很舒服,她跳進浴缸,一邊洗澡一邊無聊地看着視頻。

直到近十點的時候沈遲才處理好工作,帶着許朝暮離開辦公室。

“外面還在下雨。”許朝暮坐在車上看着窗外。

“冷不冷?”

“不冷,不冷,你今晚問了好多遍。”

“你要是感冒了,我會心疼的。”

“那你冷不冷啊?”許朝暮問道。

“你抱着我我就不冷。”

“……”

沈遲將車開出車庫,雨水淅淅瀝瀝淋在車上,窗外的燈光都模糊了很多,彷彿在夢中一樣。

市中心的人依舊不減,繁華區燈火迷離,熱鬧非凡。

“沈遲,我改天去辭了錦城的工作吧。”許朝暮托腮看着窗外。

沈遲開車的手一頓,唇角逐漸上揚:“好,我養你。”

“那你會不會有很大壓力。”

“養你難道不是應該的?”沈遲道,“更何況,我覺得你挺好養的,也就吃吃睡睡。”

“那是你沒見過我大手大腳花錢,我刷爆你的卡你信不信?”許朝暮張牙舞爪嚇唬他。

“刷爆一張還有十幾張等着你,沈太太,努力刷。”

“……”許朝暮嘴角一抽,真是壕無人性。

沈遲唇角邊的笑容更深,他知道,許朝暮已經做了極大的讓步。

她為他做出的讓步和犧牲太多,他都看在眼裡。

這一次的分別讓他更加懂得,給她全部的幸福才是他最該做的,他會盡自己的全力去愛護她,尊重她。

從前年輕氣盛不懂讓步,總要爭個你死我活才甘心。

後來想想,真心幼稚。

愛情里總有人要低頭,他總不能一直讓她讓步。

“沈遲,我不要你養,回來後我會努力看書、學習的,等我適應下來,我想開一家工作室。”許朝暮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沈遲看了她一眼,小丫頭確實長大了。

“沒問題,要老公贊助嗎?”沈遲笑道。

“我們事先說好了,你不準干預,資金什麼的,我自己想辦法,我得向薇薇學習。”

“行,行,我絕不插手。”沈遲道,“不過,於薇薇要是沒有厲北廷,她的研究所貌似也不會這麼快扭虧為盈……要知道厲北廷那人雖然看上去不靠譜,但他可是金融專業的高材生。”

“你想說什麼?”許朝暮滿臉殺氣。

“……”沈遲搖搖頭,“當我沒說。”

許朝暮冷哼一聲,她還是希望自己能好好工作,說好要跟沈遲肩並肩的。

車子一直往前開,就在駛過莫水芙琴行附近的時候,許朝暮指了指雨中。

“看,那不是三哥和水芙嗎?”許朝暮擦了擦車玻璃。

“嗯。”沈遲又不瞎。

雨中,沈世寒撐着傘,莫水芙挽着他的胳膊,兩人並肩從琴行出來。

大概是工作太晚,沈世寒來接莫水芙的吧。

從車裡看去,兩人十分般配。莫水芙比沈世寒矮一些,但她穿了高跟鞋,站在沈世寒的身邊也不突兀。

莫水芙還是那麼漂亮,笑容典雅,高貴又大方。

沈世寒則一臉寵溺,眼神中都是憐愛。

兩人低聲說著話,沒有看到一旁疾馳而過的邁巴赫。

“好久沒有跟水芙說說話了。”許朝暮感慨道,“不過三哥挺疼她的,看她過得幸福,我也放心了。要知道,她跟我從小長到大,那感情和別人都不一樣。”

“嗯。”沈遲沒有多說,只是眉頭驟然擰起。

有些人,這麼好的日子不要,非要來跟他爭個你死我活。

如果他攔截下那批毒品,沈世寒將萬劫不復。

他怎麼就沒有替他女人考慮過!

他知道,沈世寒只不過是賭徒心理,他在賭他沈遲做不到。

如果那批貨順利到達國內,沈世寒在資金上將順利翻盤,會成為沈氏集團的勁敵。

“你怎麼不跟我說話,你覺得水芙漂亮嗎?”許朝暮問道。

她盯着他們看了好久,不過,只有祝福沒有羨慕,因為她也挺幸福。

“嗯。”沈遲回過神。

“嗯?”許朝暮微怒,“你聽清楚我問什麼了嗎?!”

“嗯?”沈遲這才反應過來,“沒你漂亮。”

“你到底有沒有認真聽我說話,不跟你說話了,真是。心裡頭不知道在想哪個女人,想的這麼出神。”

“我這不是在聚精會神開車。”

“那你開車好了。”許朝暮生氣。

她轉過頭去,果真不理他了,一路上也不開口。

到了一處紅燈,沈遲揉了揉她的頭髮,小聲哄道:“又生氣,怎麼那麼愛生氣,女人一生氣就會老十歲。”

“老了好啊,那你更有理由去找小姑娘了,你不就巴不得我生氣。把我氣老了,你就一腳把我踢開。”

“我說一句你頂十句,慣的。”

“我跟你說,C市藝術學院的小女生很漂亮,我上次路過那兒,那些小姑娘水靈的。她們就喜歡沈總你這樣的成功男士,有錢有權,關鍵還有顏。你勾一勾手指頭,都有一大把小女生往你車上爬。”

“哪來這麼重的醋味。”沈遲不以為然,笑了笑。

“不過沒關係,你不要我就算,我還有小寶。”許朝暮很有底氣的樣子。

“誰說我不要你,我不僅要你,還得狠狠要你。”沈遲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眼中是狼性的光芒。

“流氓!”

“下次再說這種話,可不就是耍流氓這麼簡單了。”沈遲警告她。

許朝暮被他嚇住了,不過還是嘀咕了一聲:“男人不都是這個心思。”

“那種男人,我沈遲也看不起。”

“你也就看得起你自己。”許朝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