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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殿內一種傷感的情緒讓大家都沉默了起來,氣氛顯得非常的壓抑。

好在盧一松無意的咳嗽首先打破了這種這種沉默的氣氛,他咳了一陣,用手擦去嘴角咳出的血跡,然後氣喘吁吁的對我們說道:“現在大殿內充滿了血嬰的血水,大家千萬不要碰到,否則一時三刻也會化為血水,因為“血嬰盅”最大的惡毒之處就是被最厲害的黑巫師下了“血咒”,當血嬰借陽人復活,“血咒”也同時被發動,那麼血水將會隨着血嬰所到之處無限擴散,非常之邪惡也非常之惡毒。”

說到這,他又開始劇烈的咳嗽起來,看到大家都關切的把目光投向他,他微微的抽動着嘴角笑了笑繼續說道:“我不要緊,大家先想辦法先把插在血嬰身上的“弒神苗刀”拿回來,然後咱們到大殿的右邊去,我看到那幾張紅桌子上有一些似乎是遠古時代用來刻字記載文獻的一些龜殼或者骨片,血水並沒有蔓延到那裡,我們可以過去看一下那些東西上是否記載了對咱們下一步行動有用的線索。”

大家都應了一下,水教官這時說道:“我用繩索來套一下苗刀,看是否能拿回來。曉泰你背着盧老先到右邊去看看那些東西吧,其他人都休息一下,但是要注意警戒,屍狼此人非常的隱忍狡猾,說不定這時候正躲在暗處窺視着我們呢。”

我們大家點了一下頭,於是龐曉泰背着盧一松,我們大家跟在後面,走下了高台,小心翼翼的躲避着血水往大殿的右邊那些紅桌子走去。

這時,盧一松回臉對水教官說:“水侄女,你把苗刀套回來記得要想辦法把刀身的血水擦乾淨,千萬不要讓自己的皮膚接觸到血水。”

水教官答應一聲,然後從背包里拿出繩索,打了一個活結在空中輕輕搖了幾圈,然後輕輕一甩,甩向插在血嬰身上的弒神苗刀,繩索的索扣非常準確的套在了苗刀的刀把上,然後水教官技巧的一抖手腕,苗刀“歘”的一聲從血嬰身上拔起,向我們剛才落腳的高台飛過來。

這時的水教官又是輕輕抖動了一下手腕,苗刀很聽話的就從空中平平的落到了高台上,我們大家回頭看着這一幕,都不由得叫了一聲好。水教官對着我們笑了一下,從背包里拿出了一瓶水和一塊紗布,蹲下身子開始小心的擦拭起苗刀。

看完了水教官精彩的手上功夫,我們大家來到了大殿右邊的幾張紅桌子旁邊。

這時,我們看到的正如盧一松的判斷,桌子上堆砌的一些灰色黃色的東西果然是一些古老的龜殼和動物的骨頭削成的骨片,上面也確實用尖銳的東西刻畫了許多的奇形怪狀的符號和文字。

小文書正要伸手去拿桌子上的那些龜甲,盧一松趕緊喊了一句:“不要碰!”

小文書愕然的回頭看着盧一松說:“怎麼了盧老?您行動不是很方便,我想拿給您看一下。”

盧一松搖了搖頭說道:“這些龜殼和骨片不知道已經幾千年了,看上去在靜態的情形下保存完好,但是一旦真正用手去拿,恐怕會碎成粉末。”

說完拍了拍龐曉泰的肩膀說:“放我下來,你扶着我過去,我來看一下。”

龐曉泰應了一聲,輕輕蹲下來把盧一松放到地面,然後轉身扶着盧一松走到了第一個桌子前面。

盧一松虛弱的把身子靠在了桌子上,從懷裡拿出一隻很小的毛刷類的東西,開始仔細的觀看起這些龜甲骨片上記載的一些符號和遠古文字,並時不時的用手裡的小毛刷非常輕微的掃拭着這些不知道在這裡沉寂了幾千年的龜甲和骨片。

這時,水教官已經把弒神苗刀收到了原本套着它的那個不知用什麼物質製成的黑黝黝的刀套內,然後走到了我們這裡,站在盧一松的身邊,也仔細的觀察起那些龜甲骨片來。

我們其他的幾個人,則扶着焦一鳴坐在了高台邊上的台階上休息。

坐下來後,小文書突然問焦一鳴:“焦哥,你說吳飛打開了其中一個鼎,結果弄出了血嬰,那麼我看到還有其它六個鼎,裡面會是什麼呢?難道說也是血嬰?”

焦一鳴凝重的說:“也許吧,大家記住,千萬不要因為好奇再亂碰任何的東西。”

我們幾個人都連忙點頭稱是,說實話,血嬰的出現把大家都嚇得不輕,還賠上了吳飛的生命代價,如果不是水教官無意中用弒神苗刀殺死了它,真不知道現在會是如何的情形,想想都覺得後怕。

大家又隨意聊了幾句,然後就互相依靠着閉上眼睛休息起來,小文書自告奮勇的做起了警戒工作。

正當我有些睡意朦朧的時候,突然間,我們就聽見盧一松在那邊激動的喊了一句:“原來如此!我明白了。”

大家一聽趕緊都站起來,扶着焦一鳴走了過去。

此時的盧一松和水教官、龐曉泰此時已經站在了最後一張桌子面前,盧一松和水教官都神情很興奮的在討論着什麼。

看到我們都走了過來,盧一松帶着笑容對我們說:“同志們,我們離龍脈和蚩尤的頭顱埋藏的地方已經不遠了,據我和水侄女對這些龜甲和骨片上面記載和描述的理解,龍脈好像就在我們的腳下。”

腳下?我們都大吃一驚,腳下可是深不見底的深淵啊,再說了,從這個神霄宮殿和這裡的空間如此的奇異情形來看,這是一個像太空空間一樣失重的地方所在,我們如何才能破除這種失重的情況,找到下到深淵的地下通道呢。

盧一松看到我們驚詫的表情,接着解釋道:“從我們看到的這些龜甲和骨片記載,這裡本來不是失重的空間,而是實實在在的一片平地,上面則建造着蚩尤地下部落最神聖的神霄寶殿。但是後來蚩尤戰敗,黃帝派出的大將應龍和女兒女魃帶着蚩尤的頭顱來到這裡。應龍和女魃對蚩尤地下部落的族人說為了表示對蚩尤的尊重要在神霄寶殿的下面挖一個墓穴來埋葬蚩尤的頭顱,此舉遭到了蚩尤部落的強烈反對,他們認為應龍和女魃是在褻瀆他們神聖的神霄寶殿。但是,我想應龍和女魃肯定為了示威這些戰敗者,才驕橫的非要這麼做,最後雙方的爭論結果咱們不得而知,但是,龜甲和骨片確實清楚的記載了蚩尤的頭顱最終的的確確是被埋在了神霄寶殿的下面。”

“那麼,神霄寶殿周圍為什麼會成為失重的世界呢?”我疑惑的問道。

盧一松看了我一眼繼續說道:“記載中還說道,蚩尤的頭顱被埋葬之後,為了確保不讓蚩尤的族眾施展法術來使蚩尤再次復活,黃帝應女兒女魃和應龍的要求,把天帝賜予的九州龍脈送來鎮住了蚩尤的頭顱,而此處也因為龍脈的駕臨而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也就是說,是龍脈的神力造成了現在這種奇異的失重空間情形。”

聽到這裡,我們每個人都對那個現在還未知的“龍脈”產生了巨大的興趣。那會是怎樣的一件寶物?會有如此的神力,可以讓一個地方變成這樣奇異的失重空間。

這時,小文書問道:“盧老,那麼這些記載中有沒有說到怎樣進入到埋藏蚩尤頭顱和龍脈的地方的方法呢?”

盧一松這時臉帶遺憾的說:“這個沒有任何的記載。在龜甲和骨片的描述中,當應龍和女魃離開這裡以後,蚩尤部落的眾多能人異士曾經想過進入到地下去尋找他們首領蚩尤的頭顱,還幻想着可以打破龍脈的禁制,復活蚩尤。但是經過一代一代人的努力,最終沒有找到通道。於是他們在神殿內設置了“血嬰盅”,在進入神霄的通道上設下了天雷天火,以防外人進入神霄,然後失望的離開了神霄寶殿。我們看到的這些龜甲和骨片記載就是當年那些設法進入地下通道的蚩尤部落的人寫下的日記類的東西。”

小文書這時擔心的說:“既然蚩尤部族的人找了幾代都沒有找到地下通道,那我們能找的到嗎?”

盧一松聽到小文書的這句問話,神情看上去有些黯然了,他低嘆了一聲沒有說話。

這時,水教官神情堅定的說:“蚩尤部族的人耗費了幾代人的精力找不到,並不代表我們也找不到,世事難料,也許我們無意之中就會打開那個通道也說不定。”

水教官的話音未落,突然蒙行良驚駭的指着大殿的中央說:“地上的血水……地上的血水都不見了!”

我們大家趕緊回身一看,不由的都感覺到非常的震驚,地上還靜靜的躺着血嬰沒有了頭顱的屍體,但是,那原來滿地的血水竟然在我們不注意的這一段時間內,消失的無影無蹤,地上竟然連一滴血水都找不到了。/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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