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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霄見這屋子裡的牆上還卧着一張弓,便朝老頭兒道:“我去打幾隻野雞回來。”

他在這兒也不能白吃白住不是?更何況,梁霄還想再去了解了解情況。

沐阮點了點頭,朝老頭兒道:“不是還剩了點飯嗎?不妨事,正好你這個腿傷還獨再尋兩味葯,我看七離那邊的山脈上倒是挺多的。”

三人就着那剩飯剩菜草草的吃了一頓,老頭兒坐在蘆葦堆里織着草框,梁霄與沐阮上山去打獵采草藥。

當著老人的面兒,沐阮也不好說什麼,待上了山,沒什麼人了,沐阮這才問道:“你說這姜必武若是先咱們一步尋着那孩子,那可如何是好。”

梁霄手握彎弓,眉宇輕擰:“這個人,真是不可救藥了!”

有些事情他需要好好想一想如何去處理,畢竟的情形很是複雜,牽一髮而動全身,後續問題的影響也很大。

梁霄的心裡對徐若瑾更是牽掛,有時候午夜夢回常常會躺在床上發獃,細想徐若瑾內心有多煎熬,他的心裡的着急與擔心半分不比徐若瑾少。

此時徐若瑾還在靈閣里忙碌,花氏與紅杏跟着徐若瑾一塊兒在靈閣的小院里獃著,照顧那幾個孩子。

紅杏經過了兩三天的休息,精神狀態也恢復了不少。

她與花氏坐在小院的亭子里烤着火,遠遠的瞧着上徐若瑾那閣樓來來去去的人。

花氏見幾個孩子湊在一塊兒不知說著些什麼,笑得開懷,又看了眼一旁眼神空洞的紅杏,嘆了嘆氣。

“你原也是個苦命的,走到這個地步,你那孩子怎麼樣了?”

一提孩子的事兒,紅杏便紅了眼眶,朝花氏輕聲道:“阿離我托給了一戶農家,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夠再回來。”

花氏見狀拉着她的安慰道:“你也不要太過傷心了,這孩子與父母原也是有緣的,待這些事情平定了,你們很快就會相遇了,只是我瞧着郡主這樣忙碌,心裡也實在難受。你說她若是有什麼苦處難處的,與咱們聊一聊也好,她這樣悶着,唉。”

紅杏擦了擦眼淚,朝花氏道:“郡主的苦楚可要比奴婢多得多,可是郡主的性子奴婢也略知一二,她也是打落了牙和血咽的。”

小梅蘭跑了過來,朝花氏喃了幾句,花氏一臉滿足,看得紅杏在一旁一臉羨慕。

虞尚雲忙完了朝務也過來了,見了紅杏,便問:“若瑾可用膳了?”

紅杏福了福身,朝虞尚雲恭敬道:“回國主的話,郡主用了膳,只是進得少。”

虞尚雲心疼不已,掃了眼站在一旁顯得有些局促的花氏:“她在哪?”

花氏忙指了指那人群出入的房間:“就在裡邊。”

虞尚雲抬步便走,花氏瞧着虞尚雲羨慕不已:“唉,你說這郡主,到底是幾世修的這樣的好福氣,便是夫君沒有了,她自個還懷着孩子,也有這樣好的男人對她這般上心。”

紅杏聽着這話總覺得不對味兒:“二夫人,您話可不能這麼說,若是要讓郡主聽見了,定是要傷心了。再者,這樣的話若是說出去,定也會惹人非議,到時只怕……”

花氏揮了揮帕子,訕笑道:“嗨,這個事兒有什麼可愁的?左右不過是咱們私下裡講一講罷了,難不成你還要將這樣的話傳去外邊不成?”

紅杏垂眸,福了福身:“奴婢不敢,只是二夫人您將這樣的話告訴奴婢,也不是一件好事。”

花氏端了茶盞哼道:“行了行了,我也懶得與你計較,你去喚一下那幾個孩子,讓他們莫要去水邊玩,當心摔下去。”

紅杏出了亭子,去照看那幾個孩子。

她餘光掃了眼那站在屋子門口的虞尚雲,那深邃而溫情的目光,讓紅杏很是無奈。

她知道徐若瑾的心思,所以也明白,對於虞尚雲這一腔的情間,她是沒有辦法回應的。

虞尚雲見徐若瑾越發的削瘦憔悴,他在門口看了好一會兒才進去,見他來了,徐若瑾抬頭淡道:“有事?”

虞尚雲拉了椅子在她的對面坐了下來,一旁的伺候的端了茶盞上來,虞尚雲打量着徐若瑾關懷道:“最近沒有睡好嗎?怎麼臉色這樣差?”

徐若瑾拔着手中的算盤,淡道:“還好,只是近來靈閣的分店多,事兒就忙了些。”

虞尚雲凝着她那蒼白的面容,很是擔憂,他知道徐若瑾的心裡有很多放不開放不下的東西。

或許對於徐若瑾而言,便是讓她聽到好消息了。

他朝徐若瑾試探性的道:“我知道你這些日子難熬,今日我收到了一個消息,你若是聽了,想必也會高興一些。”

徐若瑾拔弄着手中的算盤:“於我而言,還有什麼事情算是好消息嗎?”

虞尚雲吹了吹茶盞,見她這樣難受,又沒了喝茶的心思:“若瑾,可能……梁霄還沒有死。”

徐若瑾拔算盤的手頓了頓,淡應了一聲,便再沒了下文。

虞尚雲有些詫異於她的反應,不禁問道:“你難道就不想問為什麼?”

她擱了手中的筆,望向虞尚雲,眉宇間透着幾分憔悴:“你不必這樣哄我。”

虞尚雲擱了茶盞,朝徐若瑾道:“你這個樣子,我何必說這樣的話來哄着你?再者,我承認我是想娶你為後,可是你也該知道我的品行,世人說我殘暴,可是我對你卻是向來以禮相待的,我雖盼着你開心,但我犯不着用這樣的話來哄着你。”

“對、對不起。”她眼底泛了些微光,心跳得有些厲害:“你、你又是怎麼知道這個消息的?”

虞尚雲輕點着桌面,朝徐若瑾道:“是有一封密信,從大魏傳過來的,但是並沒有留下署名,所以我也不知道是誰,消息是不是可靠。”

徐若瑾暗自一想,從大魏傳來的消息?大魏,陸凌楓是皇帝,嚴弘文成了大魏的丞相,又有誰會將這樣的消息散布過來?會不會是陸凌楓故意的?

“那信件還在嗎?我想看看。”

她有些猶豫,心裡慌得厲害,渴望那是真的,可是卻又害怕這其中會不會有什麼陰謀,讓她高興得太早。

虞尚雲笑道:“我就知道你定是要看的,所以特意帶過來了,你細瞧瞧。”