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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氏見梁鴻要炸了,便望向一旁的梁子瑜,溫聲道:“子瑜,你和悠悠原也是在一塊兒的,你來說說,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悠悠這孩子年紀尚小,有時候也說不全,咱們也是瞧着干著急。”

梁子瑜如實答道:“是兆國國主認了悠悠當義女,所以才贈了她這枚玉佩的,說是見這玉佩,如同見了她一般,可以護着她。”

其實梁子瑜也是覺得這虞尚雲是不是別有心機,可是人家夜擎殿下都這麼說了,他還能再說什麼?

徐若瑾聽了之後倒是沒有什麼反應,一旁的梁鴻猛的便站了起來,朝徐若瑾道:“四弟妹,這個玉佩必須還回去,咱們不能收了他的,若是收了他的,一個大魏郡主之女,成了他兆國皇帝的義女了?這其中必然有什麼陰謀!你若是收了,只怕到時咱們的麻煩可就大了。”

悠悠抓緊了手中的玉佩,朝徐若瑾小聲道:“娘親,義父對悠悠好的。”

徐若瑾護着悠悠,“沒事,別怕。”

梁鴻恨鐵不成鋼道:“我也是替大魏和咱們梁家着想!這虞尚雲就是想讓外界的人都知道他認了悠悠做乾女兒!到時整個天下的人都知道了,定會誤以為梁家投靠了兆國!這樣要緊的時候,你可不能這樣糊塗啊!你若是信我一句,你就馬上將這關係解除了,將這玉佩還回去,若是問起來,也只對外說是小孩子的把戲,做不得數的。”

悠悠抱着玉佩,有些不高興。

徐若瑾將悠悠護着反問他:“二哥,我問你,這陸凌楓應不應該做大魏的皇帝!”

梁鴻聞言氣道:“一個軾君奪位的小人,自然是不該坐那個位置!”

徐若瑾輕拍着悠悠的肩安撫她,又問梁鴻:“那你覺得,大魏,應該讓誰來做這個皇帝?”

梁鴻望向夜擎,正想說時猛的便怔住了。

夜擎不過是個黃口小兒,他便是比尋常人的心智更成熟一些,可是又有什麼用?到底也不過是個孩子。

若是當真上了朝堂,哪裡斗得過那朝中吃人一般的大臣!他心裡隱隱約約升起一股異樣的光來。

徐若瑾斥責道:“二哥,你說了這麼多,無非就是因為你有野心,可是你不要忘了,梁家是大魏的臣子!梁家祖上忠心耿耿!梁家的身份無論如何,都在皇位之下!可是你,已經將梁家的地位遠置於皇位之上,所以才有了這層顧慮!”

其實依着徐若瑾的意思,完全可以反過來想,這兆國的皇帝虞尚雲幫着這乾女婿將大魏奪回來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梁鴻一時有些尷尬,訕訕道:“你……你怎麼會這樣想!我梁鴻對大魏也是忠心不二!只是那虞尚雲狡詐得很,我也是擔心你們上了他的當!”

徐若瑾輕撫着悠悠的發,瞧着她拿在手中把玩的玉佩淡道:“我倒是覺得,兆國皇帝敢做敢當!他願意去費心思教導擎兒和悠悠,以及梁家的子弟,不以小人之心度人,便是大度之舉!他給這些孩子們請的先生乃是那天山的居士!二哥,若是他當真有其他的想示,自然也不會這樣替孩子們着想!”

梁鴻聞言氣得臉色發白:“你們這是被他矇騙了!他這種人,就是先對你們好,將你們一個個都收拾得臣服了,再一個一個的動手,到時你們又能耐他何?四弟妹,你怎麼說也是有遠見的人,怎不的竟這樣拎不清楚!這若是到時真的被他背後捅刀子,你可不要怪我沒有提醒你!”

徐若瑾淡道:“若是照了二哥的說話,這兆國的皇帝不就成了不仁不義之人了?”

梁鴻氣道:“一個可以隨便處人生死的人,有什麼仁義可言!此事你還是三思的好。”

徐若瑾將碗遞給悠悠,朝梁鴻道:“我相信我看人的眼光!若是當真如你所說被他利用,只要他能護着孩子們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那我便也認了。”

梁鴻凝着徐若瑾,氣得直哆嗦,見徐若瑾在照顧悠悠吃飯了,梁鴻一拂衣袍沉聲道:“你這樣聽不進勸,這樣固執,到時總有你吃虧上當的時候!”

徐若瑾給悠悠夾了塊肉,朝梁鴻道:“此事不必二哥操心。”

梁鴻氣得轉身便走,花氏無奈道:“二爺!你要去哪裡?吃了飯再說吧。”

梁鴻氣道:“氣飽了!你們慢用吧!”

花氏見狀朝徐若瑾尷尬的笑了笑,挪到徐若瑾的身旁坐了下來。

掃了眼不敢動筷子的幾個孩子,輕斥道:“你們幾個小猴崽子,愣着幹什麼?天色也不早了,趕緊吃,吃好了便去溫習一會兒功課再去睡。”

花氏的兩個孩子這才端了碗拿了筷子用膳。

徐若瑾替悠悠布了些菜,見悠悠還在把玩着她手裡頭的玉,便笑道:“悠悠,既是義父給的,那你就要收好了,若是丟了讓旁人撿了去,那可就不好了。”

悠悠這才將那玉貼身收着,朝徐若瑾甜甜一笑:“娘親,悠悠喜歡這個玉,摸着舒服。”

坐在悠悠身旁的夜擎也給她布了些菜,溫聲道:“先前騎馬的時候還喊着餓呢,怎的這一會兒的功夫,倒不餓了?”

悠悠拿着筷子,笑盈盈道:“餓。擎兒,我想吃那個蘑菇。”

夜擎馬上便取了公筷給她夾進了碗里,徐若瑾見擎兒這樣照顧悠悠,心裡也鬆了口氣:“擎兒,你也多吃些,瞧着你也正是長身體的時候,瘦了這樣多可不行。”

夜擎點了點頭,伸了碗過去接了徐若瑾夾來的肉:“多謝師母。”

徐若瑾沒什麼胃口,吃的也不多。

花氏看了看悠悠,又看了看夜擎,再看一眼自家這兩個只會吃的孩子真真是心煩。

她默了一會兒朝徐若瑾討好的笑道:“郡主,這二爺方才說的話,你也不要聽進去,他就是這麼一個脾氣,我平日里也總是說他,可是他的心是好的,絕對沒有半分亂七八糟的東西。”

徐若瑾捧着碗應了一聲,這花氏挨着她身旁嘆了嘆氣道:“這二爺的性子,我也是沒有法子,自打梁家發生了變故之後,他就變成這個樣子了,暴躁得很,平日里我與他說上幾句話,他待我就是這樣一副不耐煩的架勢,你說我又能如何?總歸不要與他一般見識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