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度c小說網

門被關上,餘澤堯消失在房間里。

景譽被綁在床上不死心的動了一下,果然如他所言,這鎖扣還真是越來越緊。

無奈又氣憤。

都說政治家也是天生最好的演員,這話的確沒說錯。在外人面前他是個正人君子,可眼下這作風簡直和個無賴無異。

景譽掙不開,最終只好嘆口氣作罷。也不知道夫人會不會找自己。她這樣還能算在工作嗎?醫院要是知道,恐怕會被扣工資吧。

想着想着,不由自主的又想到剛剛的畫面,她咬緊下唇,小臉上掠過一絲難堪。

閉上眼去,不願再回想。

——

餘澤堯到會議廳的時候,一行人都執着酒杯在等他。

“去哪了,你莫伯伯和環環都在等你。”余丞山臉色始終冷冰冰的。

“有點事。”餘澤堯回得很淡,亦是順手從莊嚴手裡拿了杯酒。單手兜在口袋裡,朝莫部長走過去,“莫伯伯,還以為今晚你不來了。”

聲音始終溫沉。可是,一旁的莊嚴卻看出來了,此時此刻先生的心情好了許多。

“世侄這麼大的事,我豈有不到場的道理?”莫遠端着酒杯和他碰了碰。

餘溫華插話笑道:“現在是世侄,怕過不了多久就該是女婿了吧!”

他說這話的時候,目光若有似無的從餘澤堯面上掠過。這話說出來,場面有片刻的安靜,似乎都在等某人一個肯定的答案。可是,餘澤堯卻始終無話,神色沉寂,讓人看不穿他此時此刻在想什麼。

空氣里突然的安靜,讓場面一度有些尷尬。莫遠沒有聽到一個肯定的回答,面子上自然是掛不住。而余丞山也對兒子這樣的態度有些火大。

他正要發作的時候,一道溫婉的聲打破此時此刻的沉默,“二叔,我和澤堯現在還年輕呢,你們就別老催我們結婚了。”

她微笑着,看一眼餘澤堯,挽住父親莫遠的手臂,“爸,您不會就這麼急着要把我嫁了吧?我可還想在家裡好好陪陪您。”

“你看,現在反倒是我的錯了!還想在家裡陪我呢,其實這顆心,早就飛到澤堯那兒去了。爸可長着眼睛呢!”莫遠話是這麼說,但女兒那幾句話還是說得讓他開心了些。

莫環那話算是解了圍。幾個男人開始暢聊起來,莫環站在一旁註意力始終都在年輕男人身上打轉——今晚他是這兒最耀眼的焦點,可是,此刻他只低聲和旁的人交談,神色深沉,眼神一刻都不曾有過偏移,更不曾多看向她,彷彿對於她滿腹的兒女情長絲毫不覺。

是啊,他牽掛着江山,感情這一環,於這個男人來說,恐怕是可有可無吧!

莫環知道他的抱負,也理解他的抱負。所以,她早早就已經有了心理準備,成為他的妻子,也甘願成為他的棋子,為他的抱負當墊腳石。

——————

景譽在床上躺了一會兒,很快便睡著了。前一個晚上熬了一個通宵,本就睏倦,這會兒在海面上飄蕩着,飄得她昏昏沉沉。

等房間門口有了動靜的時候,她才緩緩睜開眼來。

“澤堯,你今晚喝了很多酒。”是女人的聲音,而且就到了門口。景譽一下子沒了睡意,她對這聲音是認識的,就是來自於上次在白羽宮見過的那位莫小姐。

“莊嚴,時間也不早了,你派船替我送莫環離開。”餘澤堯的聲音聽起來比之前還多幾分醉意,可是,還是很沉穩,不見一絲飄忽。

“知道,交給我吧。”莊嚴回應。莫環還想說什麼,房間的門被拉開,餘澤堯沉步進來了。

他沒有開燈,房間里一片黑暗。

景譽無聲的轉過身,靜默的用背對着他,雙眼閉上。外面,沒有再有其他的人聲,只有漸漸離開的腳步聲。

他並沒有到床上來,只是在沙發上靜坐了會兒。景譽沒有回頭,而且,此刻房間里黑沉沉的,並沒有開燈,可是,她卻感覺得到餘澤堯此刻的視線正凝在自己身上。

他在看什麼?

景譽心裡狐疑。下一瞬,聽到他開口:“睡了嗎?”

男人的聲音里,含着醉意。沙啞,卻越顯得性感。

景譽沒搭理他。不願搭理他。

像他這樣的人,比中途棄她而去的梁晟毅還要可惡得多。前後應酬兩個不同的女人,還能如此坦然,無賴到讓人咂舌。

沒聽到回答,餘澤堯大概是真以為她已經睡了,很長久沒有聽到聲音。

景譽等了一會兒,才聽到窸窣聲。是他在脫身上的衣服。

她眉心警惕的蹙起,正斟酌着該說點什麼阻止他往下的動作,他卻隻身轉進了套房裡的浴室。

浴室的燈自動亮起,景譽下意識的抬起頭朝那亮光處看去。誰曾想浴室的門並沒有關,她一抬頭就看到他此刻光丨裸的身體,立在耀眼的燈下。

景譽第一次看到男人的身體。他身材極好,是典型的屬於模特才有的倒三角身材,剛健結實。雙腿筆直頎長,線條堪稱完美,簡直就是常說的’腰部以下全是腿’。

唯有瑕疵的地方是他身上縱橫交錯的傷口,一個又一個,怕是十個手指頭都數不過來。上次他中槍的地方此刻還纏着一圈圈紗布。

可想而知,他的傷恐怕還沒完全痊癒。

傷口再往下……

她被那實在有些驚人的尺寸給震得瞠目結舌。

“原來你比較喜歡偷看。”男人的聲音響起,他站在那,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景譽羞恥心攀起,紅着臉別開臉去。咬牙,一時說不上話。他是真無賴,明明赤丨身丨裸丨體被看光的是他,可他還能像個沒事人似的來嘲笑她一個看客。而且,那臉上的自豪可真有幾分欠扁。

她重新閉上眼,裝睡。

餘澤堯倒是沒有再取笑她。浴室的門被關上,很快傳來嘩啦啦的水聲,景譽躺在床上,心思混亂,不願就這麼成為他感情遊戲中的犧牲品。

大概十分鐘後,浴室的門被重新拉開。

房間的燈依然沒有開,黑沉沉的一片。越是在這樣的環境下,人的聽覺便越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