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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輪即將開始,落神峰彙集的弟子越來越多,有不少上一屆的弟子都前來觀戰。

能夠進入排位大會第二輪的,基本上都是dǐng尖和天驕。

不過,第一輪卻是出了一些意外,光劍殿的兩位天驕慘遭淘汰,這是仙劍宗外宗百年來未曾有過的。

八殿最強的光劍殿,只有三位弟子晉入第二輪,僅剩一位天驕,這讓原本極為看好光劍殿的人,不由感嘆噓吁世事無常。光劍殿這一屆已經快註定與排位第一無緣了。

夏長老的臉色非常的難看,從第一輪比斗結束後,就一直維持到現在,臉黑的跟鍋底一樣,光劍殿的弟子們都不敢過於靠近,以免被暴怒的夏長老教訓。

葉翔回到了落神峰。

龍冥也來了,雖然身負重傷,但經過這幾天的調理,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

“哈哈……”刺耳的大笑聲傳來,秦長老大搖大擺的走來,滿臉笑容,“夏長老,不過一輪勝敗而已。第二輪才剛開始,你們光劍殿還是有點機會的,不要輕易放棄啊。”聽起來像是在勸慰,但語氣卻充滿了調侃和得意。

“我們光劍殿哪怕戰到最後一人,也不會輕易放棄。”夏長老沉着臉說道:“我們光劍殿弟子做事向來光明磊落,不像有的人,為了勝負不惜用那等拙劣手段。”

“夏長老,你好歹也是一位半步武尊,活了這麼多年,遭遇過的兇險也不是一次兩次了。莫非還不明白?有時候,有些手段雖上不了檯面,但是效果卻是出奇的佳。再說了,勝者為王,敗者為寇,這本就是常理。”秦長老不以為意的笑道。

“哼!”夏長老別過臉去。

“你們光劍殿也不是沒機會,不是還有一位天驕。至於其餘兩位弟子,實力也是相當的不錯的。不過可惜,一位在上一輪遭受重創,恐怕這一輪也上不了場了。也就是說,你們光劍殿只剩下一位天驕和一位弟子了。”

秦長老滿臉得意的說道:“我聽炎劍殿的弟子那邊有傳言,說你們光劍殿那位叫做葉翔的弟子,氣運極佳,不但是殿內名額爭奪的兩輪,就連之前的第一輪,都是因為對手修鍊過度,早已重傷,最後催動真元過度而失敗。”

言下之意,充滿了譏誚。

運氣對武修者而言,固然重要,但是好運並不是一直都會有的。只會靠着運氣的武修者,是不會有什麼前途的。

“你說夠了吧?”夏長老臉頰肌肉頻頻跳動,已經處於暴怒的邊緣了。

“夏長老,我能歷屆你的心情。不過,事實就是事實,垂死掙扎一下,說不定你們光劍殿剩餘的兩名弟子中,或許還有一位能夠擠入前十。這樣就算輸了,也不會太丟臉。”秦長老說完,哈哈大笑的返身離開了。

夏長老渾身劇烈顫抖,恐怖的氣勢溢體而出,四周的弟子皆感到莫大的壓力,要不是夏長老極力壓制,恐怕這些弟子早就被震傷了。

也難怪夏長老會如此暴怒,光劍殿百年來,歷屆皆拿到前三。而且已經連續九屆獲得第一了,這是第十屆。這一屆的光劍殿弟子,比起上一屆都不差多少,可偏偏出了意外。

只有三名弟子擠入第二輪。

其實,真正算起來的話,只有兩人能夠參加第二輪,第三人因為傷勢過重,如今還未恢復過來,就算勉強上陣,一樣要輸。所以,夏長老乾脆就不讓那名弟子上場了。反正都一樣要輸,上不上都無所謂。

剩下的兩位弟子,夏長老自然更看好龍子胥,畢竟龍子胥是天驕,實力比起沐清靈都不差分毫。

至於葉翔,雖然實力也不錯,但是這三場來,每次都是靠着運氣過關,能否進入第三輪,很難說得准。如果可以進入第三輪的話,倒是有機會爭奪前二十的名次了,可是以葉翔中位武王的境界,還是太弱了一些。

除此之外,夏長老還了解到了一些關於葉翔的事情,昨天才知道,葉翔並非是以正常途徑進入仙劍宗外宗的。最主要的是,葉翔不適合修鍊仙劍宗傳承已久功法和武技。

如果不能修鍊,那就等於比其他弟子少了一份優勢,勝算就更加渺茫了。

所以,夏長老只好將最後一點希望寄托在龍子胥身上了,希望這位天驕能夠超常發揮。

看到炎劍殿的秦長老那邊有六名弟子,而自己身邊只有兩名,夏長老就一肚子火。

咚……

戰鼓擂動。

第二輪開始了。

經過第一輪後,已經有一半人淘汰,只剩下四十人角逐前十,而在這四十人裡面,有十位天驕。

也就是說,遇到天驕的幾率非常大。

“第二輪第一場。”

銅袍長老隨手一揮,兩個玉牌落入手裡。所有人都在盯着銅袍長老,特別是參加第二輪的弟子,有不少面露緊張。

“石劍殿——弓弦!”

“木劍殿——荻乘言!”

隨着聲音落下,一名背着巨骨大弓,穿着獸皮衣的少年走到弒劍台上,僅僅只是一站,就給人一種如面臨洪荒凶獸的感覺。雖然少年面色淡漠,但是眼中卻充滿了令人心悸的獸性。

弓弦,石劍殿唯一的一位天驕,實力如何,很少人知道,上一輪的對手,只是在交手的剎那,就被弓弦擊敗了。

木劍殿的荻乘言落到了弒劍台上,雖然神情在努力維持着鎮定,但是眼眸卻透着一絲苦澀。

第二輪的第一場,居然遇到了一位天驕,而且還是實力最為神秘的一位。雖然荻乘言的實力僅次於天驕,但比起天驕還是差了一線。而且,天驕之間,實力也是有高下之分的。

如果按照劃分,弓弦在眾位天驕中,已經算是dǐng尖的了。

“你不是我的對手。”弓弦說道。

“我知道……”

荻乘言苦笑了一下,在踏到弒劍台的時候,他就感覺到了恐怖的氣場壓制,這是實力差距過大帶來的。

“既然知道,那還有必要戰?”弓弦淡淡的說道。

“我想試試。”荻乘言面色一正,雖然不敵,但是交手之間,難免會有意外出現,天驕雖強,但也不是不可戰勝的。倘若能擊敗天驕,對荻乘言來說,將會有莫大的好處。

唪……

一柄翠碧的劍,化入荻乘言手中,上方流轉着生生不息的劍意。這是回春劍意,極少有人能夠領悟得到這種劍意。以意化劍,荻乘言在回春劍意的造詣,讓不少弟子吃驚。

這已經是相當於其他武意凝印了,只不過劍意只能化劍。

一劍遞出。

弒劍台上百花齊放,無數灌木叢生,雖然只是一種意像,但足以說明荻乘言在木劍這一塊的造詣達到了極高的程度。

天階武技——四季化劍!

這雖然是最基礎的一招春意昂然,但威力卻籠罩了整個弒劍台。

“好強……”

“太可怕了,整個弒劍台都被籠罩了,根本就躲不過去。”

“這就是天階武技的威力啊。”

斬!

所有意像融入一劍,斬向弓弦。

吼……

震天巨吼傳來,無盡的獸性衝擊而出,嗜血的**,穿過弒劍台。

劍碎了,荻乘言被擊飛而出,落到弒劍台外。

結束了……

一招決勝負……

這一戰,結束得太快了。

再看弓弦,立於台上,只不過肩膀的獸皮被切掉了一小片,看了看碎裂的獸皮,弓弦點了點頭,“差點傷到我,你還算不錯。”

這句話很自負,但是卻沒人敢反駁,因為沒有多少人看清弓弦是如何出手的,唯有天驕們,倒還能看清是怎麼一回事。

“這個弓弦很強……”沐清靈評價道。

“是個難得的對手,可惜……”劍無鋒點了點頭,嘆了一口氣。弓弦的實力,比起他們二人都要強上一些,甚至可能要強上三分。同為天驕,但是天驕之間還是有很大的差距的。

弓弦沒有下台,而是將背上的巨骨大弓取出,猛地一拉弦,整隻大弓咆哮了起來,像是封印了一頭恐怖的凶獸。一柄黑色的劍化出,那是玄武劍意,弓弦竟以劍意為箭。

咻……

劍被射出,破空而過。

直直衝向風劍殿的一角,在那裡坐着一個年輕男子,約莫十七八歲左右,無論是面容還是身段,都屬於平凡無奇,丟到人群很難辨別那種。年輕男子打着呼嚕,顯然是睡著了。

突然,年輕男子睜開雙眼,隨手一點。

嘭……

玄武劍意碎了。

原本慵懶的年輕男子站了起來,普通的面容發生了些許變化,竟變得有些妖異邪氣,這種變化來得太突然了。

“妖紋,我等你一戰。”弓弦喝道。

“很快了,別急。”妖紋邪氣一笑,旋即妖異的模樣消失了,一張普通正直的面容恢復過來,神色依舊帶着慵懶。

但是,卻沒人敢再忽視這位名為妖紋的年輕男子。

“風劍殿的天驕妖紋……”

“被譽為這一屆最強的天驕。”

“實力果然可怕……”

“比起預想的還要強得多。”

各殿天驕神色各異。

不僅是妖紋,弓弦的實力也很讓人心驚,方才那一劍射出,威力震得弒劍台的武痕都在輕輕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