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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小然道:“就是小祖宗,怎麼?不願意?”

“願意,願意。”容戩好脾氣地道,現在不管她說什麼,他也得願意,“我說的那廚子給你做了幾樣菜,我嘗着還不錯,你試着吃些?”

“你陪我吃。”墨小然也確實有些餓了。

“好。”容戩眼裡浮現出溺愛的笑意,她懷上了,比以前粘人,他喜歡。

墨小然自己做得一手好菜,同樣喜歡品嘗其他各種美味,現在有孕在身,嘴越加的挑,但飯菜上桌,沒有半點滑膩的味道,很香,還有夾雜着些醋的酸味,聞上去,十分的開胃。

肚子‘咕咕’兩聲,才想起自己一路睡,已經很久沒有吃過東西。

不由地坐到桌邊。

容戩給她裝了些雞湯,墨小然小小心心地嘗了一口,沒有反胃。

容戩又把另外的幾道菜,一樣一樣地挾給她。

墨小然也一樣一樣地試了試,竟無一不可口,也沒刺激到她的胃,放心地拿起筷子,放心大膽地吃起來。

容戩眼裡化開笑意,“慢慢吃,別吃急了。”

在一旁伺候的阿福見墨小然吃得香,懸着的心,總算放了下來。

容戩道:“阿福,你去讓老樊好好地安排一下菜單,只要能讓小然吃下去,把身子補起來,怎麼都行。”

“是。”阿福歡歡喜喜地跑走。

喂好了墨小然的嘴,他家王爺心情也好,大家的日子也就好過。

墨小然抓住容戩的手,“別忙活了,我有孩子了,爹娘還不知道,我得去聖君堂,讓他們也高興一下。”

這一世,母親已經不再反對她和容戩,她也沒了顧忌,覺得這樣喜事,該和爹娘一起分享。

“你奔波了這麼久,這才回來,先好好養養,我先給師傅和師娘把消息送到,等你身子養好些了,我陪你一起回聖君堂。”

他說的在情在理,但墨小然就是有一些隱隱的不安。

她的記憶沒有完全恢復,但總閃過一些沒頭沒腦的片段,上一世的慘烈彷彿就在昨日,由於那殘缺的記憶,讓她感覺會有事發生,卻找不到源頭,不知該如何去提前防備解決。

雖然上官雨桐被莫言所傷,但即便沒有上官雨桐,光是一個姬煜,就已經把他們逼進絕境,現在再加上一個上官雨桐,墨小然心裡怎麼也不能踏實。

容戩見墨小然沉默,握住她的小手,“擔心師傅?”

“嗯。”墨小然輕道。

“就算你不相信我做的那些防禦,也該相信師傅。”

“我爹上一世可是栽在姬煜手中。”

“那是為了救師娘,服下了散功丹,廢了一身的修為,再加上打不敢還手,被挑了筋脈。如果不是他們以師娘要挾師傅,又豈會是那樣的結局。”

墨小然沉默,難道是因為這樣,母親才會主動前往聖君堂?

“小然,相信師傅。師傅的能耐絕不是你我能想象得出來的。”

墨小然深吸了口氣,希望如此。

她擔心的不是一個上官雨桐,而是父親的身份,上官雨桐作為獵殺者,要殺父親,說明父親有他們容不下的地方,滅了一個上官雨桐,還會來別人。

上官雨桐是明,而再來的人卻在暗處,防不甚防。

“我爹在炎皇帝國,到底是什麼身份?”

“暗使。”

“暗使?”墨小然對炎皇帝國的事知道的不多,不知道暗使是怎麼樣的。

“暗使是炎皇的刀,不遠是別人看不見的刀,因為看不見,所以被人懼怕,也被人容不下。那些依附着炎皇的勢力,而又利用各種手段挾制炎皇賺取自己的利益的人,視暗使為眼中釘肉中刺,因為他們那些見不得光的事,一旦被發現,暗使就會是除去他們一把刀。所以,他們一旦發現了暗使,就會不擇手段地將暗使除去。由於暗使是不能見光的,所以就算死了,炎皇也不能公然追究。”

“這不是獵殺者乾的事嗎?”

“是原來的獵殺者幹活,但自從獵殺者不再是炎皇手中的刀,而成了皇族的刀,炎皇身後就有了暗使。”

“這麼說,我父親的身份暴露了?”上官雨桐能查出時光錯差了三十年的惡婆婆,查出父親暗使的身份,也不足為奇了。

容戩點了下頭,他有一種感覺,時光逆流,只是逆流了地球的時光,他們上一世的事情,在地球以外的某些地方是可以看見的,否則師傅寧肯傷在白桃手上,也不暴露真實實力,又豈能被他們發現?

墨小然神色黯然,果然和她想的一樣,就算殺了一個上官雨桐,同樣還有會有別的出現。

因為父親是他們必須撥去的肉中刺。

“你什麼打算?”

“我要去趟炎皇族。”容戩眉心蹙緊,墨小然有孕,他極不願意離開,但不除掉上官雨桐,後患無窮,而除掉上官雨桐只有三個月時間。

除掉上官雨桐,就算上面再派人來,也得要時間,這段時間,足以讓他擺平該擺平的事情,到時候就算上面再有人來,也不足為懼。

“我和你一起去。”

“不行,你現在有孕在身,不能奔波,乖乖地留在九王府。我很快就會回來。”

“你不是說,把我放哪兒,你都不放心,只好帶在身邊,就算下地獄也要帶着。”

容戩胸口一哽,伸手將墨小然攬進懷裡,“那是沒有讓我放心的地方,如果有,我一定把你放在安全的地方。”

“多少人對你的九王府虎視眈眈,你的九王府也未必安全。”重樓能劫走千雲和忠叔,別人自然也可以,“再說,你放心,我不放心呀。你去哪兒,我都不放心,只能跟着,你去地獄,我也跟着。”

容戩收緊手臂,三世,無論有記憶,還是沒有記憶,她都能一腳踏進他的心坎里,牢牢地佔據他的心房,她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都牽連着他的心,她的一句就讓他硬不起心腸,明知道不應該,卻仍然動搖。

“不行,太辛苦。”

“我把馬車墊得厚厚的,絕對舒服得不得了。”墨小然說著,便起身,走到門口,叫道:“阿福,幫我備幾床上好被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