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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嘞。”衛風爽快答應,在馬屁股上加了一鞭,讓馬跑得更快。

“衛風。”容戩摔開李安安纏在他身上的手臂,向衛風的馬車追來,靠近馬車,腳尖一點,輕飄飄地站在馬車前面。

車夫嚇了一跳,忙拉住馬,把車停下。

衛風探頭出來,裝作剛剛看見的笑道:“喲,是二師兄啊。”

“少裝,趕緊讓小然下來,把李安安弄走。”容戩看着衛風油嘴滑舌的樣子,眉頭就是一皺。

“李安安還是你自己送吧,小然我代你送了。”衛風嘻皮笑臉。

“打住,李安安可是你師姐。”容戩把追上來的李安安拽過來,塞進車廂。

“容戩,我不要上車。”李安安哪裡肯,擰着勁要下車。

容戩終於忍無可忍,沉下臉,“李安安,你別得寸進尺,我不是看在師傅面子上,早讓你有多遠滾多遠。”

李安安從來沒見過他這麼凶過,嚇得沒敢再下車,嘴上卻不肯善罷甘休,“容戩,你敢這麼對我,我會告訴師傅的。”

容戩不理她,順手把墨小然拽了下來。

來往車輛中里的人,都向這邊看來。

墨小然不願在路邊和容戩拉扯,引人笑話,摔不開他手,也不再掙,淡然道:“我的包袱在車上。”

容戩往車廂里看了一眼,墨小然的包袱已經被李安安拱到車廂角落。

他不指望李安安能幫墨小然遞包袱出來。

只得放開墨小然,從車後繞過去另一邊的窗口,取她的包袱。

墨小然乘機跳上馬車,坐了車廂,道:“趕緊走。”

衛風一揚眉稍,當真跳到車頭,奪過車夫手中馬韁,猛地一鞭子,馬車如飛而去。

在這同時,墨小然向窗外擲出一把迷煙。

容戩忙閃身避開迷煙,揮手拂散面前的迷煙,見馬車已經跑遠,氣得臉青,叫道:“衛風,停車。”

衛風探頭出來笑道:“小然美人有令,不敢不遵,李安安我也代你送了,你欠我一個人情,記得請我吃飯。”

“衛風,你給我回來。”

容戩氣得咬牙,李安安是聖君堂的掛名弟子,而他和衛風是聖君堂的正宗弟子,他和李安安的關係,和衛風與李安安的關係一樣。

衛風送走他自個的掛名師姐,倒成了欠他人情?

帶走墨小然,砍他的心都有,還請他吃飯。

沒一會兒功夫,衛風的馬車去得無影無蹤。

容戩氣得咬牙,大步走向自己的馬車。

*****

墨小然見容戩沒能追來,暗鬆了口氣,回過頭來,對上衛風向她望來的目光,“謝謝你。”

“和我不用這麼客氣。”

坐在對面的李安安忍不下氣了,“衛風,你來的太不是時候了。”

衛風對她的報怨渾不在意,晃着頭笑道:“師姐,你該謝謝我才對。二師兄來了脾氣,誰也壓不下,你跟他硬來,他真能把你有多遠丟多遠。”

“如果不是這個狐狸精突然蹦出來,他能這麼對我?”

墨小然礙着自己搭着衛風的順風車,而李安安是衛風的師姐,忍了。

板著臉瞅了衛風一眼,正好對上他向她看來的溫和目光。

衛風一笑,看回前方,“師姐,你口口聲聲的叫人家小然狐狸精,我就不能不和你算算賬。是二師兄一直纏着小然不放,人家怎麼就成了狐狸精了?如果當真要說什麼狐狸精,只能是二師兄。”

他說容戩是狐狸精,墨小然饒是一肚子的火,也忍俊不禁。

李安安直接笑出來了,笑完才察覺這話里的味道,重哼了一聲,“你胡說什麼,在蒙雷的時候,明明就是她為了錢,死纏着容戩,怎麼可能是容戩纏着她。”

衛風哎了一聲,“剛才你明明親眼看見,還不肯相信。以我看啊,你不是不相信,是不願意承認。”

衛風的話直接踩到李安安的小尾巴,哼了一聲,對墨小然道:“喂,我不管你和容戩是什麼關係,但他是要跟我成親的,你離他遠些。”

墨小然無語望天,她和容戩已經成親了,李安安沒戲了。

衛風一抽嘴角,小聲嘀咕,“他肯跟娶你才怪。”

李安安怒了,“喂,衛風,別仗着你是聖君堂的人,就可以胡說八道。”

衛風挑着眉,不再說話。

李安安才又對墨小然道:“我的話,你聽見沒有?”

墨小然臉色一沉,冷看過去。

李安安從小嬌生慣養,又仗着燕皇一直想拉攏李家,想她嫁進皇家,於是把自己直接放在了容戩未來夫人的位置上。

那麼墨小然就是想搶人家男人的小三,小三不管怎麼都得氣短。

這時見墨小然變臉,嚇了一跳,“你做什麼?”

墨小然冷冷道:“你喜歡容戩,自己找他說去,對我喊破了噪子也沒用。”

“這麼說,你不會纏着容戩?”

“我想,有些問題,李小姐還沒弄明白。你和他之間的事,跟我沒關點關係,如果他喜歡你,怎麼都會喜歡,如果不喜歡,就算他身邊的沒有任何女人,他同樣不會喜歡你。”

墨小然的話,直接踩上李安安痛腳。

以前容戩不近女色,身邊沒有任何女人,那時容戩沒正眼看她,現在容戩身邊有了墨小然,同樣不正眼看她。

正如墨小然所說,從頭到尾,容戩都沒有喜歡過她。

但她不甘心,她要相貌有相貌,要家世有家世,想娶她的男人,排了幾條街,憑什麼容戩就不正眼看她?

墨小然的話赤裸裸地揭開她心頭的疤,讓她有些惱羞成怒。

道:“就算他喜歡你,又怎麼樣?他又不會娶你。”

墨小然心道:“已經娶了,不過被姑娘休了。”

衛風聽到這裡,向墨小然看來,他出城的時候,九王府的人叫墨小然王妃,說墨小然已經嫁了容戩。

可是墨小然嘴裡卻半字不提。

她嫁容戩的事,到底是真是假?

墨小然抬頭迎上衛風的視線,有些不自在。

她的父親是聖君堂的堂主,也就是衛風的師傅,算下來,他和容戩也是她的師兄。

她沒經過父母同意,就嫁了一回人,嫁的還是父親的徒弟,以後這件事傳來,不知該有多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