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容戩是什麼關係，還輪不到他秦修彥唧唧歪歪。

“這樣就更好了。”秦修彥冷笑一聲，圍着墨小然慢慢轉了一圈，他的眼神就象是要將墨小然剝得赤條條一般，“你是鳳女，只能嫁鳳夫，卻和姓容的有着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已非完壁，這件事如果傳到鳳血族，鳳血族會怎麼處置你？又會怎麼對付容戩？他可是大燕的九親王，不是別人可以揉捏的。到時二虎相爭，你說，會是怎麼樣的結果？”

墨小然微眯了眼，“誰說我是鳳女？”

秦修彥怔了一下，“你……你明明就是鳳女，如果你不是鳳女，怎麼可能來赴這個約？”

墨小然沒有半點驚慌，淡道：“我來赴約，是想知道，是什麼人敢造鳳血族的謠。”

鳳血族與世隔絕，族裡的事情，絕不會往外傳。

她剛生下來就被拋下神龍洞，當年的鳳血族認為她是個不吉利的，所根本不認她是鳳女。

神龍洞崩塌，她重獲自由，額頭上頂着朵鳳血花，加上老一批的長老全光了，鳳血族的人才奉她為鳳女，把長老們的死歸於當年拋她下神龍洞的報應。

但這些事，是鳳血族不光彩的家事，不會往外宣揚。

至於鳳夫，連族裡的人都不知道是誰，他秦修彥去哪裡得知消息？

“什麼造謠，我能收到消息，自然是千真萬確。”秦修彥沒想到墨小然居然一口否認，變了臉色，“墨小然，你別想騙得過本皇子。據說不潔的鳳女，可是要受天譴，被天打雷劈的。容戩霸道又護短，但鳳血族也不是好惹的，鬧起來，你說，是容戩死，還是鳳血族亡？”

墨小然冷冷聽着，一言不發，要看秦修彥的葫蘆里賣什麼葯。

“我完全可以把這事說了出去，就等着你們走上絕路。不過如果你肯乖乖聽話，我可以當什麼也不知道。”

秦修彥輕搖着扇子，看着墨小然，彷彿墨小然就是他一囊中之物。

自從在九王府見過墨小然，就惦記上了，覺得戩早晚會死，不捨得賠上墨小然。

鳳夫本是墨小然心裡的結，但這絕不是別人可以用來威脅她的籌碼。

冷哼了一聲道：“你憑什麼說我的是鳳女？誰能證明？再說，就算我是鳳女，那麼鳳夫在哪兒？他是誰？”

秦修彥打聽到墨小然是鳳女，卻並不知道誰是鳳夫，更不知道鳳夫在哪兒。

他本以為，墨小然既然是鳳女，自然會害怕，那麼就可以任他揉捏，沒想到墨小然竟沒半點害怕的樣子，反而咄咄逼人。

但相信自己收到消息，絕對不會假，道：“墨小然，你想從我這裡套出口風，然後殺人滅口，絕不可能。”

“照你這麼說，不需要證據，想說人家是什麼，就是什麼？”墨小然鄙視地看着秦修彥，“那我說太子秦修文是你殺的，那太子是不是就是你殺的呢？”

秦修彥臉色一變，怒道：“放肆，你竟敢污衊本皇子，你是活的不耐煩了？”

“你憑什麼說我是污衊？我可是有證有據，不過這些證據不能告訴你。”

“你儘管說出去試試。”秦修彥氣得臉色發黑，太子死不光彩，被皇帝強行壓下，不許任何人提起，墨小然跑去造個謠，自尋死路。

“我知道太子死的不光彩，不過別忘了我在世人的眼裡，是鳳血族的妖女，每個人都把‘妖女的話不可信’掛在嘴邊，但實際上，我們不管說什麼話，人心都會放在心上。你說，我如果把這話說給賈妃聽，賈妃會怎麼想？”

秦修彥的臉色變了，他是皇家的人，知道事情的真相不是最重要的，重要是別人怎麼想樣？

尤其是帝王的心，哪怕是一個猜忌，都能要了人的命。

賈妃對太子的死耿耿於懷，而且一直認為太子是被人害的，但皇上為了皇家的顏面不許查，賈妃的這塊心病就一直沒有癒合。

如果墨小然造這樣的謠，賈妃就算不會全信，但對他也會產生懷疑。

畢竟太子死了，最得利的是他。

喝道：“墨小然，你別血口噴人。”

秦修彥氣憤歸氣憤，但不是墨小然亂造個謠，就能拿捏住的，深吸了口氣，慢慢冷靜下來，“墨小然，本皇子人正不怕影子歪，還怕你造謠？我母妃心思縝密，豈能是你可以胡亂迷惑的。”

“你不怕賈妃對你猜忌，難道說，本姑娘還怕你道聽途說的是是非非？”

秦修彥的表現，讓墨小然感覺到，秦修彥根本不知道鳳夫的事，不過是不知哪裡聽說她是鳳女，就以為拿着她的把把柄，猴急地來找她攤牌，想從中得利。

墨小然斜眼看着秦修彥，秦炳的兒子一個個都是扶不上牆的阿斗，真難為容戩還為秦炳守着這片江山。

秦修彥見墨小然的小嘴一張一合，細嫩得如同櫻桃，突然感覺口乾舌燥。

這時有一個女子聲音在身體里響起，“上了她，她就是你的。”

他在發現容戩用女屍的那天，出了九王府，就被一個女鬼上了身，他又急又怕，本想找道士幫他驅鬼，但那女鬼卻說，她知道很多關於墨小然和容戩的事。

她可以幫他弄死容戩，收了墨小然。

他想容戩死，也想把墨小然弄到手，但沒蠢到要一個鬼魂佔據自己的身體。

女鬼說，她看不上他這身體，她上他的身，只是想對付容戩。

他當然不會相信她，但他畢竟是皇子，被鬼上身的事，會影響他的威信，所以就算要找道士驅鬼，也只能秘密進行，不能讓任何人知道。

法術高強，能真正驅得了鬼的道士，還要可靠，並不好找。

他信得過的，也只有一個，但恰好那道士外出，要半個月後才能回來。

秦修彥無可奈何，只能等道士回來再說。

但接下來，發現女鬼在自己身體里，並沒有讓他身體不適，而且女鬼告訴了他一個秘密，就是墨小然是鳳女，卻不肯告訴他誰是鳳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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