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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於薇薇的公寓,看來她沒做什麼出格的事,八成又是找於薇薇這個不靠譜的喝酒去了。

這樣一來,他倒沒有什麼擔心的了,又回了包間。

許朝暮在於薇薇的公寓里昏睡了一晚上,早上九點多的時候才醒來。

睜眼一看,到處都還是亂七八糟的。

塑料盒、竹籤、塑料袋到處都是,還有倒在地上的啤酒瓶。

“媽呀。”許朝暮睜開眼,還以為是小偷來過了。

她把於薇薇的寶貝公寓弄成這樣,於薇薇要是知道了,非得揍她。

許朝暮酒已經醒了,她乾淨洗漱,開始打掃公寓。

好久沒有干過活了,才打掃了一會兒就累死累活的。

許朝暮渾身無力,乾脆躺在沙發上,閉上眼睛。

就在她剛想繼續睡一覺的時候,“砰”的一聲,門開了!

許朝暮防備地跳下沙發,剛站定腳步,心就一慌。

原來……是沈遲。

“你、你來幹什麼。”許朝暮有些結巴。

“這麼多天不回家,還來問我來幹什麼?”沈遲冷笑。

他邁開步子往她走來,繞過那些亂七八糟的垃圾袋,站到她的跟前。

“你今天不上班嗎?還是來跟我吵架了?我沒力氣跟你吵,你要是還抱着之前那個想法,對不起,你走吧。”許朝暮直言。

頭疼得厲害,她可不想跟沈遲吵。

沈遲嗅了嗅,在空氣中聞到濃烈的酒味,還有她身上的味道。

“許朝暮,你看看你這個樣子,哪裡像沈太太!”沈遲格外嫌棄。

許朝暮低下頭,她的衣服確實亂糟糟的,頭髮也沒有梳理,身上還混合著酒和燒烤的味道。

沒有等許朝暮回話,沈遲就走到窗邊,打開了窗戶。

一股清新的晨風吹進來,空氣才好了許多。

陽光從窗外照射進來,映照在地板上。

許朝暮拍拍手,撣了撣身上的髒東西,漫不經心道:“沈太太是你選的,要怪就怪你自己眼光不好,別賴我這兒。”

“是,怪我自己。”沈遲大概是消了氣,語氣淡了下來,“怪我自己沒有調教好。”

“要不你換個沈太太吧,免得我氣着你。”

“我被你氣的還少嗎?”

說著,沈遲走到她面前,大手脫掉她的外套。

“喂,沈遲,有話好好說,你別動手動腳,這裡是於薇薇的公寓!”許朝暮以為他又要當禽獸。

沈遲皺着眉頭,將她的外套扔在一邊,推着她去了浴室:“進去洗澡!”

看到沈遲一臉嫌棄的樣子,許朝暮反倒樂了。

她抵着門沒進去,反倒踮起腳尖,勾住他的腰,在他的唇上吻了一下。

沈遲眉頭皺得更深,忍不住推開她。

“嫌棄嗎?嫌棄的話就再吻你幾下。”許朝暮知道沈遲有潔癖,才故意這麼說的。

其實,她早上都洗過臉刷過牙了,他還這麼嫌棄。

沈遲看着她,也不說話,眸中滑過意味不明的光澤。

“我跟你講,我昨天晚上沒洗澡,前天晚上也沒有洗澡……”

說著,許朝暮將沈遲的襯衣從褲子里挑了出來,手伸了進去。

一邊占他便宜,一邊嘚瑟道:“沈遲,我沒洗手,昨天晚上還用手抓烤雞翅吃了。”

許朝暮摸着他的腹肌,她承認,沈遲的身材是真好。

她冰涼的小手在他的身上煽風點火,沈遲耐不住了,一把將她按在浴室的門上。

頭一偏,他吻上她那喋喋不休的小嘴。

“唔……”許朝暮伸手拍打他。

他不是嫌棄嗎?還吻她幹什麼?!

他不是潔癖嗎?!

沈遲多日沒有碰她了,唯有她身上的氣息能挑起他全部的興趣。

他用力吻着她的唇,恨不得將她拆解入腹。

許朝暮慌了,沈遲這人禽獸起來簡直……禽獸不如的!

她已經感受到了他的**,灼熱而昂揚。

她用力推他,可向來都是,只有他沈遲不想要的,沒有他要不到的。

沈遲挑開她的上衣,解開她牛仔褲拉鏈,大手順着下面就滑了進去。

不過,下一秒,沈遲就黑了臉,放開了她。

許朝暮尷尬地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自己,訕訕道:“不好意思,大姨媽來了。”

沈遲一張臉沉得厲害,頓時沒有了**。

“許朝暮,那你還敢喝這麼多酒?吃燒烤?”沈遲劈頭蓋臉就是一頓教訓。

“剛來的……我也不知道。”

許朝暮低下頭,委屈巴巴,就跟做錯事的孩子一樣。

“你自己不記日子?!”沈遲冷聲問。

他冰冷的目光落在她的臉上,空氣都彷彿凍結了一樣。

“不都是你記嗎?我哪記過……”許朝暮訕訕道。

這些年,確實都是他幫她記的,快要到日子的時候,他會提醒她不要吃冷飲,還會給她泡紅糖茶。

想到這兒,許朝暮還是挺感動的。

但一想起他污衊她、誤會她,甚至罵她,她的感動頓時就消失了。

為了避免繼續尷尬,許朝暮走進浴室,拉上門:“我去洗澡。”

沈遲理了理自己的衣服,去陽台點了一支煙。

他自己都不知道有多慣着她,以至於慣出了一身的臭脾氣,對他都敢大呼小叫的。

今天天氣格外好,太陽懶洋洋地掛在空中。

公寓里是一團亂,看來,她是寧可住於薇薇這兒,也不住他給她買的房子。

這丫頭,在他面前倒挺有骨氣。

一支煙抽完,沈遲下樓去給許朝暮買衣服。

樓下不遠就是商場,他去她常去的幾家店挑了幾件。

等他再次上樓的時候,許朝暮已經洗完澡了。

她裹了浴巾走出浴室,一邊擦頭髮,一邊看着沈遲。

“給我買的嗎?”許朝暮看着桌子上的手提袋,忍不住咧嘴一笑。

“你還真自作多情。”沈遲不屑地冷睨了她一眼。

許朝暮剛想打開,聽他這麼一說,不高興地縮回手:“那你怎麼還不走?”

“你是打算常住這兒了?”

“有意見嗎?”

“衣服穿好再跟我說話。”沈遲臉色冰冷。

許朝暮低頭一看,剛剛浴巾沒有裹好,擦頭髮的時候不小心露出了幾分春光。

再看看沈遲,某人一臉陰沉。

許朝暮笑了:“我沒有衣服穿啊,要不你把衣服脫下來借我穿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