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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爾等都是暗營幾位金丹期夫子從各處挑選出的天音閣弟子,完成相應的試煉後,有些人將正式加入暗部之中,當然,也有一部分人會被淘汰掉。”葉清羽淡淡道。

底下的弟子因為這句話,眼中露出了躍躍欲試的神色。既然已經來了這裡,若是被淘汰的話,實在是一件大損顏面的事情。君玉隱約間覺得,姽嫿真人似乎不經意間看了自己一眼。也對,其他孩子可能都是夫子們選進來的,自己卻是個從後門進來的。

只聽葉清羽又道:“暗營是執法堂專門用來培養日後的暗部精英的地方,與門派之中相比,這裡的要求更嚴苛,規矩更重,爾等務必謹遵師訓,認真修鍊。”

“是!”底下的孩子齊聲喊了一句,葉清羽點了點頭,對着五名夫子微微拱了拱手:“有勞五位真人了!”

“堂主言重!”五名真人還了一禮之後,轉過身來,面向二十名孩子。

金光真人先開口道:“暗營的規矩跟別處不同,在正式的訓練開始之前,你們這二十人要分成五個小組,每組一名組長。為了確定組長的人選,我們特意安排了一場試煉。”

他從儲物袋裡取出一塊金色的牌子,道:“這山崖之下,有一片設置了陣法的試煉場。試煉場之中藏有五枚這樣的金色令牌,能找到令牌的人,即自動成為組長。好了,你們還有什麼問題要問嗎?”

場下默了一默,一個男孩子道:“夫子,在試煉場中,可以動手嗎?”

“可以。”金光真人道,“試煉場中有禁止,但凡是有人有性命之危,就能自發被傳送出來。另外,找到金色令牌的人呢也會被直接傳送出來。”

也就是說,只要找到金色令牌,就會被自發傳送出來,不需要擔心金牌被搶奪。但在此之前,打鬥也是允許的。畢竟,能打出來一個,就相當於少了一個競爭對手。

月靈大着膽子問:“夫子,試煉場里有妖獸嗎?”

“沒有。你們的對手只是人。”金光道。

無人再有異議,金光真人笑了笑,一甩袍袖,虛空挪移術再次施展,君玉頓覺眼前換了天地。

她落在了一顆樹上,身邊密密麻麻的全是林木,看不見人蹤。

眼下,他們這些人身上都沒有儲物袋。也就是說,他們沒有丹藥,沒有法器,沒有符籙,沒有靈石,想布個陣都湊不齊原料。

君玉不知道這場試煉要持續多長時間,也不知道這片試煉之地有多大。鍊氣期弟子都是要吃飯的,這試煉期間,吃住只怕都得自己操心了。

她想了想,在周圍尋了一顆最高的樹,爬到樹冠上,四下眺望。

入目是一片林海。林海四野,是白茫茫的霧氣。君玉想,那霧氣大約就是籠罩試煉地的陣法所構成的靈力護罩。

也就是說,站在這樹冠之上,她的目光能將整個試煉地覆蓋。

試煉地之外,葉清羽揮手划出一面巨大的水鏡,水鏡之中,清晰地呈現出了試煉地中的情景。

大部分孩子落在了林地里,也有兩個倒霉的掉進了水裡。小胖子程虎就是其中之一。

“啊!有鱷魚。”小胖子程虎剛緩過神來,便發現了從水裡浮上來的大傢伙。

“這裡也有!”另一個落水的孩子是月靈。

鱷魚不算是妖獸,卻也是猛獸,對於鍊氣期弟子來說,還是有一定的危險性的。

程虎和月靈各施手段對付鱷魚,兩人只能用法術,面對數量越來越多的鱷魚,漸漸左支右絀起來。

“月靈,咱們聯手!”程虎喊了一句,開始向著月靈身邊靠近。

“好,我左你右。”月靈很快回應。

兩人靠在一起,輪流攻或者退。終於擺脫了鱷魚群,狼狽上岸。

“月靈,咱們兩個聯手怎麼樣?”程虎喘着粗氣道。

“啊?可是,要是要到令牌,歸誰啊?”月靈警惕地望着程虎。

“你可別多想!你想啊,試煉林這麼大,要找一塊令牌,那得花多久的時間啊?你看,咱們一共只有二十個人,五面令牌。根據試煉規則,重傷的人會被傳送出去。只要這試煉林里只剩下五個人,那令牌不就夠分了嗎?找人可比找令牌容易多了!”程虎分析道。

“對啊!”月靈也明白過來了,“這樣,咱們一個在明,一個在暗,一旦發現對手,明處的人負責吸引注意力,暗處的人負責下手,怎麼樣?”

“行,就這麼定了。要是遇上硬點子,比如那個阮子陵,我就發揮自己三寸不爛之舌的用處,直接拉人入伙。”程虎拍掌道。

兩人定好計策,不敢在這裡久留,匆匆向著林深處跑去。

試煉林外,天衍笑了笑,對身邊人道:“這小子叫程虎?有點意思!冷風,你究竟把令牌藏在哪裡了?可別讓這試煉林最後變成沙場了!咱們要看的,可不是誰的實力最高。”

冷風盯着水鏡,淡淡道:“不會。”

“能這麼快想到這些,也算不錯了!”金光真人點了點頭。

水鏡之中的畫面又轉到了楚君玉身上。

君玉在樹梢上四下眺望了一番。

試煉林里的樹木品種不多,而且同種樹木聚群分布,構成了十來個錯落的小斑塊。

姽嫿真人此時輕輕笑了笑:“堂主,這個小姑娘倒是有幾分意思。旁人都忙着找東西,她竟然還有閑心看風景。”

“她可未必是在看風景。”天衍笑了笑道,“姽嫿真人,沒聽過一句話嗎?磨刀不誤砍柴工!”

姽嫿輕輕蹙了蹙眉,幽怨道:“哼,我卻是看不出,這看風景跟找令牌有什麼關係!天衍你就愛跟我做對。”

一向沉默的冷風此時卻出乎意料的開了口,還是簡簡單單的兩個字:“有關!”

“啊?有什麼關係?”姽嫿不由自主地追問道。

冷風又不說話了,天衍搖着扇子搖頭晃腦道:“不可說,不可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