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23歲生日那天。”唐煜提醒。
“都那麼久遠的事了，我一點印象都沒有。”她認真的又想了想，“你23歲的生日是怎麼過的？有和朋友一起過嗎？”
“沒有。和你，還有爸媽一起。”唐煜耐心地提醒她。
可是，她仍舊是一臉的茫然，很顯然，那天的事於她來說，並沒有任何記憶。
唐煜只得告訴她，“那晚你調皮，趁着我和爸媽沒注意，直接把紅酒當了飲料，喝下去半杯，結果醉到連路都不會好好走了。”
“那這和你的初吻有什麼關係？”
“晚上你去我房間給我送禮物的時候，偷親我，你就一點都不記得？”
唐菲菲瞠目結舌，“我小時候就這麼大膽了？”
而後，又揚聲，搖頭，“不可能。哥，你逗我！”
“拿這種事逗你，我得多無聊。”
“那……我都親你哪兒了？”
唐煜捉住她下頷，俯身過去，吻在她唇上。聲音壓低了些，“這兒。”
唐菲菲覺得自己丟臉死了，“哥，我說我那時候真的只是把你當親哥哥，你信嗎？”
唐煜低低一笑，“那時候你才多大。十歲的時候就對我動心思，那我可真得好好教訓教訓你了。”
唐菲菲笑開去，摟着他的脖子，心情極好，“所以，你的初吻原來是被我給拿走了。”
“所以，到底是我隨便還是你隨便？”
“這麼說來，你初吻在23歲，我在十歲。”唐菲菲歪着腦袋，一副正兒八經思考的樣子，“好像還真是我太隨便了。”
唐煜抱她在腿上，沒有再說什麼。只是這樣安靜的摟着她。
唐菲菲也靜下心來，感受着他的懷抱。
窗外，寒風在刮著。車內，溫度卻很溫暖。
良久，直到鈴聲響起，唐菲菲才從他肩膀上抬起頭來。她彎身傾向副駕駛座的時候，唐煜已經伸手將她的包拿了過去。
她拿了手機出來看了一眼，看到屏幕上閃爍的名字，她有些做賊心虛的樣子。唐煜一眼便看明白了，“你告訴媽，我們馬上就進家門了。”
“哦。”
唐菲菲把手機接通。原卿在那邊問了兩句，唐菲菲只說：“我已經到門口了。”
說完，原卿也沒在那邊說什麼，便收了線。
掛了電話，唐菲菲才從唐煜身上挪到副駕駛座上。一來一去，折磨得他夠嗆。他忍耐得難受的樣子，讓唐菲菲幸災樂禍的笑。
“傷了腳還笑得這麼開心。”他將車發動，睞她一眼。
唐菲菲笑容純真，“都拿到你初吻了，當然開心。”
他跟着笑了，“真是出息。”
————
唐煜把車停了，才扶着唐菲菲從車上下來。她一掂一掂的，讓唐煜看着心急。真想索性就把她直接抱進去。
可是，他才一碰她，她就立刻往旁邊縮去，趴在龐大的車身上，“哥，你別亂來！車庫裡都有攝像頭的！”
最後那句，聲音壓低，視線往攝像頭上不斷的飄着。
“愛照照去。從小到大，抱你的次數還少嗎？”唐煜蹲下身，“趴我背上。”
唐菲菲望着那寬厚的背，沒有動。
唐煜回頭看她，“你要不想我背，我就直接抱你進去了！”
唐菲菲一聽這話，立刻慫了。趕緊鬆開車子，趴他背上去。背着總比抱着好。
“膽子這麼小，當初怎麼就敢和我表白的？”唐煜笑話她。背着她起身。
“我也是已經做好了被你揍一頓的心理準備。沒發現我當時哭得多可憐嗎？我想，可憐一點，興許你會手下留情。”
“原來擱那兒等着我呢！那你就沒想過以後會被爸媽揍？”
“……當時只想着你肯定會拒絕我，就沒後面的事了。誰知道你這麼好追的哦。”
唐煜托着她兩條腿的大掌在她小巧的臀上拍了一巴掌。
她吐吐舌，不再亂說了。
唐煜背着唐菲菲進的門。原卿給這副樣子嚇到了，起身到門口來，“這又是怎麼了？”
唐靖開也過來了，“怎麼回事？還不能走路了？”
唐煜蹲下身，唐菲菲便從他背上下來。一邊解釋：“我和同學在外頭玩，不小心讓人給推得摔地上了。所以才讓哥去接我。”
“你說你，多大個孩子了，在外面還冒冒失失的。怎麼長得大啊你！”原卿訓她。
“媽，您就別念叨她了，剛剛在車上我已經說她了。”唐煜道：“最近就讓她在家裡好好待着，別到處亂跑了。”
說這話的時候，目光卻是看向唐菲菲。唐菲菲一臉的哀怨。
唐靖開問：“怎麼樣啊，傷得重不重？”
“我看過了，不算特別嚴重，就是扭了下，沒傷到筋骨，塗點葯就行。”
原卿：“少出去玩也好，把腳好好養養，沒幾天我們就回猶城了。回頭你要是這麼回去，你爺爺肯定要說我們。”
唐煜蹲下身，“菲菲，把腳抬起來。”
唐菲菲正在和母親說著話，聽到唐煜的話，只本能的抬起腳來。唐煜動手，親自將她腳上的平底鞋脫了下來。
這動作做完，唐菲菲才後知後覺的愣了一瞬。一旁，原卿和唐靖開這將這一幕盡收眼底。
唐菲菲心虛的視線掃過兩個長輩，忙單腿跳着，往後急退一步，“哥，我自己來。我又不是太后，你這麼伺候我，我可承受不起。”
她盡量的，裝作輕鬆的開玩笑的語氣。邊傻笑着，邊偷覷父母的神情。
原卿率先回過神來，沒好氣的嗔她一眼，“行了，都傷着了，就別給我再亂蹦亂跳的。他是你哥，小時候也沒少伺候你，別矯情了。”
唐菲菲吐舌，看向唐煜。他早已經站起身，像是沒有注意到她的眼神似的，筆直進去，“自己換了鞋子進來吧，我上去給你找找葯。”
“哦。”
唐菲菲只看一眼那背影，便匆匆把目光移開了。
她換上拖鞋，惦着腳小心進去。
“你哥怎麼這麼有空，今天還特意繞那麼遠過去接你？”原卿像是隨口一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