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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景譽也覺了這兩人實在太古怪。

好像是在鬧不愉快。

大抵是住在一起的時候,兩個人之間生了彆扭。

她和餘澤堯對視一眼,餘澤堯給她一個讓她安心的眼神,起身道:“先吃飯吧。時間差不多了。”

一群人這才往餐廳走。

吃過午飯,景榮上樓去午睡了。景譽回了醫院,餘澤堯去了書房。

結果,溫衍之一直都沒走,就在廳里坐着。

餘澤堯忙完從書房出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三點多。他一眼就看到躺在沙上蔫蔫的溫衍之,挑眉,“還沒走?”

溫衍之聽到腳步聲,一瞬間就坐直了身子。可是,下一瞬,聽到這聲音,整個人又蔫了下去。連頭也懶得回。

這副樣子,餘澤堯看得清清楚楚。

溫衍之沒勁的道:“反正今天也沒什麼事,難得來你這兒一趟,你總不至於要趕我走吧。”

“她呢?”餘澤堯走了下來,在沙上坐定。

“誰?”

“剛剛那個女孩。”

“讓人送回去了。”提到那女朋友,溫衍之也是一點力氣都沒有。

餘澤堯修長的雙腿交疊,瞥她一眼,“你什麼時候改行當演員了?”

“……”溫衍之剛想反駁,可是對上男人洞悉一切的眼,頓時又把要反駁的話噎了回去。他也知道,帶這女孩過來演一唱戲,是騙不過身邊這個男人的。

“你這種撇腳的演技,還想騙景榮?”

“你怎麼知道我……”溫衍之驚愕的抬起頭來。說到這兒,驀地卡住,滿臉懊悔。

**!

他竟然不打自招了!

餘澤堯不過是套套話,結果沒想到他真上當,臉色頓時凝重起來,“看來我還真沒想錯。”

“……”

“所以……你上次說的那些什麼夜勃晨丨勃的都是因為他?”

“……”溫衍之囧得頭都抬不起來了。艹!早知如此,當初就不該來找這人訴苦了。

他早就該想到,這人精明得和只狐狸似的,遲早得被他看穿。

“溫衍之,你是不是中邪了?!”餘澤堯語氣重了幾分。

溫衍之嘆口氣,半晌,才喃喃道:“是,我特么就是中邪了!我要是不中邪,我能對這種小屁孩有興趣?我能被他弄得茶飯不思,心緒不寧嗎?”

餘澤堯從未見過他這樣頹然的樣子。

以前追女孩兒,他一向所向披靡,意氣風。分手對他來說,就和吃頓便飯那麼簡單,從沒有見他有心痛或者低落的樣子。

可這一次……

很不同。

餘澤堯打量他半晌,才終於開口:“活該!”

“……”溫衍之抬起頭來,“都什麼時候了,你還說風涼話!是不是兄弟了?”

“誰讓你以前拿別的姑娘的心都當草芥的?現在終於有人來治你,不是活該是什麼。”餘澤堯起身,“我現在要去副總統府,你也別擱這兒杵着了。景榮不會下來。”

他拎着溫衍之的衣領拖着他就走。

溫衍之也知道景榮的性子,自己等是等不來的。他訕訕的坐進車裡,關上車門前,看了眼身邊的男人,“我以為你會把我揍一頓,警告我,讓我離景榮遠點。”

“我又不歧視同性戀。”“我也不是同性戀。我要真同性戀,第一個喜歡的該是你。”溫衍之覺得自己也許只是剛好喜歡景榮這個人而已。和自己,和景榮是什麼樣的性別,並無關係。

“那如果我真把景榮搞定了,你……”

“就你這點道行,現在還想搞定他?”餘澤堯絲毫不給面子,“他現在是念書的年紀,你少來騷擾他。”

“……”溫衍之覺得自己命苦。

特么果然戀愛是會變白痴嗎?他一個28歲的大男人,居然搞不定一個18歲的小屁孩。

——————

樓上。

溫雪正在和景榮視頻。

將一張張畫擺在鏡頭面前,給他看。

景榮的視線卻投射到窗外,低頭,一眼就看到樓下那個男人。這會兒,他已經鑽進了車裡,驅車離開。

“喂!景榮,你走神了!”溫雪在那邊叫。

景榮將視線從外面抽回來,“再練練吧。”

“就這麼簡單?就沒什麼要給的建議?”

“我說得太複雜你也聽不懂。而且,畫畫還是得靠天賦。”

溫雪眼前一亮,“你的意思是說我很有天賦了?”

“……”景榮神色依然靜淡,“你誤會了。”

“……臭小子!”溫雪臉都變了,嗚咽一聲,“鼓勵鼓勵我就不行嗎?”

“以前鼓勵得太多。”

“景榮。”溫雪將手裡的畫放下,臉色正兒八經起來,“你知不知道,衍之最近整個人都頹了。”

“沒有吧。”景榮淡聲回。低頭看着手裡的書。今天看他不挺意氣風的嗎?還帶個女朋友來他面前嘚瑟。

“真有。成天喝酒,喝得死醉。半夜跑回去,我媽都被他嚇死了。問他是怎麼回事,他就說自己失戀。”

景榮眼神晃了下,手裡的書頁還在翻着,可就是沒看進去幾個字。

溫雪問他:“說真的,你是不是給他下什麼迷藥了?”

景榮將書合上,“他不是已經開始談戀愛了嗎?今天帶了上次我挑的那個女孩過來,好像叫卜語。”

“……”溫雪沉默一瞬,而後,嗤笑一聲,“幼稚鬼!他28歲的年紀是白長了嗎?你不會也信了吧?”

景榮搖頭,“……他演技實在太爛了。”

溫雪單手托腮,看着景榮,“我現在總算知道衍之這小子怎麼會栽在你手上了。小榮弟弟,你說你要是再大個1o歲,哪輪得上衍之啊?我一個追你。”

“……”景榮淡淡一笑。

——————

晚上。

景譽從醫院回來,被接到副總統府里。

洗完澡出來,男人穿着睡衣躺在床上,似若有所思。

景譽走過去,鑽進被子里,被他撈到胸口上。她問:“你有心事?”

“不算心事。”餘澤堯問。

“關於什麼的?”

“……衍之。”餘澤堯道:“最近他感情上出了點問題。”

景譽笑出聲,“余副總統,你每天日理萬機,原來還有閑情操心朋友感情上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