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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譽聽到男人的腳步聲越來越靠近她的方向。每一步,明明不算重,踩在地毯上被絨絨的地毯收了音,可是她卻覺得始終都是踩在自己心上似的。

他步到床邊,靜默了兩秒,突然掀開被子躺到了她身邊。床很大,他並沒有即刻靠近,給他們之間留了短暫的距離。

可是,景譽卻還是明顯感覺到了他身上的熱度。在這樣的冬天裡,像是一團火。

景譽克制着不讓紊亂的呼吸出賣了自己。

“朝這邊睡。”餘澤堯開口。

景譽沒動,不給他任何反應。

“要我親自動手?”他聲音懶懶的,像是有幾分醉意,性感得叫人心驚。

他倒是挺有耐心,“我出手了,就不會是讓你睡覺這麼簡單。你現在是我的戰俘,我真想和你做丨愛,你所有的反抗到頭來也不過是’心甘情願和我上床’以及’不甘不願和我上床’的差別。所以,我要是你,我現在就會選擇乖乖聽話。”

景譽胸口憋着一股氣。

無賴!

而且,還無賴得這麼理直氣壯!

她轉過身來,含怒的美目瞪着他,“你把我鬆開。”

餘澤堯並沒有完全睡下,只是半靠在床頭,她轉過身來,他便低垂下眼來看她。深沉的視線流連在她頰上,房間里只有浴室里投射過來的淺淡餘光,卻絲毫不影響他專註的注視。

景譽覺得他那眼神好似要將自己刻進他眼裡去,這讓她更加心慌。她別開臉,央求,“你別光看,幫我把領帶解開。”

餘澤堯皺了皺眉,似乎終於無法忍耐,整個高大的身子都躺進被子里。長臂一勾,將她緊緊摟到懷裡。

景譽呼吸都停頓了片刻,她下頷被他壓在他肩上,“餘澤堯……”

“你別亂動。”他呼吸重了幾分,她能明顯感覺到他健碩的身體僵硬而且越發的火熱。他眉頭皺得很緊,“我腹上有傷,就算想要你今晚也動不了你。但你要想自找麻煩,我也有的是辦法治你。”

他這樣一說,景譽一下子就沒動了。她沉靜了一會兒,確定這個男人只是抱着自己睡覺,並沒有要進一步做什麼的意思,可是,身體還是綳得很緊,呼吸不曾順暢。

畢竟……

他現在是半裸着,全身上下只有一條浴巾。

而她身上的裙子之前就被他解開了,領口早就滑到了胸口以下的位置。她柔軟的胸貼着男人堅硬的胸膛,這種經驗實在是第一次。

良久……

她舔了舔乾燥的唇,忍不住問:“你不覺得這樣很熱嗎?”

“你要覺得熱,我給你把身上的裙子脫了。”他回話時連眼都不曾抬一下。

景譽:“……”

他果然動手。景譽懊惱自己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你停手,我不熱了!”她趕緊阻止他,身子不自覺的往後拱。

餘澤堯看她這樣狼狽又只能任他逗玩的樣子,緊皺的眉心鬆了些,像是添了幾分愉悅。他把她往後退的身體抱回來,景譽這下乖了,緊緊咬着下唇,一句話都不說。

臭流氓!也不知道支持他的那些選民到底知不知道他私底下是這副樣子。

“以前有過這樣的經驗嗎?”餘澤堯突然開口,問她。

景譽不知道他指的是什麼。他懶洋洋的抬起眼瞼,淡淡的看她一眼,“和男人睡覺的經驗,有嗎?”

景譽有些賭氣的道:“有。”

他只從鼻腔里’嗯’一聲,亦是不知道這話他是信了還是不信,也不知道他現在是什麼情緒。

景譽想着這個男人如此自負驕傲,也許根本無法接受不是完璧之身的女人,她若是撒個謊,他或許從此對自己再沒興趣。

她低語:“你神通廣大,應該知道我以前有個未婚夫,如果不是意外,我和他馬上會結婚。”

“你的意思是……你和他睡過了?”餘澤堯的語氣始終很淡。

“又豈止是睡過?”她不惜犧牲自己的名節來換取自由。

她以為他會勃然大怒,可是,好一會兒,他不但不曾生氣,反而低笑一聲,大掌突然從她裙子里滑進去。

景譽身子僵住,眼神一顫,緊張的盯住他,“你做什麼?”

“驗證一下你的話是真是假。”餘澤堯高挺的鼻子抵在她鼻子上,氣息撩人的拂過她的臉,“據我所知,你還沒捨得把自己給過他……”

他低啞的氣音,太過魅惑。

景譽差點被他這聲音迷得有些找不着北。但很快回過神來,覺得這話有些不對,皺着細眉,連聲追問:“你是怎麼知道的?誰告訴你的?你和梁晟毅……唔……”

最後一個音,被男人突然侵入的手指吞沒。刺痛襲來,意識到發生了什麼,控訴他的眼神頓時浮上一抹委屈的濕潤。

餘澤堯觸到她面上的受傷,動作停下,眼神深重的望着她。

她似覺得屈辱,又覺得難過,不願和他的眼神對上,只咬着下唇,別開臉去。

模糊的光影下,她臉龐上清透的淚痕,像是一把利劍划過他的心。他胸口隱隱作痛,抽回了手。最終,嘆口氣,手指輕輕一挑,輕而易舉便將她手上的領帶解開來。

景譽的手得到解放,含淚的眸閃爍了下,只怔忡一瞬,揚手就在他左邊臉上又扇了一耳光。

餘澤堯把她兩手扣住,摁在了床上。似因為怒火,又似因為在極力剋制怒火,他胸膛起伏劇烈。

景譽望着他,吸吸鼻子,而後別開臉去,眼淚一時間流得更多。他終究還是不忍對她有多的苛責,怒火熊熊的眼神,在她的眼淚下,逐漸軟了下來。他將她兩手反剪到身後,密密實實把她抱住,“別哭了,我還覺得該委屈、該哭的是我。”

他擦着她眼角的淚,“我好歹給你擋過一個子彈,算是你的救命恩人。真讓你以身相許,也不算過。”

景譽身子在他懷裡綳得緊緊的,並不說話。

她的身體到現在還因為他剛剛的侵入而隱隱作痛。

“好了,這前後兩個巴掌,就算是我們扯平。”他的聲音也放軟了許多,大掌安撫的在她背上輕輕拍着,“但你別覺得我會就此放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