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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生當然是檢查不出她到底哪裡出了問題,但很快的,王一緣就自己舒醒了過來,蕭圖娣還沒來得及控制她,就發現她自己好像開始變得不太正常了。

她開始歇斯底里的尖叫,開始砸東西,看見什麼都害怕,這可能是降頭生效後的後遺症,蕭圖娣並不擔心,反而她這個樣子讓她覺得很開心,瘋了最好,王一緣瘋的越可憐,蕭圖娣就越開心。

蕭圖娣一邊看着她發瘋,一邊控制她說話,故意讓簡易川帶她去北京,反正這個時候她離胤靈越遠就對蕭圖娣越有好處。

王一緣被簡易川帶去北京後,接下來她們就可以開始第二步的計劃了,蕭圖娣和楊雪萍考慮,可以將地點改為北京,反正在那裡,她們也能找到地方來實施計劃。

王一緣在北京的一舉一動都被她們監視着,她自己一個人住在賓館裡,蕭圖娣和楊雪萍就在隔壁監視着。第二天早上,楊雪萍手中準備好了浸泡了****的手帕,蕭圖娣站在一邊準備好了麻袋,王一緣一開門就直接中了她們的招。

她們將王一緣暈倒了下水道旁的一個密室中,那個密室,政府的人都不知道,地方官員都被他們菊齋的人買通了,他們說是拿來做倉庫,但那些官員只要拿夠了錢,誰管你到底拿來做什麼?

在那裡,王一緣待了三天,把她關在那三天的作用不過是想摧毀她的意志,在她一直最薄弱的時候,讓她體內的蟲子更加深入她的意志,甚至和她融為一體,這樣王一緣就是真的逃不脫她們的魔掌了。

只要成功了,就可以先利用王一緣,殺了胤靈,來自最親密的人的背叛,沒多少人能躲得過。但也許這一切做完之後,珍珍的魂魄已經灰飛煙滅了,但這都不要緊,不是還有王一緣這個備胎嗎?

後來的結果是成功了,但是蕭圖娣意外發現王一緣竟然已經懷孕了,一瞬間,蕭圖娣莫名其妙的有些心軟,一個小小的生命在她的肚子里,如果她繼續被這樣對待,孩子也不可能活的下去。

也就是短暫的心軟後,蕭圖娣將這件事告訴了楊雪萍,楊雪萍卻是一點都不在乎,她死了之後,如果那時孩子還沒生出來,那就直接挖出來給餵給蟲子吃,有什麼好可惜?

蕭圖娣仔細一想,也是,有什麼好心軟的?他們殺師父的時候,也沒見他們有心軟過,也沒見他們覺得殺了童仁有人會傷心,既然他們不仁,那為什麼自己要對她的孩子有義?

蕭圖娣選擇繼續自己的計劃,接下來就該讓王一緣回家去了,好好回去給他們一個驚喜吧,死在自己愛的人的手裡,應該也是一件很幸福的事……

王一緣眨眨眼,看着還滔滔不絕的爺爺,趕緊攔住了他,“爺爺,不用再說下去了,接下來的事我大概也能猜到了,之前蕭圖娣也在天台給我坦白了一些,我基本能理解之後發生的事。”

爺爺看她認真思考的樣子,就摸摸她的頭,忍不住的誇一句,“乖啦。”反正自己的孫媳婦兒,怎麼看怎麼乖。

“那我現在已經死了,說明蕭圖娣是成功了?她成功的讓童仁復活了?那怎麼辦!胤靈上次是好不容易才殺了童仁,這次童仁又復活了,又有蕭圖娣幫忙,還真是一個大麻煩。”她懊惱的說道。

爺爺回答道,“要是童仁真的復活了,你也不會來到黃泉路,你的魂魄會被束縛在童仁的體內,知道嗎?”

“哦?那就說明童仁還是死翹翹的,沒有再復活?這我就放心了。那爺爺你之前說的要幫助我的事,到底是什麼事?”

兩人在這個房間里說了那麼多,幾乎是將所有發生的事都理清了一遍,但王一緣還是不知道爺爺留在這裡十幾年,到底是為了幫助他們什麼?

爺爺剛要開口回答,但這時房間的門突然被敲響了,咚咚咚,房門被連敲了三下,沉悶的聲音響起,讓王一緣瞬間感到了害怕,心尖尖都繃緊了,也不知道這恐懼感是從哪裡冒出來了?

爺爺對她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然後起身在她耳邊說道,“去床下躲着。”說完爺爺便朝大門走去。

爺爺一離開,王一緣坐在凳子上,很快就被一股冷意包圍,而且她看見桌子上的油燈好像也在逐漸縮小,光亮也逐漸的變暗,出現了什麼可怕的東西,居然還要她躲到床下去!?

王一緣不敢再耽擱,趕緊縮着身子往床下躲去,剛躲進床下的同一時間,爺爺就將大門慢慢的打開,一道白光從門口照射進來,此時桌上那盞油燈的火光也在慢慢的縮小,要是這時吹來一陣風,那小小的一點火光,可能就會直接熄滅了。

王一緣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很簡單,在外面敲門的肯定不是省油的燈,周圍的空氣好像都凝結了,她搓了搓自己的手,總覺得自己是嚇得出汗了,但是仔細一摸,卻什麼都沒感覺到。

是啊,她都死了,這只是她的魂魄,能有什麼感覺?她心想,沒想到自己那麼冷靜的接受自己死亡的事情,不知道在陽間的胤靈會為她流淚嗎?

雙眼緊緊的盯着大門口,爺爺漸漸的將大門打開,終於,她看清了站在門外的那東西,身體不由自主的往後躲去,千萬不能被他們發現了,不然……王一緣有非常不好的有預感。

該怎麼去形容呢,站在門外的那是好幾個人,說人也不恰當,總覺得他們這樣的構造根本不像是人。他們身着深色長袍,就跟古代人穿的一樣,長得非常的高,可能有兩三米的樣子,高但是又非常的瘦,就跟一根接近三米高的竹干立在門外一樣。

小小的門框根本不能讓他們出入,所以,為首的那個人彎下了腰,探頭從門框外往屋內看來,他戴着一個竹編的帽子,帽子折了他上半部分的臉,只露出他的嘴唇和鼻子。

這都還沒露出全臉,但儘管如此,王一緣還是覺得打心底的害怕他。

那個人緊閉的嘴唇,從嘴角都能感受到他陰冷的氣質,他探頭進來後,慢慢的抬起頭,終於露出了他的雙眼,無比鋒利的眼神打量着屋子內的每一個細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